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萬大軍兵臨城下,甲胄銀槍反射的光晃得眼睛生疼。城牆上,一抹紅色宛若血色薔薇,身形堅定,目光沒有絲毫猶豫。
領兵的元帥親自駕馬來到城下,目光對上那一身紅衣的女子閃過一絲悲涼,“夕兒,當真如此?”
“玄瑾禦,叛臣賊子,本宮誓死保衛國都。”一開口,冰冷的音色不夾雜絲毫情感,眸光似火、視死如歸的樣子終是惹怒了那個口中之人
“傳令:攻城!”玄瑾禦恨恨轉身,夕兒,我隻是想要奪回你!錯了麼?
兵士如潮水般湧向城牆,女子鎮定自若的指揮一天一夜硬是沒讓玄瑾禦的人攻上城牆。他是知道她的才能的,隻是想不到她真的會為了那個帝王來阻擋自己的軍隊。一天一夜,他如坐針氈。
“報——”
“說!”
“啟稟元帥,我軍傷亡過半。”
聽到探子的回報,玄瑾禦豁然起身,夕兒!“用那個吧。”聲音很是無奈,然而手下的幾位將軍卻是知道使用那個的後果。
第二天,城下擺了一排箭雨器。此物最適合攻城時使用,一旦開啟方圓五十米內全部籠罩在一片箭雨中,很難有生還者。
一個時辰之後,玄瑾禦再次來到了城下。那城牆上為數不多的幾個侍衛立在女子身後,依舊是那件紅衣,卻是因那箭雨之故頗為狼狽,淡漠的表情堅毅的眼神卻是絲毫不受影響。
“夕兒,如今勝負已分,你難道還要為了那帝王與我作對麼!”
“玄瑾禦,我南家世代忠臣,南夕悅絕不做這背主之事。今日縱然戰敗卻也絕不苟且偷生。”說罷,那一襲紅衣翩然而落仿若折翼的蝴蝶,美得令人驚心。
玄瑾禦呆了,看著那一襲紅衣落地身體似是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夕兒!——”
很久,久到兵士以為自家元帥石化的時候玄瑾禦飛身下馬衝到了那女子屍首身旁,一聲怒吼就這麼自胸腔喊出,悲憤、悔恨、淒涼。
大軍攻入城池,昔日繁花似錦的蒼聖皇都入目之處盡皆殘垣斷壁。來到皇宮,屍積如山。誓死忠於帝王的侍衛以微弱之力妄想阻擋大軍的步伐。
玄瑾禦懷中抱著南夕悅,一步一步沉穩的逼近帝王的金殿。沉重的門‘吱呀’一聲開啟,裏麵圍著帝王的朝臣頓時一片慌亂。這便是蒼聖的臣子?他不屑道。將懷中的南夕悅找了個還算是幹淨的地方放好,走到中間,“玄珺凕!本王說過,若是你好好對待夕兒,那麼本王不介意你的陷害。可你是怎麼做的!”
“皇叔,夕兒之事不過是你叛逆的借口。若是沒夕兒的存在,皇叔依舊會叛逆。”帝王、玄珺凕嘲諷一笑,不過一個女子,若是有用那麼朕自是不介意寵愛,可你終究還是叛逆,那麼既是無用,朕自當利用最後價值。跟心愛人對戰的滋味如何呢?皇叔!
“嗬!”玄瑾禦勾唇冷笑,“三殿下,你說如何處置?”
不知何時,玄珺凕的三子一襲白衣出現在殿內,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皇叔爺,此事還聽您的辦法,侄孫並無意見。”
“你!逆子!朕怎麼當初沒掐死你!”玄珺凕這下知道為什麼玄瑾禦在自己的算計下死在戰場上了。竟是這逆子相助
“父皇!”三殿下叫了句,然而下句話卻是將所謂的父親打入地獄,“當初你就不該任憑太子玩弄一眾兄弟。現在好了,太子死了,大哥死了。一眾兄弟也隻剩了兒臣跟七弟,八弟。兩位弟弟是帶頭攻進來的,這下父皇可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玄珺凕,眾叛親離的滋味其實也還不錯吧。”玄瑾禦說著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