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在大廳的入口處對著大廳另一端的夜木麟遙遙一笑,沒有回話,找了一個離夜木麟最遠最靠近大廳的偏僻位置坐下,因為白蘭到來而產生的騷亂算是到此為止了。
教父的大鼻子上又滲滿了汗水,他心想這次主持婚禮怎麼這麼不順利,老是出現各種莫名其妙的意外,又掏出手帕擦了擦大鼻子上的汗水,他試探的問夜木麟說:“可以繼續了嗎?”
“繼續。”
“繼續?”
安熙顏和夜木麟的聲音異口同聲的同時響起,卻是兩個根本不同的意思,第一句是安熙顏說的,第二句是夜木麟說的,安熙顏不解的問夜木麟:“為什麼不繼續?還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事,很重要的事。”夜木麟看了一眼安熙顏,不緊不慢的說,大廳裏的賓客們又在下麵開始了竊竊私語,這下這個倒黴教父的額頭上都滲出汗了,他看看夜木麟一臉淡然的表情,又看了看安熙顏一臉不爽的表情,一臉尷尬的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白蘭在下麵的位置上也勾了勾嘴角,他就知道這次的婚禮沒有這麼簡單,一般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敵人,這句話真的沒有說錯,作為夜木麟的專業敵人,白蘭覺得夜木麟不可能娶安熙顏這種表麵高貴優雅,實則心狠手辣的女人為妻,就算真的結婚他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婚禮而特意給他發請帖。
果然,現在重頭戲終於要上了。
夜木麟無視了在場賓客在下麵的竊竊私語,帶有磁性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其實借今天的婚禮,我是想向大家宣布一個事情。”
“哼!”坐在前排最靠近夜木麟位置的夜傲天狠狠地用手中的龍頭拐杖敲了一下地麵,冷哼了一聲之後說:“什麼事情不可以儀式結束了之後說?一定要現在說。”夜木麟接下來要幹的事情總讓他有非常不祥的預感,他總覺得接下來這個婚禮,沒那麼順利了。
“儀式結束了之後說?儀式結束了之後我要說的那件事情就不刺激了呀,而且我根本也沒打算真的跟安熙顏完成這個儀式。”麵對夜傲天用拐杖敲地的怒氣,夜木麟的淡定反而更加氣人,尤其是他剛剛說出來的話,更讓下麵的賓客們“嘩”的一下炸開了鍋。
“什麼?夜總剛剛說什麼?”
“夜總剛剛說不打算完成這個儀式!天呐,他打算當眾悔婚嗎?”
“呀,為什麼呀,他這樣不怕得罪安氏嗎?他的公司和安氏可是有緊密合作的呀!”
眾人的議論聲不斷傳進安熙顏和安正的耳朵裏,夜傲天臉色一臉鐵青不過沒有再次說話,當事人中隻有說這話的夜木麟表現最淡定了,他慢悠悠的走到對麵安熙顏的麵前,拿過安熙顏手中一直捧著的花,安熙顏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一臉錯愕的任夜木麟拿走了她手中一直捧著的話。
夜木麟將從安熙顏手中拿過的花往大廳最遠處隨意一拋,鮮花在大廳的上空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落在了大廳的另一端,正好掉在白蘭坐的位置旁邊,白蘭側身一躲,那束原本包裝精美漂亮的鮮花就被砸了個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