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不完整麼?”郝晨記得之前那個叫董文的姑娘,無論動作舉止,甚至智商上好像都沒什麼問題。
“不,這次投胎自小就體弱多病,現在這身體經常會莫名其妙的發燒,流鼻血也止不住的借著,前幾天應該查過,但是結果還沒出。”
“……”郝晨聽完話,立刻想到了一種絕對不妙的病,血癌。
“那為什麼了一和尚如此堅持不讓?”既然這都影響了這女人魂魄的完成程度,作為釋門的高僧,按理不應該阻止,可了一那態度,跟要世界末日了似的。
“想聽麼?”琴姬無顏突然將琴弦拋給了郝晨,不再折磨自己的手。
郝晨被這動作嚇了一跳,立刻接住這幾乎被血染透的琴弦,這時借著月光,他才發現,困束這琴弦的布帶,已經有些腐蝕的痕跡。
“你拿自己的血來解著禁術?”郝晨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個解釋。
“也隻有我的血可以……哎你不是說這地方也不能待了麼,那還不快走。”琴姬無顏扭過頭,也不看郝晨,她輕車熟路似的在林間穿梭,跟回了自己老家似的。
郝晨看著琴姬無顏的背影,瞬間二丈和尚摸不清頭腦,隻能快步跟了上去,可走著走著,郝晨就發現這路似乎有些熟悉,在抬頭一看,前麵正是禁地所在的平台。
“你知道?”郝晨有些驚訝。
“知道,他每次都在這閉關,就算第十世了,他也不會換地方。”琴姬無顏停下腳步,仰頭看了看那處平台,語氣有些惆悵,她站了一小會,便轉身,準備向山下走去。
“第十世?”郝晨聽見這個詞的時候倒吸了一口冷氣,再聯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難道每次轉世她都會經曆一次?
一身雞皮疙瘩,郝晨不敢多想,如果是自己這樣不斷轉世,會不會也變成這麼個瘋子。
“你不知道,人死是會轉世的?”琴姬無顏停下腳步,看傻子似的看著郝晨,因為這是他們這些修行人的道路上,必須知道的基礎常識啊,這人不知道?那這一身修為是哪來的!
“大約……知道點。”之前說自己是巫神轉世的時候,郝晨真是不相信的,可慢慢他也習慣了,畢竟緣生還在自己意識裏住著,可十次轉世,這也太扯了。
“算了,你要不要繼續聽故事?”琴姬無顏看了看山上的那處禁地,找了塊還算平坦的地方,靠在樹幹,微笑的看著郝晨。
“你願意說,最好。”現在琴弦、琴身都在自己手裏,郝晨很好奇,剛剛還要殺了自己奪琴,現在卻把琴弦都交給了自己,這女人突如其來的信任是為了什麼。
“那就隻能再從重光知道我的身世之後的事情說起了。”琴姬無顏伸出手,攤開手心,摸了摸手心上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
“你真自虐。”郝晨看著她的舉動,撇了撇嘴。
“嗬嗬,你不知道,隻有痛苦,才能讓人記得更多麼?”琴姬無顏仰起頭,那張清純白皙的臉迎著月光微微地笑著,眼神瞬間編的清澈溫柔,而她眼神看著的地方,自然還是重光和尚所在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