菡悅眉頭緊皺,唇瓣緊抿,一張小臉糾結的要命。
而萱萱低下頭,細長的鳳眸帶著一抹羞愧。
菡悅似乎下定了決定般,長出一口氣,眸光定定地望著月璃:“母親,我可以問您一件事嗎?”
“自我懂事來,我最仰慕的人就是母親了,幾乎把您當成了我的信仰……我想所有的妹妹弟弟都是這麼想的。我想問……您如何讓六位爹爹對您愛如生命,此生不愉的?”
話音一落,月璃的老臉刷的紅透了,她能說要有城牆一樣厚的臉皮,無賴一般的行為,光納天下的胸襟,還有幾位美男的腦殼都壞掉,可是感覺四周都是齊刷刷的目光掃向她,讓她從頭到腳,從外衫到內衫到肌膚都仿佛被看個徹徹底底,要不得要不得,她的老臉臊的不行:“啊……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菡悅更湊近了她幾分,睜著大大的黑眼睛,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乖順道:“隻是想學些經驗罷了……母親,您是不是不想傳授……”
月璃覺得冷汗都流了下來,在眾多目光的逼視下,眸光掃向閑閑看戲的淩皓月,北堂悠然等人,給他們一個快來援助的眼神。
“時候不早了,王爺該去處理堆積的公務了。”淩皓月優雅起身,笑顏如花道。“菡悅也早些洗漱休息吧,明天還有課不是嗎?”
菡悅又恢複那小大人的模樣,麵無表情又嚴肅萬分,幽幽歎了口氣:“妻綱不振,罷了!”
月璃的身軀一震,如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也隻得咬牙忍著吐血的衝動走了,她忍,孩子不能亂教,以免又多生幾分事非來,本來自家的孩子就早熟,她可不想年紀這麼輕就當奶奶。
步飛煙身前的兩個一模一樣的小腦袋轉了一圈,興高采烈的湊到菡悅的麵前,臉蛋一模一樣卻是不同的味道,玉雪可愛的小臉上滿是欽配之色:“大姐果然厲害,語言之犀利,把母親大人都給嚇跑了!”
菡悅看著這倆龍鳳胎,是步爹爹的孩子,長得像粉團一樣討喜,性子卻頑皮的令人頭疼,在別人麵前能維持淡定從容之色,可對上這兩人卻一點招都沒有,因為他們根本不按理出牌,做事沒有套路,而且……根本雞與鴨講。
“你們倆……還不去休息!”她做出大姐的樣子,揚聲道。
“無所謂啦,明天不會上課的啦!”龍鳳胎亮晶晶的眼睛望著她,異口同聲道。
“為何?”聽到兩人如此回答,在場的人都皺了皺眉頭,有種不好的感覺。
步飛煙的臉色變了變,忽而想起什麼,上前兩步一手一個揪起兩人的耳朵,陰森道:“你們又做了什麼?”兩個小家夥忙慘叫出聲,淒厲非常,女孩先告饒:“爹爹,快放開,被揪耳朵很丟人的……”
男孩也帶著哭聲:“爹爹,耳朵要掉了,是姐姐啦,她新研製的毒非要找人試……”
女孩不依道:“弟弟不厚道,你也研製了好幾種,而且是你親自下的手,怎麼能全推我頭上?”
步飛煙臉色更黑了,不陰不陽地哼了聲:“長本事了?爹教你們的本事就是隨便亂用的,出人命怎麼辦?你們從今天開始就跪祠堂,不滿三個月不準出來!”
兩聲慘叫聲彼此起伏,男孩抖了抖,可憐兮兮地看向他爹:“爹爹,我知道錯了,是大姐二姐默許我們這麼做的……”
步飛煙愣了愣,看向菡悅和萱萱,輕柔問道:“你們也有份?”
兩人皆是一臉迷茫,齊齊搖了搖頭。
“又編瞎話,多跪一個月!”步飛煙恨鐵不成鋼的又使勁揪兩人的耳朵。
“真的真的,大姐說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罵我,我且忍她讓她隨她,再過不久,你且看她!”女孩眨眨眼睛,回道。
“恩恩,二姐也說了,嘴賤之人必下場淒慘,小則生瘡重則變成啞巴,我們是實現姐姐的金口玉言呀……”男孩哽咽道。
眾人都笑了起來,弄得步飛煙更羞愧了,“兩小兒頑劣,讓你們見笑了,明個兒我就帶他們去請罪去!”說完,一手拎一個,閃了。
很快,所有人都走了,院子裏隻留下菡悅和萱萱兩人,四目相對,兩人都板著臉,一個嚴肅一個倨傲,良久,兩人撲哧一笑,萱萱一把攬上菡悅的脖子,親熱道:“大姐,我知道錯了,我們和好吧。”
菡悅的一臉俏臉紅了幾分,下意識想躲開卻被她死死摟住,隻得板著臉,聲音卻溫柔了幾分:“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惡不惡心?”
萱萱卻不在意,棄而不舍的繼續摟著她,腆著臉道:“自家姐妹,哪那麼多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