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快要忘記,你給我的過去。“姐姐你為什麼不談戀愛呢?”
阿帆坐在我對麵,雙手托著頭,她剛剪了齊耳短發,齊劉海垂在額頭,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地望著我。
“因為我是李空空。”
對於這個問題我實在不想多談,有些回憶最好一輩子都記不起,阿帆的腦袋總會有答不完的問題。窗外飛過一群大雁,他們大概是南遷了吧,一如熱愛陽光的你、許末悉。
許末悉,至今我仍然留在哈爾濱,這個冰雕美的不可勝收的城市,我在等待,但是不是為了你回來,而是給自己找個借口不離開。
我用父母留下點錢盤下了一個咖啡店,你曾說這是你的夢想,你走以後我也失去了很多東西,好像都是隨你而去,我在街頭撿得那隻貓死了,哈爾濱的冬天太冷了,他凍死了。我的父母再趕回來陪我過春節時,飛機墜毀了。
現在隻剩我一個人,哈爾濱的冬天好冷呢,你知道麼?
可是這裏有曾經的溫暖,就算隻有一絲絲,我也那麼留戀。
阿帆端了一杯卡布奇諾給我,她知道我的習慣,不加奶精,一勺糖。
可是許末悉,這不是我的習慣,你知道的,我從前隻愛吃甜的,三包奶精那是必須的,而你卻喜歡叫一杯卡布奇諾,然後用和清咖的方式喝它。
許末悉,我好像很想你,櫃台上有你的相片,這是你初到江南時寄給我的,背景是無限的春光,額前的碎發長長了不少,陽光穿過他們,便成了栗色,你微眯著眼睛,江南的陽光看起來很溫暖,你穿著淺灰色的羊毛衫,牙齒還是那樣白,手俗套的擺出一個勝利的手勢。江南的女子也很美吧,隻有那樣漂亮的女子才配得上你。
我伸手拿過鏡框,輕輕拭去上麵的灰塵,剛想開口告訴阿帆有關你的故事,她卻跑開招呼客人了,我抬頭,一位客人穿著黑色羽絨服,五官幹淨,棱角分明,三七分的發型雖然有些老土,但還是很帥氣的。
他身後沒有人,怪不得阿帆會如此熱情。
他點了一杯清咖。
阿帆坐在那裏與他攀談起來,我看著阿帆誇張的動作,覺得實在是少了份淑女的樣子,但阿帆隨即指了指我,那男子抿一口咖啡,抬起來望著我,他笑起來很好看,牙齒和你一樣白,許末悉。
阿帆蹦蹦跳跳地跑過來,迅速打開電腦輸出一串qq號,她別過臉,指了指剛才的客人。
“他叫蘭博。”
阿帆的交際能力一直是我所歎服的。
“空空姐,我也把你qq給他了,嘿嘿。”
阿帆傻笑地告訴我,對於她,我隻有寵溺,這個女孩,單純的讓人心疼。阿帆老是為我物色男朋友,其實我很難過,我不需要那些所謂的男朋友,我有她就足夠了,我還有許末悉給我的溫暖。
蘭博來買單時,認真的打量著我,他說了一句話,讓我顫抖了。
“有空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李空空。”
然後他走了,外麵下著大雪,雪花落在他的肩上,與黑色羽絨服形成了對比。強烈的視覺衝突讓人覺得這個男人很孤獨。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如此漂亮,如此落拓。他和你很像,許末悉。
許末悉,你記得你見到我是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你說:“你就是李空空,真讓人心疼。”
那時我的臉上有剛被父母鞭打過的傷痕,紅腫,卻不痛。那時的我年少氣盛,總是與父母的意見想斥,逼得爸媽不得不將我送去你們家寄養,可我沒有後悔以那樣狼狽的模樣遇見那麼美好的你,因為你後來那樣的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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