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景天走下了台階,回頭說道:“小心一點……下次墨故再撲到我懷裏,我可扔一邊去不管。”
墨易冷笑了出來,薄唇輕含著杯子。故兒還在演麼……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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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霧濃濃的清晨,墨易冷換上了一身利落的白色衣袍,將黑色的棄之不用。墨發高紮盤起,白紗帷帽戴在頭上。玄景望站在高台之上,目送著墨易冷騎著高馬領頭帶著十個人離去,不由得握緊了拳頭。這樣真的行麼……
“瘋女人。”玄景璃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擋住了墨易冷的去路。
墨易冷勒馬停下,跳下馬來,不屑的透過白紗盯著玄景璃看。
“還真是……娘……”玄景璃憋出這麼一句,嘴角一抹笑意。
墨易冷收回了目光,多了些溫和之意:“王爺有何事?”
玄景璃點了點頭,指著墨易冷大笑道:“來提醒你,最好連話都別講,更——娘……”
墨易冷開口打斷玄景璃的話:“承蒙王爺提醒,我一個女子,王爺別娘啊娘的叫!”
玄景璃輕哼一聲,卻沒有怒意,側身讓開了道路,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十個人?”
“就我一個也行。”墨易冷勒馬上前,飛鞭在玄景璃的大笑中離去。
三日之後。
馬到亂石絕壁之處,墨易冷隻好棄馬不用,拋給十個人各一個隱在袖口裏的護具:“都帶上,直走。”
“直……直走?!”一個士兵上前,雖然聽說過這個“女將軍”的厲害,但看著這一深一淺,雜草隱崖的仍舊覺得不太靠譜,幹巴巴的說道“明有小道可以繞路。”
墨易冷跳上一塊高石,環顧四周一邊毫不理會的說道:“必須提前到。”
哪有必須的道理,這路這麼險峻難走,遲了一兩天,那霸王能怎麼樣,還不是他自找苦吃要來的麼!
十個人已經有點蠢蠢欲動,又有人上前說道:“你不要命,難道我們也不要了嗎!照你如此行進,不到達古國邊境之時,恐怕都死光光了!還談什麼帶路,談什麼護送!一幫劫匪就能衝垮!”
“就是!”有人附和。
墨易冷跳了下來,慢慢的走到了十個人的中間,冷冰冰的說道:“你們誰打得過我。”
軍中無人,更何況連精兵都不是的他們,一群弓箭手而已!
“沒有?”墨易冷扭了扭脖子,吐出一口氣吹起白紗接著說道“誰停下來,我就先把誰扔下去,怕死的人有那麼一個解決的辦法,死了就好。”
陰深深的峽穀吹起一陣刺骨的涼風,十個人看不見墨易冷的神色,但絕對聽明白了這句話的堅毅和肯定。即便他們不相信有那麼一個女子真能下得去手,可是他們不敢冒險,先死的是出頭之鳥。
墨易冷戴好了護具又交代道:“到了古國邊境,這些裝備全部都要棄之不用。跟在我的後麵,不可踏錯一步。”
“……你一個女子,還不如讓我們帶路!”一個身強力壯的士兵說道,大吼一聲,好像還在為自己壯膽。
卻沒想墨易冷幾步快走到了他的麵前:“你若真想幫我,我還確實想要扔一個人下去,聽著他的叫聲來測試深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