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歎息一聲。
“嗯。”顧汐悶悶的應了一聲,依舊沒有抬頭。
丁子墨隻能走在她的前麵,生怕她看不清楚路撞到了人。
顧汐踏進了醫院的大門,又想起了之前路箐在這裏和她說過的話,心中酸楚更甚。不行!不能就這樣讓別人看了笑話。
她舉起衣袖,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淚。在看到傅子琰把人送到哪個急診室後,才抬起頭對丁子墨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你一個人可以嗎?”丁子墨有些擔憂。
“沒事的。”顧汐搖搖頭。
“顧汐,你也別叫我丁先生了,叫我丁大哥吧,先生這個詞,聽著怪生疏的,我們怎麼說,也算是朋友了吧。”丁子墨忽然說道。
顧汐一愣,隨即點頭。
“丁大哥。”
“誒!”他脆生生的應道,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看著別人笑,顧汐的心情也跟著好轉一點,朝他點了點頭後,就去了洗手間,在洗漱台上狠狠的撲了兩把冷水在臉上。
初春的水溫度還沒有暖上來,顧汐很是打了一個激靈。但是同時又清醒起來了。
待到她回到急診室這邊的時候,又恢複了以前規規整整的模樣,凜然不可侵犯。
丁子墨注意到她回來了,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安慰著他。然而身為她丈夫的傅子琰,卻是神情冷漠的站在急診室的門前等待著醫生的回答。
如果說這件事情賈思曼中間沒有做什麼手段,那可真是說笑了。傅子琰在心中沉吟。小汐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但是
“按壓皮下無積血……血壓偏高……左側手肘有擦傷,無骨折脫臼……”醫生在裏麵一邊碎碎念,一邊從頭到腳把人檢查了一遍,才出去和守在門外的男人說道:“先生,請問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傅子琰搖搖頭,道:“我隻是她的朋友而已。”
女醫生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剛寫好的病曆本,說道:“病人隻是因為頭部受到撞擊而暈倒,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初步診斷是輕度腦震蕩,至於顱內有沒有淤血,這就要等到片子出來再看看,總體來說是沒什麼大礙,先生麻煩請先出去交一下費用。”
女醫生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下筆入神刷刷刷的寫出了一張鬼畫符般的處方交給他,又道:“由於病人現在正在昏迷中,我們不建議移動她,所以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你還有什麼異議嗎?”
傅子琰搖搖頭,打電話叫來了一個人幫他跑腿後,就轉身去找顧汐。
而他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顧汐站在丁子墨的旁邊,兩人幾乎是肩並肩相挨著的,傅子琰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快速行進幾步,想要伸手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旁邊。
但是卻沒有想到顧汐一直在關注著他,看到他往自己這邊走來,當即動作敏捷的躲開了傅子琰的手。
“傅子琰,你別太過分!”顧汐忍著內心的傷痛,憤怒的瞪著他。
“顧汐,過來,別忘了你是誰的女人!”傅子琰蹙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警告道。
“傅子琰,你不覺得你太大男子主義了嗎?我是一個獨立的人,而不是誰的附庸。”顧汐牙尖嘴利的說道,像一個弓起全身的刺一般的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