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燕王進來之時,玉自寒就已經自報身家,但是她完全可以再把事情說回來,說成是冒充的。
“以後叫我自寒吧,你們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就跟著閨名叫可好?”玉自寒苦笑道,她麵上是一種悠然的沉寂,素顏中透出繼續的滄桑,似乎不該是她這個年紀才有的。
瑤娘一笑道:“也叫我,瑤娘吧,說句實話,我也不太明白自己是誰,我也在尋尋覓覓的尋找自己。”
“燕王是你的心上人嗎?是你在大周最倚仗的人吧,因為他對你不軌,你不從他,便和他有了一些糾紛,煙雨樓就做不下去了。”玉自寒淡笑著說,薛讓臉色一變,心道:“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我跟這人本是沒什麼關係的、玉姑娘非要這樣說是何原因?”瑤娘冷聲說道,她心中暗自尋思:這玉自寒的心中是在想什麼?這七國聞名的才女如此說是什麼目的,自己的身份到底她心裏是否知道?
瑤娘明白有時候,即便明明清楚,也要裝作不知道,因為人生就是一個轉不開的局,活著的時候爭名奪利,至死方休,死了幹幹淨淨,什麼也帶不走,或者還要掙,死了還要懺悔,這就是人。
如今的玉自寒心裏估摸也不好受,七國聞名又怎麼樣?如今她喜歡的人已經是她的姐夫,她也隻能認命了。
“玉自寒,你明白的,不管你跟一個男人或者一個女人發生了什麼,到最後你的心才是最重要的。”瑤娘苦笑,她的臉上有一種難言的複雜,要熬過去過去的日子,可以說並不容易,大齊也好,中周也罷,說白了她隻是一個留下來的人。些事,等你看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
“原來你的心裏並沒有燕王殿下,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玉自寒本就不相信風月場裏的所為感情,尤其瑤娘這個身份,這個妖媚神秘的女人在這裏出現,已經是一件詭異的事情,雲城是大周的南疆,是要塞之地,這個女人相貌奇特,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詭秘,所以回到盛京,一定要讓聖上好好地查一下,以免有漏網之魚。
“你說得對,心才是最重要的,薛公子你說呢?”玉自寒輕聲問,薛讓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薛讓從小,就有一個教育思想,就是人心不古。
“嗬嗬,在下是個粗人,不太明白女人心,這海底裏的東西,撈下去也就一把毒藥,一把淚,在下卻是不明白。”薛讓一笑道,他那張剛毅中透著俊逸的麵孔,讓玉自寒打心裏不明白,這個人看起來很是豪邁,可實際上心思無限的細膩,這讓玉自寒有一種很矛盾的感覺,也不知對錯,人的相逢也許是一種奇跡。
當命運的鑼鼓敲擊生命的時候,人的心有時候是聽不見的,也許人生就是這樣,到你快離開的時候才明白,自己最喜歡最需要,最放不下的是什麼,或者說是一個我是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