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簡瞳,他們說是翦水秋瞳。我知道我有一雙漂亮的眼睛,也隻有眼睛漂亮。他說我的眼睛像一汪碧潭,清幽澄澈。也像一條小溪,充滿了歡樂和活力。他說我能使周圍的人都快樂起來。他還說,他愛我。他說的的很真摯,真摯的讓我有一絲惶恐。或許正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一絲惶恐才把他推向了遙遠的大洋彼岸吧。最後隻留我一個人在雪中留下一雙一深一淺的腳印。
一直以為自己是最優秀,我知道我不是最漂亮的,但我也知道我有我的美麗它一直很耀眼。很久很久,我都是這樣認為的。直到,她的出現。趙宛央,宛在水中央。多美的名字啊,不難想象該是怎樣的一個人兒。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如畫中走出的人兒,一顰一笑都透露出古典氣息。
無數的男生都醉倒在她傾城的笑靨之下了,比如,雲子揚,那個張揚霸道,如夏日的陽光般熱烈的男孩。總是笑得很張揚,讓人有一種想把那張帥氣的臉狠狠地揍一頓的衝動。當然多數的人是不敢的,因為他本身就是跆拳道黑帶,更因為他背後有一個財力雄厚的老爸。但是,事情總有一個例外。比如,我。於他,於雲子揚,我都是一個例外,意外的方式出現,預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方式結尾。對我們而言,都是一段不可磨滅的回憶。回想起來時,還是會隱隱作痛。
遇見他,是在一個夏天的午後。知了還在不停的唱著,沒完沒了,讓人心煩。跳過n次窗戶,翻過n次圍牆。卻在第n+1次翻過圍牆時被那夏天裏瘋長的藤蘿給絆倒了。後來回想,當初那個夏天要是沒有翻牆,或者沒有被藤蘿絆倒,那應該也就沒有後來的故事了吧。如果還可以再來一次,我想,我的選擇還是一樣的吧。
牛仔褲的膝蓋處出現了連個印記,還滲出絲絲血跡。疼得額頭上直冒冷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都怪老爸不許我出門,正門走不了,隻能翻牆了。太久沒翻牆了,忘記了牆上還有瘋長的藤曼。正在低頭查看傷口的時候,頭上傳來一個聲音:“你還好吧?”抬頭印入眼簾的是一雙白色的板鞋,泛白的牛仔褲和白色的t恤。然後是一個溫暖的笑容,陽光下的他真的很好看,英挺的鼻梁,如刀雕刻般的五官,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燦若星辰,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看著逆著光的他,有那麼一刻恍惚了。“你還好吧?”在他第二次詢問時我才緩過神來。望著他溫暖的笑容,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許是看著我不停的流眼淚,他一下子慌了,忙蹲了下來。當看到我的膝蓋上那絲絲血跡後眉頭頓時皺在了一起。其實並沒有那麼疼,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後就隻是想哭而已。但看到他緊皺的眉頭時,不由得伸出了手想要為他撫平那緊皺的眉。當時,他還在身邊,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後來我知道是為什麼了,他卻早已離開了。眉,不再皺了。不再,為我而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