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在烏駝獸上緩緩前行著,遙望四周,山巒如海,樹怒似濤,但在其中硬鑿出一條濤天大道通往遠方,讓人在次感歎,若山中無路,此輩出世無望也。
山間獸吼不斷,時有大型飛禽帶著強烈勁風從上空掠過,遮天蔽日,眾人抬頭觀之,個個心驚膽寒,幸好飛禽意不此,否者眾人危已。
前行之路雖已平坦開闊許多,但路途遙遠,勞累之苦,再兼時常無水供給,帶路年長之輩,咬咬牙熬得住,然而年幼孩童時常眼冒金星,有昏厥出現,長輩憐惜幼小孩童,時常讓出自己物資,望著孩童露出滿足笑容,心裏也稍加些安慰。
前進十幾日,有驚無險,但眾人早已露出疲憊之色。
夜裏眾拾材生火,以旺火驅猛獸不得來犯,一個十歲孩童見肉食黴變,扔之可惜,於是放於篝火上烤製,頓時肉香在林間飄蕩,其味讓垂涎欲滴,守崗長輩聞見肉香撲鼻,轉頭一看,迅速上前製止其所為。
“吼~!”
“吼~!”
……
然而為時已晚,林間幾聲高吼,驚醒眾人,隻見林間草木顫顫而動,亂葉簌簌墜落,從林間竄出幾道獸影,眾長輩心裏暗叫不好,個個手持武器,麵色凝重看向遠處。
近了,隻見獸影高二米有餘,在陰深深的林間閃動著幾雙綠幽幽銅鈴大眼,慢慢的跑到眾人不遠處,在火光照耀下顯出了原形,獸長尖尖耳朵,身上斑紋如豹,身體粗壯,四肢較長,尾極短圓。
“是三階風係魔獸猞猁,有四隻啊!”
眾人一看,隊裏一名男子瞳孔一縮認出此獸來,臉部微微抽搐大聲喊道。
“吼~!”
猞猁仰天一吼,接著衝了過來。
“帶幾人保護孩子,其他人跟我一起上,有四隻魔獸,我對付兩隻,其餘的就看你們呢!”林處平心裏微微發毛,冷汗微微冒出,要知道風係猞猁奔跑奇快,可以口吐三級風刃,比火焰魔狼還難對付,隻有初階武師才勉強對付一隻,但看隊裏數十幾人,隻有他一人初階武師,其他人大部分都是在高級武者實力,很難對付的,於是歎了口氣,做出決定,嚴肅的大聲說道。
“可是你真的可以……!”
“沒什麼可是的,按我的做!”
隊裏一人怕他不敵,開口說道,卻被林處平打斷了。
幾個大人都把孩子們圍了起來,弄烤肉的那位少年一臉愧疚,站在其中,自責不已。
林處平一人對付兩頭,手持長刀暴步而起逼近一隻猞猁,帶著犀利的刀鋒直劈而下,然而猞猁四腿青光浮現,化為殘影迅速避開,一刀撲空,斬在一旁大樹上,頓時大樹一分為二,“嘭~!”一聲聲倒下來,同時另一頭猞猁嘴裏青光湧動,噴出一米長的風刃,帶起一陣風勁直逼而來,所過之處草木化為兩半,林處平瞳孔微微一縮,騰空而起迅速避開飛來的風刃,心頭微微一緩,然而一種股強烈的危機感從心裏升起,來源於背後,騰在半空刹那間的林處平,連忙轉過頭,看見又一道風刃急速飛來,心裏微微抽搐了一下,已是避無可避了,全身紅光外放猶如火焰在徐徐燃燒,隨著一聲暴喝,劈開出一道淩厲的紅色罡風,與青色風刃相撞。
一聲暴響,絞碎附近草木,形成亂流,吹亂了林處平的烏發,此時他劇烈起伏著胸膛,嘴裏喘著氣,已是滿頭汗,緊皺著眉頭,一雙虎目緊盯著兩隻猞猁。
另一處十幾人對付兩隻猞猁,有幾人被風刃所傷,不過並非太嚴重,由於人數眾多,個個手持利器,一時間陷入僵持著。
這時,兩隻猞猁聚在一起,同時張開嘴,嘴裏青光湧動,噴出風刃。兩把青色風刃在行進過程中疊加在一起,變成深青色風刃,其中夾雜著一絲紫色,帶起一股強烈勁風,欲劈碎敵人。
林處平虎目瞪圓,看著如此強勁的風刃飆射而來,麵沉如水,快速躲避,然而風刃太強勁了,一絲餘威劃過林處平的左肩。
“嗤~!”
麻衣破出一道整齊的裂口,在左肩處留下一寸深的傷口,頓時鮮紅的血液染紅了麻衣,林處平悶哼一聲,麵色鐵青,豆大的汗珠直往外流。
釋放魔法很耗費法力和精神力,兩隻猞猁也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見這麼強的攻擊白費了,這個人類隻會躲避,慶幸的是他受傷了,於是快速衝上前去,長牙舞爪欲撕裂敵手,林處平不顧傷勢,緊握三尺長刀,火力全開,內力化勁,2萬多斤力以刀為輔助,直劈而去,刀爪相交,頓時火星四射,刀上留下缺口,然而獸爪也斷了幾根,林處平雙手被震的發麻,直喘著氣,不由一歎這可是二萬斤力道啊,然而不敢一時鬆懈,猞猁見利爪被人劈斷,也有些發疼,眼露凶光,伺機下手,此時雙方都陷入。
林天由於狩獵有一定經驗,對這種情況還是有所了解,獸體耐力體力都遠勝於人,轉頭看向受傷林處平,和這邊受傷的族人,如果雙方僵持,對我們越來越不利,不由得緊皺眉頭思索起來,用小手擾擾頭,心想獸為何來,為吃的,於是快速的從包裏拿出足量肉食拋在猞猁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