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農村的小女孩兒,個子高挑,長得清秀。文靜,善良,善解人意。她叫張曉萌。
高考過後,因無事便與好友趙麗婷一起外出到市裏打假期工。工作地點是由趙麗婷的親戚給推薦的,是在一家餐飲店幫忙。
張曉萌對製作美食很感興趣,就試著跟大師傅商量,她可以不要工資,就想跟她學點手藝,隻要自己能做著吃就好,並且保證自己不會用從她這裏學來的手藝去做生意。老板娘和大師傅人都很和善,很好說話,很痛快地就同意了。不過並沒有不給她工資,隻讓她寫了一份保證書,說他們不會刻意去教她什麼,她自己能學多少就是多少。
對此,曉萌是很感激的。兩個人互相鼓勵,都很努力地工作著。
在老板娘的指導下,兩人的工作也還算順利。兩個月的打工之行很快就結了,眼看就要開學也是回去的時候了。老板娘對她們很熱情,在她們離開的前一晚還特意為她們做了酒菜,為兩人送行,一夜相談甚歡。
隻是她們不知道,就是這個她們一直心存感激的老板娘,使她們的未來徹底的顛覆!
過了今夜,她們的命運也都將會改變。這一夜風特別大,可她們卻是睡得特別沉,對外麵發生的事毫不知情。
等張曉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早晨了。她一張眼就看到滿屋子的黑色,是陌生的地方!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再一看,喝!身上的衣服都被換了,是一身普通款式的黑色皮衣。揉了揉還有些脹痛的頭,左右看了看,“麗婷?麗婷你在哪兒啊?”都不知道睡了多久了,嗓子有些幹啞。
過了許久都沒人回應,微微皺眉,撐著綿軟的身子,穿上了那唯一的一雙鞋子——黑色的高跟鞋。忍著身體的不適緩慢地移到了門口,門沒有鎖著,輕輕一拉就開了。映入眼簾的仍是一片黑色,長長的走廊一眼望不到盡頭,兩側的牆壁上每隔一處都會有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但盡管如此,這裏依舊很黑。
如果現在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那她張曉萌就真是傻的了。不用想也知道,該是那老板娘有問題了,可笑她們還一直感激她。
心中苦笑,好不容易才考上了個大學,還倒黴地遇到了人販子。現在爸媽都該急壞了吧?
本以為自己會驚恐,會害怕,或是會尖叫。可是卻發現自己的心跳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為什麼呢?”她自己這樣問。
“因為你沒有心。”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使她停下了腳步。原來她已經移到了走廊的一個出口處,一拐彎就是一個廳堂了。光線明顯要比其他地方亮了許多,隻不過仍是一片黑色。這裏的一切似乎都是黑色的。在逆光處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準確來說還是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隻是長得如何她就看不清楚了,畢竟這裏光線太暗了,而且她還是近600度的近視眼呢,現在眼鏡可是沒戴著。距離又有些遠,她想看清楚都難。她甚至都懷疑那裏是否真的有人。
男人見她搖頭晃腦地看著自己,卻是不說話而且在她的眼中她意外地沒有看到他預料之中的驚恐與失措,有的隻是茫然。微微挑眉,“你叫什麼名字?”
張曉萌眨了眨眼,終於確定那裏確實有人。淡淡地回道:“張曉萌。”
“嗯,是個誠實的。”微微頓了頓又道:“你是被你們老板娘賣來的。”他很期待她的表現。
“哦,猜到了。”張曉萌隻是淡淡地應著,很平靜,沒有太多的情緒。
不是她不害怕,而是因為太過清楚害怕也沒用,害怕隻會讓自己陷入不安,更會讓自己失去該有的理智。也不是因為她太淡定,隻是因為她太過容易接受現實。她現在幾乎都是沒一點力氣,而對麵的男人也一直沒有動作,於是幹脆移到了就近的沙發上倚坐著了,“你想要我做什麼?”
男人不回答她的問題,饒有興致地打量她,“你為何不哭不鬧,也不慌呢?”要知道,以前那些被送來的女人可都是又哭又鬧的。偶爾有個不哭不鬧的,也是像隻受驚的小貓,在看到他的臉後更是驚嚇得尖叫,而她倒是個意外。
“沒用,也沒力氣。”她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麼,也看不清他眼中的變化,半眯著眼,有些有氣無力。她想,她這會兒要麼是時間短藥效還沒過了,要麼就是時間太長了被餓的,反正現在是頭疼的要命。若不是這會兒情況不對,她早睡過去了。“和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兒呢?”
“你想見她?”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涼涼地問。
張曉萌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淡淡地道:“隻是問問,她沒事就好。”在她看來見不見都無所謂。反正見了她也幫不了什麼忙,不見也不會影響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