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母後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不久母後就把他送到南吳,過了畢生之恥的三年。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夜風流打發玉自寒出了乾和宮的門口,夜驚華站在那裏,看著悲喜不驚的玉自寒。
玉自寒覺的這個驚華有點怪異,因為他的眼神帶著一種難言的複雜,如是她靜靜的看向夜驚華,柔柔一笑道:“你還好嗎?最近有沒有想我?”
“想你什麼,想你和六哥聯手殺死我的母妃,想著你幫著六哥取我的血液樣本,讓我失去皇子的身份,讓我這個八爺,成了和七爺一樣的養子,你果然不愧為六哥最有本事的女人,你替他做那麼多不累嗎?”夜驚華冷聲說,真愛容不得背叛。
玉自寒覺的這個時候,她非要說一句:與我無關似乎多餘了,真的多餘了,因為解釋就是掩飾,掩飾沒有價值。
“你要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總之你還是玉自寒的夫君,膠州一行生死未卜,我便不與你多言了,但自寒之心可照日月。”玉自寒低聲道,大理寺並沒定案蘭妃之罪,但是夜驚華的身份,玉自寒早從宮娥的嘴裏聽過了,蘭妃勾結西楚奸細的事情還在調查,這是一筆糊塗賬,長孫無忌怎麼死的,到底死了沒有都還是一個疑問。
但目下絕對不是大周的末路,隻要她玉自寒還有一口氣,就要大周江山永在,雖然說學會文武藝,賣給帝王家俗氣得很,或許她說隻為天下狂了些,或者天下人本就容不得,她這個老想站在男人前麵挽救天下的女人。
“可照日月,說的多好聽,你若肯今天做我的女人我就信。”夜驚華盯著玉自寒那張臉,她的笑容很淡,也很苦澀。
就好像陽光中一朵盛開的雪蓮,帶著一種妖嬈絕世的清冷,他伸手緊緊地抱住她,未婚女子失節,在大周是要判刑的,在禁宮中與人私會便是死刑,到時候他們就可以一起死,沒有恨,也沒有怨氣。
‘嘶’的一聲,那明黃色的菊紋上裳被扯開了,玉自寒臉上滴出一滴清淚,她並沒有躲閃,夜驚華突然停了手,因為一把劍指向他的喉頭。
“你住手,她是大周的命脈,不是你隨便玩弄的人。”那優雅絕色的皇後用劍指著夜驚華的喉頭,她要保住玉自寒,因為她已經明白長孫無忌之前說的話。
“皇後母儀天下,身份夠尊貴,怎麼著您要不顧身份殺了我,殺我容易呢,但隻怕殺了我,難掩天下悠悠之口”夜驚華冷聲說,他知道蘭妃曾經意圖殺死他,嫁禍玉自寒,他得知自己不是皇子,並且身份不明後,就覺得這大周國土雖然遼闊,但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她是親眼看著燕王妃和蘭妃合謀的人,身為玄心正宗最出色的弟子,她的武功劍術造詣不知比魏淩波高出多少,那一天是同宗弟子暮夜明約她去一處看那驚魂的一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