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那男子見我已醒,湊上來就親了我一口,淫笑道:“雖說醜是醜了點,可是她們說你還是個雛,爺今次也算是賺到了。”
我忍著他的口臭,差點沒吐出來。她們到底是誰,怎麼我會在這裏?聽這隱隱約約的傳來的奏樂聲音,這裏應該離雲雨閣不遠,我不過睡了個覺,怎麼醒來事情變成了這樣。不過現在也沒空考慮這些,先逃離這裏才是。
我試著喊了聲“救命”,誰知這男子十分敏捷地捂住了我的嘴,“救”字愣是沒有發出聲。
他“嘿嘿”賊笑道:“就知道你會來這招,幸好我有所準備。”他一邊捂著我的嘴,一邊掏出一塊帕子塞到我的嘴巴裏,讓我發不出聲,我拚命蹬著的雙腿也被他死死壓住。
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時,我終於感覺到了絕望,就像魚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淒涼。
“你也不要覺得什麼難過,嘿嘿,反正錢我是給了的,待會兒你得讓我享受。”說罷,想上來揭開我的麵紗。
他的身體微微提起,壓製我雙腿的力量鬆了許多,慌亂之中,我用力將雙腿直直屈起,他一吃痛,重心不穩,側翻下床去,緊接著“哐啷”一聲,他亂舞的手碰到了桌子上的花瓶,花瓶應聲落下,砸個粉碎。
我死命掙著手上那浸過水的繩索,豈料越掙越緊,那繩索已將我的手腕牢牢扣住,緊緊勒入肉中。直到掙紮出了汗,我才意識到那男子並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到床邊一看,他正躺在一群碎花瓶之中,昏迷不醒,額頭上一個窟窿正汩汩冒著鮮血。
真是天助我也,趕緊把繩索解開,逃離這裏才是。於是我躺下來,開始強製鎮定地去解繩索。無奈這個繩索是個死結,我此時雙手早就麻木,解了十幾分鍾那繩索仍未變動分毫。怎麼辦,怎麼辦?我腦子裏亂得像一蓄勢待發的火藥,隻消一個小火星,就可以把我引爆。
偏偏此刻有人敲門,估計是聽見裏邊沒聲音。那女子聲音清麗,我實在難忘,那聲音也仿佛一聲雷鳴,雷聲在我腦中炸開來。
“劉老爺,你可還好?劉老爺……”,這是雲雨閣的西施廚娘,拂雲姑娘的聲音。此刻我才想起,昨夜那碗湯,正是她替我舀的。
她又喚了幾聲,見裏邊沒回音,心裏有些急了,便對遠處的一個人說:“去姑娘那取鑰匙來!”
聽見這一聲姑娘,心漸漸涼透,雲雨閣除了她,再沒旁人擔得起“姑娘”二字。
看著逐漸變紫的手,聽著門外拂雲急切的詢問聲,我求生的欲望刹那間燃到極限,被她們看到,我可能下場不會好到哪去。於是我拚命地掙著繩索,甚至用上了牙齒,把我的手腕弄得血肉模糊,那繩索隻是脫了幾絲麻。
再這樣下去,我還是逃不過。忽然瞥見那係著繩索的床架木隻有大半個巴掌大,便支起身來,一邊用手拉,一邊用腳用力踹,努力了一會兒,那木條終於裂了幾條縫。與此同時,鄰近的樓梯上響起了好幾個人的腳步聲。
“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