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你來到望水鎮,便看出你頗為不尋常。”劉韻嵐娓娓道:“以劉家的財力,名望便是縣令之家,刺史之家也是門當戶對。可惜我卻長了一張要人命的臉。即便如此,也有眾多媒婆登門。可爹爹怕我嫁過去以後會受欺侮,便一直沒有將我嫁出去。”
豫無期有些憐憫的看著劉韻嵐,隻見劉韻嵐也在看著他,隻聽她道:“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需要。我已經習慣了!”
她繼續道:“一年前你在這裏住下,開始都以為你是個逃難的。可慢慢接觸下來,總歸與其他人不同。無論儀態還是別的都不是我們這種小地方的人能夠有的。”
豫無期道:“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喪家之犬而已!”
劉韻嵐笑了笑,接著道:“劉家的女婿再怎麼也不能大字不識,無論儀表。也不是沒找過秀才舉士,可聽說是入贅卻都拒絕了,把什麼聖人箴言都搬了出來。”
豫無期道:“所以為了既有學識又懂得禮儀,便選擇了我。而我倒是像從天而降的最好人選。”
劉韻嵐點了點頭,她笑著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不公平?”
豫無期卻道:“這世上就從來沒有公平一說,公平無非是那些達官顯貴為了哄騙百姓的手段罷了。”
“那……”劉韻嵐將自己的衣裳褪去,隻留一件肚兜和褻褲,媚笑道:“那你敢不敢與我同房?”
豫無期眯著眼睛,淫笑道:“有何不敢?”說完便撲了上去,劉韻嵐的肌膚很光滑,拋開她的臉不說,身材卻是一等一的棒。
“等等!”劉韻嵐急忙叫道。
“怎麼了,怕了?”豫無期戲弄道。
“怎麼會!”劉韻嵐有些氣急敗壞道:“隻不過突然想到這幾日來了月事,不甚方便,你還是忍一忍吧!”
豫無期苦笑道:“紅燭熄了,衣裳也褪了,卻要我忍一忍,難怪古人說:人生在世,最難不過兩件。”
“哪兩件?”劉韻嵐疑惑的問道。
“生於亂世,嫁入豪門!”豫無期自嘲的笑了笑道:“我兩件都齊了!”
劉韻嵐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罵道:“你這人,拐彎抹角的說人,哪有古人說過這句話,你且稍等幾日!”
豫無期沒有說話,和著衣裳睡了起來。他哪裏是這麼急色的人,隻是不想傷了劉韻嵐那顆看似堅強卻無比脆弱的心。自己身世浮沉,從來沒有好好的對一個女人好過,仇恨被他看的淡了,這女人就像是上天給他的安慰劑,心裏暗暗發誓,必然對她好一輩子。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日上三竿才從夢中醒來,互相看了看都笑了起來。
外麵早有丫鬟侯著,聽到裏麵的動靜便叫道:“姑爺,小姐,該去敬茶了!”
豫無期趕緊收拾起來,見劉韻嵐沒有動便道:“要去敬茶了,你不梳妝打扮一番?”
劉韻嵐故作神秘道:“你且先去,我一會便來,給你備了一份大禮,到時候可不要嚇到!”
豫無期笑了笑,也沒管她,自顧自的拾掇起來,不一會打扮的豐神俊逸。
走出門,豫無期跟著丫鬟來到了東廂房,這是劉家老爺和夫人的住處,敲了一下門,裏麵傳來劉老爺溫和的聲音。
“進來吧!”
推開門,隻見劉元慶和趙氏端坐在八仙桌兩側,顯然是事先打扮過,劉元慶正襟危坐,而趙氏則依舊嫵媚。
“無期拜見主公,見過主母。”豫無期躬身一禮道。
趙氏一皺眉,沒等劉元慶說話便道:“姑爺卻是不懂規矩了,敬茶哪有站著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