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是氣昏了頭,你為了那女人,連裝癌症這麼嚴重、這麼晦氣的事情都能做,我是氣不過,我就想,真的讓你得這病!讓你後悔!可是,羅烜,現在是我後悔了,是我做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這麼做!”
她哭起來:“會牽連到小周這我知道,可是那保姆阿姨和司機我真的不是有意害他們的!我以為就隻有小周會出現在那東西附近,沒想到還有其他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關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一張臉本來就非絕色,哭起來更是難看。
真是醜人多作怪。羅烜在那一瞬間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了這句話。
“算了,反正我橫豎是死路一條了,就留你一條生路,好好照顧我女兒吧!隻是記得多行善,否則,如果真有下輩子,恐怕你就不止是終身呆在輪椅上那麼簡單了。”
羅烜說完這些,麵如死灰地從椅子上慢慢起身,形容枯槁地慢悠悠地從跪在地上的關鷲身旁走過,一眼正眼都沒給她。
關鷲趴在地上哭了很久。直到保姆阿姨進來發現她,才手忙腳亂地把她抱到輪椅上。
關鷲還帶著哭音:“快,快給我紙筆!還有,把我哥叫來!”
保姆有些懵:“夫人,要叫哪一個哥哥?”
夫人家哥哥有好幾個,她也是得有具體指示才行。
關鷲臉都哭花了,一臉猙獰的表情讓人害怕:“哪個都可以!”
保姆嚇得嘴裏答應著,一溜煙趕緊離開了。
雖然關鷲平常脾氣也是喜怒無常,可是保姆有種預感,今天好像是出大事了,還是很大的大事情。
她打完電話。還是忍不住悄悄回去看了眼關鷲。
隻看到關鷲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似乎在寫著什麼東西。
能在關鷲身邊呆這麼久,還是要有眼觀八方的能力才行的。她看到了走來來的關鷲大哥。
趕緊彎腰行禮:“關先生,夫人在裏麵。”
關鷲大哥一言不發,就像沒聽到似的,抬腳走了進去。
保姆知道自己剛才站在門口的行為,難說已經被這關先生注意到了,於是趕緊走開了,還體貼地幫他們掩上了門。
轉過身卻是箭步走開,到了這間屋子的窗下,仔細聽著裏麵的動靜。
“哥,這麼大的動靜,就算是羅烜想放過我,別的人也未必,我想好了,大不了一死!”關鷲那尖利的高音傳了出來。
關家老大比妹妹沉穩多了:“別激動,不是還有哥哥嗎,你會沒事的。放心。”
“不管怎麼說,我寫了封信,哥,你先收著,要是我真有了什麼意外,在羅知秋十八歲的時候,你把這封信交給他!”
“你在上麵寫了些什麼?”換成了關家老大的聲音。
“我寫的東西足夠讓羅知秋代替我來對付那個賤蹄子!不能讓我好好活,我也絕對不讓她能好好活!”關鷲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話語,讓蹲牆角的保姆後脊生生升起了涼意。
艾瑪,果然是出了大事了!再繼續往下聽要是暴露了,估計小命都要難保!保姆不敢繼續了,還是命要緊,她悄悄地起身,趕緊離開了。
一望無垠的海邊,呂施施身著雪白的裙子靠在沙灘椅上。遮陽傘擋住了陽光,她愜意地躺著。
武子豪從她身旁的椅子上起身:“施施,要喝點什麼?”
她回頭朝自己那帥哥老公嫣然一笑:“椰汁。”
武子豪走到她身邊,輕撫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這小家夥,看來是很喜歡喝椰汁啊。”
“嗯,以前懷著小也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特別的喜好,想來是個女孩子吧。”她猜測。
“那是最好了,我現在就想你生個女孩子。”武子豪說完,俯身親她。
在海水裏玩耍的幾個孩子,看到了他們親密的一幕,全都起哄起來。連教授他們遊泳和滑板的教練小鮮肉們也在那猛吹口哨。
呂施施推開武子豪,臉色微紅,目光嗔怪。
武子豪攤攤手:“你看吧,我家就是個小型幼兒園,孩子隨時都有七八個,連點私人空間都沒有。”
他雖然嘴上抱怨著,不過呂施施看得出,他其實和她一樣喜歡這些孩子。
他戀戀地親親她:“等我。”親自去取飲品去了。
現在她這裏還真是個小型幼兒園。恩恩同學繼續去當她的記者,死活不肯做蘇安的家庭主婦。呂施施隻好攬下了這活。孩子們假期的時候,都會聚在她這裏。恩恩家的大寶和小寶,她的小也和小雅,現在還多了知秋。
知秋也會回泰國看生父和生母,可他還是更喜歡中國。喜歡呆在呂施施這裏。小黑龍後來又有了個兒子,加之事務繁多,於是在物質和精神供應上百分之三百地滿足兒子外,還給知秋派了各式的老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