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我來看你了。你最近過得好嗎？”福利院前，一個妙齡少女將兩個破輪掉漆的單車放在門口，歡快的提起放在單車籃裏的兩袋水果，一蹦一跳的走進去。
一個有些發福的大媽走出來，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十分貴氣的樣子。她接過少女手裏的水果，摸摸她的頭，佯裝生氣道：“來就來嘛，還帶什麼水果呢？你帶來的東西，院裏都裝不下了。”
少女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撒嬌的拉起大媽的手：“院長，別這樣嘛。我好不容易才來的一次呢。”
院長拖著少女的手走進房子裏，突然有一堆孩子湧上來，牽著少女手，讓她跟他們一起玩。卻被院長出手製止了：“別胡鬧，自己玩去。你看，瑞兮姐姐給你們帶了水果，自己去分著吃吧。讓我跟瑞兮姐姐聊一下天。”
拿到水果的孩子們，向遠處跑去。院長托起少女的手，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慈愛的摸著少女的手。硬硬的，麻麻的，怕是長繭了吧。
“孩子，都是院長的錯。”幫你找了這麼對父母。
少女黯然，卻又一下子恢複活力：“院長，這怎麼是你的錯呢？爸爸媽媽對我很好呢。我還要謝謝你呢。”
院長紅了眼圈，垂下頭，深深歎了一口氣。
敘舊了快近一個小時，少女看了一下手上的表，跟校長約的時間快要遲了。跟院長又說了幾句，便騎著單車快速的抄小路前進。院長紅著眼圈看著少女瘦弱的背影，她一定過得很苦吧。手上已經不是新繭了，而是磨了很久的老繭。
一輛奧迪從另一條小巷裏出來，停在院長的身前。院長並沒有直接上車，而是從衣衫的口袋裏拿出一個手機，隨手打了一串號碼。
“嘟嘟嘟……董事長。”電話接通了，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上了年紀的女人。
“福媽，有一個xx中學的女生，她叫艾瑞兮。讓她頂替你的工作。我把她的電話給你，你過會就打給她。”
“……是。”電話那頭頓了一下，聲音有些無奈。
“放心吧，你以後就來照顧我，我會給你安排。”還沒等電話那頭的人回複，院長便掛了電話。轉身招來身後的副院長，在她耳邊叮囑幾句話之後便上了車。
*
xx中學。
“瑞兮同學，你是學習的天才，我們校方可以資助你上最好的高中。”沉穩的聲音響徹安靜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上的人是學校的校長，艾瑞兮緊緊抿著櫻唇，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艾瑞兮深深歎了一口：“對不起校長，媽媽和爸爸在等著我照顧他們。”
“瑞兮同學，你真的要因為你那個嗜賭如命的爸爸放棄你大好的前景？”校長站起來，聲音有些激烈。
艾瑞兮站起來，深深一鞠躬：“校長，對不起。”話落，便大步的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瑞兮，怎麼樣了？”一個低沉卻很溫柔的聲音在艾瑞兮耳邊響起。艾瑞兮抬起頭，緊蹙著的眉頭掩飾不了她的失落。
“學長，對不起。我沒有接受校方的資助，害你白跑一趟了。”艾瑞兮咬著下唇，眉毛似乎都快打結了。
吳梓彥皺著眉頭，將艾瑞兮輕輕的摟在懷裏，輕聲道：“沒事的，沒事的。你爸爸的賭債我來還。”
艾瑞兮猛地抬頭，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吳梓彥，她和吳梓彥是五歲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他搬家到她家對麵。那時，爸爸還沒有嗜賭，她和他的交情是很好，但是“學長，不可以，我怎麼可以要你家的錢呢？不可以。我可以自己打工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