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唱著,彈著,久久沒能享受盡。
“小女子獻醜了,還望各位不要見笑,嗬嗬。”眾人都沉醉在動聽的歌聲中不能清醒,直到某人柳鶯般輕玲的聲音響起,才對眼前的人有了不一樣的審視。這一笑,牽動了無數少男們的心。
她轉身,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這淡淡的溫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許,這就是天使的微笑,它趕走了所有的陰霾,使眾人感到天竟然如此的明亮,沒有一絲瑕疵。
我見所有人都用這種眼神看我,故作嬌羞樣低下了頭,這時,人們方注意到自己的失禮。“誰說尹府大小姐是廢柴的,誰還能比尹大小姐更聰慧、更美麗、更溫柔嗎?”一位坐在前頭的文士首先開了口,隨即大部分的朝中官員都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
那個唐若曦竟然來了,估計又得收拾爛攤子了。正當所有人還在點頭時,唐若曦文質彬彬地站起了身,看來她是想在別人麵前留個好印象啊!她拜過皇帝後,朝我看來,詭異地笑道:“尹大小姐才德兼備是不錯,不過這攬月國講究的是靈階,沒有靈力怎麼能算是一個真正的攬月國之子?”
唐若曦的父親——唐丞相開口:“民女所言極是,況且這無論怎麼樣連個普通百姓都是一級靈階,這尹大小姐可是無靈階啊!”沒等眾人準備為我反駁,我首先打斷了質疑的場麵,“不過唐大人知道嗎?在攬月國的舊時期,有些人因為仗著自己的靈階去欺壓那些弱小的百姓或是弱級靈階者,弄得好多百姓擊鼓申冤,可是那些官衙根本不理睬,導致整個攬月國民不聊生。但是先皇大膽的去嚐試,幫助那些弱勢群體,懲戒那些狗仗人勢的昏官,才有了今日的繁榮昌盛,那麼我寧願是那個絲毫不會的普通人!”
哎呀,要不是靈兒曾經跟我講過先皇的故事,我肯定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咯。不過這一說完,感覺有點不曉得要怎麼挽回的局麵,怎麼沒有聲音,難道我說錯了。這個死靈兒,平時也會戲弄我,怎麼辦,她這是要害死她家小姐啊!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啊,一定不要怪我。
我拽了拽尚天洛的衣袖,低聲問道:“喂,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尚天洛抓住了我的小手,溫柔的說:“不是,他們隻是在反思而已。”原來是這樣,不過我總是無意的看向那個帥氣的男子,他也看著我,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笑容,我的這顆懸起來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不對勁啊,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尚天洛,給我放開你的狗手!”我狠狠瞪著那個怪怪的男人,他卻緊緊的將我依偎在他的懷裏,認真的說道:“不放,我這一輩子都不放!”我傻傻的楞在那兒,他不會是來真的吧?想想他對我做的每一件事,總找不到有破綻的地方。
此時那位烈焰國的使者,帥氣的燕雲炫說道:“不知在下可有幸和尹姑娘合曲一首?”我繼而望向他,調皮的招了招手,“沒問題。”我還沒斥責尚天洛怎麼還不鬆手,他就已經放開了,咦,好奇怪,他能看懂我心裏想的是什麼嗎?
燕雲炫拿起了一把劍,走到我身邊說:“在下表演的是舞劍,這劍有了,可惜沒有舞?不知尹姑娘可否…”我明白,你還挺挑字眼的嘛,好孩子。我拍了拍他的肩,噴笑的說:“這舞就我來吧,你請。”他又對樂手說:“還得麻煩您為我們伴奏。”
樂曲響起,他的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遊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真是一道銀光院中起,萬裏已吞匈虜血。而我也一直在跟著他,扯出水袖,樂曲緩緩奏起,身影流動,風吹仙袂,身子隨著節奏舞動,曉來玉立瑤池裏。亭亭翠蓋,盈盈素靦,時妝淨洗。又有如大海泛扁舟、浩波千裏。隻愁回憶,冰簾半掩,明珠亂墜。又有如‘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漲秋池’的情懷,夜寒驚起,卻仍帶著那份沉魚落雁。
……樂曲緩緩激烈,旋轉,甩袖,下擺,行為一氣嗬成。樂曲緩緩放慢,身姿也隨著柔軟起來,水袖翻飛,抽出五尺餘長,彎腰跪地,頭朝後仰去,腰肢180度彎起,燕雲炫也放柔了舞劍的力氣,仿佛在他手中的隻是一塊長長的絲帶,來去自如。
樂曲停止,一切都安靜了,似未曾產生過這一切般虛幻隨同著樂聲的消散,最後一個舞畢,微微調解了下呼吸,揚起漂亮的眼眸,含著笑意朝燕雲炫看去,他的劍已經飛回劍鞘了,不過他忽地將他身上的玉帶纏繞在我的腰上,一個回旋,我已倒在他的身上。
那淡淡的清香縈繞在我的周圍,令人有種放鬆、溫暖的感覺,也給人一種依偎。就這麼靜靜的靠著,不自覺的閉上了眼,可我感覺到他輕輕的在我的眼睛那兒落下了一吻,很自然。卻不知,某個人在一邊氣的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