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星回到百花樓的時候,花滿樓正在焚香彈琴,陸小鳳在一旁悠閑地喝著酒。一個白衣,一個紫衫;一個俊朗出塵,一個玩世不恭;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此時坐在一起卻是出奇的和諧相襯。厲南星看得心中一動,忽然就有些羨慕起陸小鳳來。
“南星,你回來了!”陸小鳳高興地起身迎上去,見厲南星眉目間難掩的疲憊,忍不住擔心的問,“怎麼,案子很棘手麼?”
厲南星溫和一笑,搖頭道,“案子有無情他們負責,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停屍房,有些胸悶罷了,不礙事。”
“一整天?!”陸小鳳有些不敢置信地叫起來,“自己內傷還沒全好,居然還這麼拚命,你以為你是鐵打的啊?!”伸手拉著他坐下,“花滿樓,你趕緊替他把把脈,看看用不用吃藥調養調養。”
厲南星握住他手腕,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有些好笑地說道,“陸小鳳,我就是大夫,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用麻煩花公子了。”
“你還知道自己是大夫,偏偏就是不知道愛惜身體。”
“我真的沒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我明天跟你去六扇門,正好也幫忙。”
“陸小鳳,你真是......”
花滿樓靜靜坐在一旁,輕搖著手裏的折扇,嘴角帶著一絲清風般的笑意。
“陸小鳳,你聽說過‘逍遙君’嗎?”
回房休息前,厲南星忽然回頭問他。
“逍遙君?”陸小鳳挑眉重複,疑惑地問,“是什麼人啊?”
厲南星眨眨眼,搖頭道,“沒事,隨便問問罷了。”
陸小鳳回到房間,正要寬衣休息,忽然警惕地猛然側身,一把柳葉飛刀被他夾在指間。窗外黑影閃過,陸小鳳二話不說地追了出去。
“厲兄要出門了麼?”花滿樓放下手中的水壺,轉身笑問。
厲南星點點頭,側目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間,拿了竹簫要走,卻又被花滿樓叫住。
“陸小鳳讓我轉告厲兄,他今天有事不能陪厲兄去六扇門了,望厲兄體諒。”花滿樓溫和的笑容裏有著洞悉一切的敏銳。厲南星微怔,有些尷尬地“嗯”了一聲,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沒說去哪裏嗎?”
花滿樓輕搖折扇,仍是一派地溫和淡定,“陸小鳳做事向來有他自己的原則,他沒告訴我去哪裏,想來是不想讓厲兄擔心。不過厲兄大可放心,陸小鳳不會做冒險的事。”
厲南星眼中閃過不知名的情緒,微微一笑,“花兄不愧是陸小鳳的朋友,不僅了解他,而且是如此信任他。能有花兄這樣的朋友,是陸小鳳的福氣。”
“花某隻是陸小鳳的朋友嗎?”花滿樓微笑反問,笑容狡黠,“花某能和厲兄成為朋友,不也是花某的福氣麼?”
厲南星沒想到花滿樓會這樣說,不禁有些愣住了,清秀的臉上悄然浮上些許紅暈,嘴角的弧度明顯擴大,“南星榮幸之極。”
惜情小居算不上隱蔽,陸小鳳卻是頗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這裏。打量了下四周,陸小鳳推門而入,冷不丁斜裏飛來一抹銀色,陸小鳳足尖輕點,驀地倒退幾尺,輕鬆閃過。那銀光在空中盤旋一圈,落回一雙晶瑩素手中,卻是一把銀色的小斧。
“你是誰?”
顧惜朝有些好奇地歪著頭打量著陸小鳳,手裏把玩著的,正是他當年威震江湖的“神哭小斧”。自他失憶後,戚少商怕有仇家再追上門來,也教了他一些招式防身。顧惜朝天分極高,很快便將神哭小斧使用地得心應手,隻是他內力全失,神哭小斧的威力自然也是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