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公子,陛下有請。”那侍衛聲音冷硬的說道。
四人兩兩對視一眼,柳如煙淺笑道:“那,就勞煩您帶路了。”
——
孤夜寒的寮房與其他的院子擺置並沒有什麼特殊,就是院子裏有些血腥。
四個侍衛正在清掃著滿地的血汙,堆積的屍體三三兩兩的往外運,不時有個殘肢斷臂啊,頭顱斷腳啊什麼的從運屍車上掉下來。不可謂不叫一行四人暗自心驚肉跳。
“陛下還要沐浴更衣,四位公子稍等吧。”花公公麵目冷淡,一掃拂塵,後退到了一邊。
柳如煙淡淡掃了一眼周圍,連那石桌石椅上都是血跡,除此外,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坐了。
看來,這位陛下是察覺到了呢。
他看了眼垂眸而立的軒轅兩人還有凝眉沉思的雪落音一眼,徑自淺淺一笑。
……
“草民(臣子)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坐吧。”
孤夜寒懶懶的抬眸看了眼四人,又輕輕撫了撫懷中的貓貓,隨口道。
“謝陛下。”四人起身,坐到一旁的太師椅上,等候問話。
“今天下午的事都看到了。”雖是問句,但孤夜寒的語氣是淡然的陳述著。
柳如煙也不否認:“是的。”
“如何?”
“草民不懂……”
“孤的武功如何?你可還滿意?”孤夜寒微微淺笑,溫柔,卻極致的冰冷:“不懂的不該是你,該是孤。”
“你知道你錯在哪兒了嗎?”
孤夜寒似乎很有興趣地看著柳如煙的眼睛中閃過的驚詫與緊張。
“你錯在高估了你自己,低估了孤啊…”她笑的妖魅,眼底的溫柔同樣愈發冰冷:“也許那灌木叢中的偶遇是個意外?”柳如煙斂眸。“但你對孤產生了興趣是真吧?”軒轅夙和軒轅炎不明所以。“而後影衛告訴你,你的母親想把你嫁出去,但你不甘心柳家的財產往後落到庶母的子女頭上,於是,你想到了孤。”孤夜寒逗弄著貓貓:“事已至此。你猜,孤會怎麼做?”
柳如煙沉思,半晌抬頭道:“我認為,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
他自稱說“我”,是在要求這筆交易的公平。他在賭,賭陛下會需要這筆交易的酬勞。
“鎮南王世子,郡主和雪公子都累了吧,花公公送他們回去好好休息。”
“是,陛下。”花公公到底是老手了:“世子,郡主,雪家主,請吧。”
孤夜寒掃了一眼幾人的背影,轉而輕笑:“柳家嫡子雇凶刺殺女王,其罪當誅九族,財產沒收充公…柳公子,孤最討厭有人跟孤談條件了。”
柳如煙看向她。
他知道她並不是已經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但隻要她想,這項罪名絕對就能安在他身上。
因為她是女王。
他的眸光漸沉,思量了一會兒,起身跪下:“一切但憑陛下吩咐,隻要…隻要父親他一切安好,如煙別無他求。”
孤夜寒眸光微斂,繼而微笑。
不枉她費心費腦的搜集消息:
“你回去吧,拖延時間這種小事,不用孤教你吧。”
“是,陛下。”
……
“喵~”
“貓貓,我之所念呢?”
“喵……”
孤夜寒將它放在榻上起身,走出房間。
隨意園裏有一片竹林。孤夜寒沉默了一會兒,走了進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往那個方向走,隻想漫無目的的闖,發泄一下。竹林中一片蔥翠,不時有涼風襲來,帶著一份蕭索悲涼的氣息。她把縹緲步運用到極致,如一陣風般在竹與風之間,像一頭迷路的驚慌小鹿亂擇路而跑。
剛穿越而來時的無助孤獨,第一次當一個明麵上的指揮者下命令,第一次當帝王的緊張……
她把自己武裝的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
“陛下小心。”
剛出了竹林,一個慌神就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溫柔的男聲輕輕地將她扶好,隨即淡淡的說道,然卻讓孤夜寒猛然一驚,抬頭看去:
“教官?”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的男人不是自己的教官“罌粟”又是誰?!
男子眉目如畫,眉眼間帶著抹不去的憂鬱,長發及地,隨風輕舞。聽到她的稱呼,眸中漸漸染上點點驚異:
“妖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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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是怎麼也寫不多了……╮(╯﹏╰)╭
蘇蘇需要動力啊(>﹏<)~
親們給蘇蘇留個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