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經過經地,聽到如此驚人的悄息,心裏恨得牙癢癢,怪不得她那麼好心地去找他,還對他那麼溫柔和善,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情,心裏既不屑又鄙夷她的行為,臉上卻一片慘白,眼神陰霾。
步飛煙感覺到淩厲的視線如冰箭刺向他,回頭一看,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有沒有這麼倒黴,為什麼每次說人壞話都會被人抓個正著,為毛啊為毛啊!
淩皓月見到冷寒,也是一愣,又看了看步飛煙,意外的沒有說什麼話,隻是衝初塵溫柔地笑了笑,就施施然的離開了。
冷寒等他離開,皺了下眉,步飛煙沒等他過來發毛,隻是挑了個眉,意味深長地衝他笑了笑,也快步離開了。
紅衣綠遙已候在屋中,服侍她寬衣後就羞澀地退了關門退了出去。月璃有些鬱悶,明明以前還看到過丫環的,怎麼現在都一個也不見了呢?
將身子侵在溫泉裏,閉上眼睛感受那浮浮沉沉的感覺,就在她快要睡著時,聽到外麵的輕喚聲,才緩緩從溫泉出來,擦幹淨身上的水珠,穿上寬鬆的睡袍,走出房間。
是初塵詢問她要不要用膳,她淡淡地說:“在外麵吃過了,有什麼事嗎?”
初塵有些微僵硬,她自從醒來變了很多,也疏遠他好久了,也不曾親近過任何人:“王爺,你這兩天去哪了?”
“出去走了走!初塵,你進來吧!”
初塵有一點高興又有點迷茫,有一瞬間,他甚至期待能見到她,以前她在他眼中,就是個任性的小女孩,吊梢的桃花眼看起來就像是個討打的臭丫頭,可是現在的她,渾身散發著寧靜高雅的氣息,落寂的模樣讓人心疼,讓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隨著她轉動。
他知道,她不開心,心裏似乎藏著什麼秘密。
月璃懶洋洋地躺在柔軟的床上,目光深深地望進他眼底,輕如春風地問:“這幾天可曾收到過信?”
初塵眉頭一皺,身子一哆嗦,她的絕美容顏印在他眼底,她的淡然也印在他心裏,“那天北堂王夫的小廝的確給我一封信,讓我轉交,可是我沒有找到王爺……”
摸了摸身上,他有些局促的臉發紅,“我忘帶了,我這就去拿!”
“沒必要了!”月璃淡笑。
她的淡笑讓他心裏很沒有底,以前她笑得越是輕鬆,危險就越大。初塵臉色變了又變,心裏懊悔著不該呀不該,早知就不要趟這渾水,該不會被她知道吧?
北堂悠然是何其危險的人,雖然他盡力阻撓,可他的勢力依然遍布了整個王府,要是他想做什麼小動作,他又能做什麼呢?
“我以前的書之類的東西都放在哪裏?”她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王爺要看書嗎?想看什麼類的,我馬上搬來……”
“《幻術法典》!”月璃緊緊地盯著他。
初塵神情一怔,臉上有些慌亂:“那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