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病秧子。
一個暴脾氣。還不講道理。
“師兄?”許和卿哭笑不得,“你可真夠倒黴的。”
穿迎新服的師兄師姐這麼多,偏偏他被清露當壯丁拉過來的。
沈清露可不管:“不行!我就要今天修好我的床和櫃子!既然是學長,就應該會修的。”
她推了推薛家興,“行不行啊,師兄?”
比起許和卿的“師兄”,沈清露這聲喊,純粹是打趣人了。
“我……”薛家興看了眼許和卿,吞咽口水,“會!”
沈清露洋洋得意,跟許和卿說,“你看,我就說,a大的學生女的當男的用,男的當機器用吧。”
許和卿笑笑,繼續擦朱珠的床伴。
嗶哩啪啦一陣後,沈清露的櫃門,徹底被卸了。
而原本隻是掉了一邊的橫欄,也壯烈犧牲了。
薛家興&許和卿&沈清露&朱珠:“……”
“師兄,你不是會嗎?”沈清露還沒反應過來,馬上就要火山爆發。
薛家興忙說:“失誤,這是個失誤……我賠!我賠!我請你們吃飯怎麼樣?”
許和卿鋪完床下來,悄悄拉住沈清露,“清露,別生氣呀。你看,也是你強迫師兄來修的。師兄不是沒辦法嗎?要實在不行,我們就叫外麵的修理工,別難為師兄了。”
沈清露“哼”了聲,“我介意那點破錢?我不是信了謠言的邪,以為a大的師兄個個無所不能!”
a大眾師兄:“……”
沈清露脾氣大,人也不壞,最後花大價錢喊外麵的修理工上-門-服-務。她沒讓薛家興付錢,還是武力威脅的。
薛家興過意不去,非說請她們一寢室都吃飯。
照說他隻要請沈清露就好,可他的意中人不是許和卿嗎?
朱珠和肖餘,就沾了許和卿的光。
沈清露倒沒拒絕吃飯,因為她已經習慣男生的捧著、寵著。
吃飯的時候,薛家興筷子都沒敢動,更別提開口說話了。
等到吃完,沈清露拍拍屁股走人,其他三個也跟上。
薛家興付完錢,就看到背影了。
“朱珠!”他站在原地吼。
朱珠站住,四個人一同站住,齊齊回頭。
薛家興卯足勁,“朱珠旁邊穿白裙子的女同學,你的錢包掉了,你可以過來拿一下嗎?”
一眼看穿的沈清露&被當成槍使的朱珠:這人怕不是智障吧?
許和卿當然知道自己根本沒帶錢包。
遠遠的,她好像又看見他臉紅了。
她忽然覺得,a大挺好的。師兄雖然不會修東西,但是很有趣。
“你們先回去吧。”許和卿對室友們說,“我去拿個錢包。”
雖然三人沒人信,但還是很配合地離開了。
許和卿一步步走到他旁邊,露出輕輕淺淺的笑,“師兄,我沒掉錢包。”
“是我掉了。”薛家興尷尬不已,不知道該把錢包往哪裏放。
許和卿看在眼裏,衝他伸手,“師兄,我叫許和卿。”
薛家興再次“啪嗒”扔掉錢包,握住她的手,“薛家興,我是薛家興。不過,以後,你還可以喊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