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顯然是感受到了陸豐身體的僵硬,疤臉停止了前爪的按壓,它後腿幾步,重新來到白板前,然後用明亮靈動的大眼睛靜靜的看著陸豐,直到陸豐猛然間一個哆嗦,驟然騰空翻滾而起!
“吱!”
你是誰?
急促的叫聲顯示著陸豐的渴望,重生成鬆鼠之後,陸豐再也沒有遇到過一個有智慧的生靈,他不斷地為自己找事情做,正式為了祛除恐懼和空虛,他害怕,害怕隻要一停頓下來,便會被腦海中的胡思亂想逼瘋!
“吱!”
我忘了鬆鼠的叫聲不是語言,不具有太大的溝通能力!
又發出一聲急促的叫聲,陸豐突然醒悟到光用叫聲顯然是不能夠表達如此複雜的意思的,他焦急地撓著頭頂的短毛,急得團團轉。雖然可以仿照疤臉的行為,不過陸豐不確定是不是會嚇到疤臉,若果因為小小的不良舉動讓疤臉離開,陸豐絕對後後悔到自殺。
最後,陸豐的視線掃過大鬆樹枝杈下方的空地,立時他眼睛一亮,竟然直接從樹杈上張開四肢跳了下去!
而不過半分鍾,陸豐已經重新爬回到疤臉的麵前,然後從右側前爪的咯吱窩下扒拉出一塊尖銳的石子。
“吱!”
你是誰?
用前爪握著這枚尖銳的小石子,陸豐在疤臉的麵前找了塊略微平整和整潔的鬆樹樹皮,用小石子的尖端在樹皮上一筆一劃的重新寫下了整潔的疑問!
“吱!”
顯然和陸豐相比,經過多日觀察後的疤臉要鎮定許多,仿照著陸豐的行為,疤臉也從大樹上爬下,在樹下的地麵上找了塊尖銳的小石頭,隨後在陸豐刻畫的問題後麵寫上了答案。
我是人!
我也是!
你原來是男人還是女人!
我原來是女人!
哦!我原來是男人!
…………
一筆一劃,大量的文字很快遍布了二隻鬆鼠腳下大枝杈樹皮的平整處,而隨著交流的深入,二隻鬆鼠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對彼此的了解也越來越深。
我的名字叫陸豐!
而到最後,陸豐用手中的小石子刻畫下一句話之後,對麵的疤臉突然停頓了下來,它明亮的大眼中突然浮上了一層迷霧,然後從眼角緩緩流出。不過疤臉並沒有用前爪去擦拭淚水,反而重新握緊小石子,在陸豐的話語下寫上了一句話。
你好,陸豐!
我是姚樂歡,很高興認識你!
陸豐的大腦中一陣轟鳴,任誰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連續受到刺激,也會如同陸豐一樣眩暈,看著疤臉,哦不,是姚樂歡在樹皮上寫下的那一行字,陸豐立刻回想起來兩人第一次相遇時候的對話,也正是如此!
然後,陸豐又回想起來,二人正式確定關係的時候,陸豐送上的花朵,正是一束精心采集,用緞帶包紮的狗尾草!
象征堅忍,艱難,不被人了解的暗戀的狗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