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這處傷問題不大,可怎樣才能按住她,不讓她掙紮的影響到自己排膿呢?這似乎是個問題……
“現在我是越來越鄙視柳下惠了,坐懷不亂?你來試試我這個。”
捏著下巴的他陷入了緩緩的深思之中,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呢?
“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有種來殺了我啊?”
說著說著,他猛然出手,死死的壓製住秋水,右手拿著匕首朝著潰爛的小膿包剜去。
昏迷中的秋水開始慌亂掙紮,林清寒隨手丟掉匕首,右手掐訣,食指上出現了一束小小的火焰,“嗞嗞”的燒灼著她的傷口。
感受到劇烈的痛感襲來,還在昏迷之中的秋水猛地起身,朝著林清寒的臉頰揮出了手掌。
“又咬又扇的,別說我欠你的,咱們兩清了。”摸著火辣辣的臉頰,林清寒搖了搖頭,為她整理好衣物,取出一顆辟穀丹送入她的嘴中。
疲累的林清寒靠在石壁上雙手來回捶打著自己疲累的身軀:“惡女,能做的我都做了,你若是挺不過來就不要怪我了。”
打開自己隨意包紮的傷口,隻見手臂之上隻剩下了兩排整齊的牙印。
小心翼翼的揭開傷疤,隻見傷疤之下已經長出了粉嫩的新肉,有些驚詫道:“我這身體不像想象之中的廢柴啊,怎麼恢複的越來越快了?難道是之前瀕死激發出了身體的潛能?”
“嗚,疼。”
聽到身旁的聲音傳來,林清寒沒有來的及撿起染血的布條,直接抓起自己的黑鬥篷,灰溜溜的向外跑去。
秋水漸漸轉醒,首先說出的話語是:“林清寒,你給本小姐等著,本小姐非要扒了你的皮!”
身體的疲累令他跑的並不快,聽到身後洞中的話語,他不由的又加快了幾分腳步。
“哎?我這是被人救了?這衣服……”
想到什麼的秋水雙頰一紅,慢慢爬起,望著身邊不遠處染血的布條,內心小鹿亂撞道:“這就走了嗎?是怕我生氣嗎?還是我之前咬疼他了?他害怕了?”
若是林清寒還在,絕對會連連點頭。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現在就是怕你生氣活扒了我的皮,萬萬沒想到原來惡女你是這麼的深藏不漏……
“占了我的便宜就走了?謝謝你留下了血布,回去之後我一定讓爺爺幫我找到你,想要逃離我天衍閣的視線,你是做不到的。等我……”
正陷入美好憧憬的秋水突然間想起來,林清寒似乎也占過自己的便宜,美眸之中殺機閃現,神情頗是冰冷,對林清寒恨之入骨的她咬牙切齒道:“等我先殺了那個混蛋……”
“阿嚏,阿,阿嚏!”
“這風不大啊,難道是我著涼了?算了,惡女醒了,先跑再說。話說,這惡女真是深藏不露,這他喵的把我帶到哪了?”
還在山林間四處奔跑的林清寒揉了揉鼻子,取出麵具穿好鬥篷,不求能夠找到小黑和天誅,隻求不落入惡女之手,可惜的是,他一點都不了解儒修的手段,留下了沾染著自己血跡布條……
秋水不願再想那張令自己抓狂不已的臉,含情脈脈的樣子又出現了令人感到詭譎的笑容:“那時,這世上除了你就再也沒有別人知道。你,別想跑,等我找到你,你要對我負責,我,賴定你了……”
無法想象,彪悍的少女居然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麵,若是讓她的父親哥哥看到,一定會吃驚的合不攏嘴。
在這片修真界的最中央,有一座城池,它叫做倉陽城。城之中有一座高大的閣樓,它的樣貌十分簡樸,沒有任何的裝飾,並無什麼出奇之處。
這棟簡樸的閣樓卻有著一個威震修真界的名字——天衍閣。
一名白眉白須,鶴發童顏的老者在頂層之中來回踱步,教訓著身前跪下的男子:“混賬東西,水兒才十六歲,這麼著急給她訂婚做什麼?”
“爹,水兒築基十多載,現在還停留在築基後期。我這不是怕她天資有異,好為她早作打算嗎?”跪在地上的男子有些委屈,向著老父表態。
聽到這話,老者大怒:“混賬東西,也就是我教的好。築基築基,十年築一基又何妨?根基不穩,如何前行?對了,你要督促久兒認真修行,聽說明月宗的左妙竹卡在元嬰期後期,修為不得再進一分。天生道心都能卡在瓶頸之前,怕是這世上再無人能夠進入大乘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