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好大的一尾鯽魚!
魚市上常用手指寬度來計算魚的大小,野生鯽魚常見是二至三指,養殖鯽魚多為三指半,但是此刻在陸豐引流過來的小溪水潭活動的黝黑大鯽魚,絕對超過四指,黝黑肥厚的背脊堪比陸豐身體的寬度。
如果不是最後一個溪水彙聚的地方是岩石天然生成的凹槽,光憑陸豐用拳頭大小石頭和枯枝爛泥搭建起來的水壩,絕對承受不了這條大鯽魚劇烈的活動!
“吱!”
陸豐,怎麼了?
看到水潭中飛濺的水花,姚樂歡也將爪中的狗尾草丟掉,快步跑到陸豐的的身邊,自然也看到水潭中不斷遊動的大鯽魚。
“吱!”
好大的鯽魚!
這麼會出現在這個小小的水塘裏的?
“吱!”
從哪裏來的?
自然是從小溪裏遊過來的!
和姚樂歡交流著,陸豐扭頭看向水潭的上遊,作為一條剛剛開始潺潺流淌的溪水,陸豐導引出來的小溪並沒有多少水量,僅僅能夠將泥土浸透,再加上少許的液體而已,如果不是陸豐沿途修建了六處水壩,想來這條鯽魚是到不了這裏的。
“吱!”
這條鯽魚好可憐!
要不我們把它送回小溪中吧!
和陸豐重逢,讓姚樂歡重新恢複了快樂,看到在小小水塘中遊動的大鯽魚,姚樂歡不由起了惻隱之心,不想一條生命就這樣消失。
“吱!”
好吧!
沉吟了一會,陸豐決定聽從姚樂歡的建議,雖然這條大鯽魚一看就很肥美,還是野生的,但是老婆的話還是要聽的,而且剛剛彙聚起來的水潭也很小,小到大鯽魚在其中遊動都要側著身子,還在水麵上露出一溜滑膩的背鰭,或許在溫度尚可的現在,大鯽魚還可以生存下來,但到冬季來臨之時,它絕對會被凍結成一條冰魚!
“撲通!”
“嘩啦嘩啦~!“
縱身一躍,陸豐躍進水潭中,立時水花飛濺,浪潮洶湧。雖然魚類在地麵上隻能垂死掙紮,但是在水中卻是力大無窮,最終,經過一番搏鬥後,陸豐終於將大鯽魚牢牢控製在懷中,然後趟過浸潤胸口的溪水爬上地麵。
“吱!”
顧不得擦拭身上的溪水,陸豐發出一聲鳴叫,呼喚過姚樂歡,然後兩隻鬆鼠抱著一條大魚,向著陸豐領地的西麵邊緣走去。
它們沿著陸豐引流的溪水前進,每到達一處水壩,陸豐都會讓那個大鯽魚在水壩中浸潤一番,恢複少許活力之後才再次上路,直到下一個水壩。
而在它們的身後,每過一個水壩,便會有幾隻鬆鼠從不知名的地點竄出,跟隨在陸豐和姚樂歡身後。
這些鬆鼠有的肥胖,有的強壯,有的修長,有的嬌小,有的皮毛帶紋,甚至有的毛皮上帶著熊熊火焰或者璀璨結晶。
它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這樣沉默的跟隨,數量不斷增加。
而在經過最後一個水壩時,一直背上頂著一枚翠綠橡子以及一隻巨大緬因貓的龐大鱷龜也加入隊伍,在隊伍的最後緩緩爬行。
“吱!”
到了!
你,自由了!
和姚樂歡相視一眼,終於來到小溪邊的陸豐彎下身子,將黝黑的大鯽魚緩緩放進溪水中,然後他緩緩鬆開了二隻前爪,於是長尾甩動水浪花打出一個呼哨,大鯽魚快速擺動魚鰭,很快就消失在清澈的溪水深處。
然後,陸豐扭頭看向身後,鬆鼠臉上展露的是開懷的笑容,烏亮的大眼也眯縫成了一彎月亮,而隨著他的笑容,身後的鬆鼠和其他也都露出了同樣的笑容,相視開懷…………
…………
“丁鈴鈴鈴~!”
陰暗的房間中是一台簡陋老舊的機器,大量的電線,軸承和管路裸露在外,鏽蝕不堪,轉動間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在這台機器機器上唯一舒適一些的是一個破舊的真皮沙發,一個四肢肌肉萎縮得如同竹竿的青年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他的腦袋低垂著,隻有微弱的呼吸,而從他的後腦勺上,一根細長的金屬線路連同一根乳白色的導管延伸而出,連接在簡陋老舊的機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