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魯斯帝國皇宮帷塔倫。
一個漆黑的身影獨自坐靠在禦花園的躺椅裏,四周爭奇鬥豔,繁花似錦的存在並不能排解這個身影的孤寂。當月亮從飄過的雲彩旁重新灑下光華,我們能夠看清,這個蕭瑟身影的主人竟然是帝國的皇帝,阿拉德大6上當之無愧的第一王者。此時的他並沒有一代雄主的威嚴與霸氣,有的似乎隻有回憶以及濃濃的思念。是他後宮無人嗎,不是。隻要他願意,揮手之間,這偌大的禦花園立馬就會鶯歌燕舞,春色無邊。他也可以喚出一眾戲子,讓他們窮心盡力的博自己一笑。可是他沒有。他的妃子們除了偶爾會承得他的寵幸,大多數的時候,都會和他一樣,隻是獨守著寂寞。那些濃妝的戲子們,也隻有在帝國的盛會上才有一展才華的機會。
他這是在懲罰誰,是現在的自己嗎,還是當初那個做出荒唐決定的自己?
時間回到數年前,那時的他還是一個桀驁的少年。雖貴為****,但是生性放縱的他卻是皇都最為風雲的人物。他流連於各種社交場合,也混跡於底層社會的酒吧。他廣結下英豪,彼此稱兄道弟。那時的他是多麼的瀟灑快樂。就在那時,他結交了還不是帝國第一法師的奧茲瑪,以及不是帝**界第一棟梁的卡讚。
那時他們“臭味相投”,不拘禮節,放浪形骸。那時他們結為異性兄弟,誓同生共死。
那時他們共同調戲良家少女,一起豔遇,一起遇到她。那時他們一起跟蹤她,一起偷窺,一起對她使壞,一起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直到那時,當他們一起聽到有人這就是愛情。那時他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久便都哈哈大笑。那時自己想先開口些什麼,卻被奧茲瑪搶了先,他他喜歡她。那時自己徒然一笑,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就微笑的對他,我支持你。那時的三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毅然道,我也支持你。
那時的自己早已忘掉了自己的****的身份,卻為何要在那一刻想起。是自己的選擇還是命運的作弄?那時的她也許喜歡的是自己也不定呢。想到這裏,皇帝不覺又是淒然失笑。
怎麼可能!那日的表白,是那樣的隆重,那樣的盛大。那時的自己就像要傾盡自己所有一樣的想把那刻的表白做好,做的終身難忘。是的,目的達到了。自己確實終身難忘。
那時的她在漫的花雨中接過他遞過的鮮花,又在如山般的歡呼聲中相擁而泣。那些灑出的花瓣裏好像有自己的,那雷鳴般的歡呼聲中好像也有自己的。那時的自己是那麼的傻,又是那麼自以為是的快樂。隻要她快樂,我也快樂。
我快樂嗎?如果酸澀是快樂的話,那我就是快樂的。
每次看到他們甜蜜的身影,我心中的酸楚就會更多一分,臉上的笑容也會更多一分。我虛偽嗎?也許吧,也許所有的政治家都是虛偽的,都是自以為是的。
多少次我想放下這份感情,但我就是做不到。我的心空了,我要填滿它。聽坐上皇位可以讓心滿足,讓自己快樂。
“我要得到它。”我對自己這麼。
那時雖然我貴為皇儲,第一順位繼承人,但是帝王家的家事有誰能得清楚。我需要自己的勢力,雖然在皇都自己結交甚多,但是那些人追求的都是利益,當形式不利於自己的時候,他們的歸附隻會土崩瓦解。
“我需要對自己絕對忠誠的人。”
這時我想到了他們,那兩個可以同生共死的人。那個可以為了彼此的幸福放棄自己本心的人。我為你們做出了這麼多,是你們回報我的時候了。誰我是在利用他們?他們在輔佐我的時候不是也得到了滔的權勢了嗎?是兄弟,當應同生死,共患難,齊富貴。
卡讚在我的運作下,被調配到斯特魯軍區,哪裏是與虛祖和班圖族交戰的中心地帶,在哪裏,作為軍人的他會得到急的成長,再加上自己在帝都的運作,榮升為大將軍,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卡讚那傻子也很爭氣,很快,他在那邊就站穩了腳跟,並立下赫赫戰功。為了避嫌,我隻是將他運作為了一個將軍,並沒有讓他當上斯特魯軍區的元帥。這隻是一個稱謂而已,當我登基之後,他必定會是斯特魯軍區元帥。
至於奧茲瑪,他被派往格蘭之森進行曆練,立誌要成為帝國最強法師的他激動不已。毫無心機的他將麗茲簡單的托付給我之後,便踏上了求學之旅。對於這突然的獨處,我高興壞了。那段時間也許是我此生最快樂的時光。為了“不辱使命”,我每都會跑到她的住處,帶她吃遍帝都的美食,帶她見識帝都的繁華,帶她到皇宮的花園裏月下漫步。對於這些,她都欣然接受,不過偶爾看過來的目光卻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