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兒緩緩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酒樓,思來想去,自己也沒辦法找到墨易冷,隻得回去先收拾東西,並留下了一張醒目的字條,隻盼自家小姐趕緊來接她們回去才好。
玄景天已無心吃飯喝酒,手裏把玩著筷子說道:“也好,如此一來,墨易冷若真的擔心墨故,也許還會有留下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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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宮裏麵,專門為皇上修建的一處小橋流水亭,一般沒有命令都是不可以進去的,即便是皇後那也不可。此時那裏隻有兩個侍衛把持著門口,而墨易冷卻坐在裏麵和玄景望飲茶,一邊石桌上還平鋪著一張繪製精細的圖紙,用幾塊小石頭壓著。
“那墨故怎麼辦?”玄景望的手指劃過圖紙,輕輕搖了搖頭,又走過來坐下問道。
“如果我預計的不錯,墨故此時應該在軒轅劫那裏了吧。”墨易冷輕輕吹了口茶,複又說道“如果晚兒收拾得夠快的話……”
“軒轅劫?在他那裏?墨故怎麼會到他的手上?”玄景望不解的問道。
“邪陽將軍在宮內定然不能很好的照顧墨故,景天王爺定也想阻止我出行更加不能收留墨故了,收留了墨故,他豈非變成了支持我幫助我了。至於璃王爺嘛……那更加不可能。”
玄景望皺起眉頭,擋住了墨易冷的茶杯問道:“你怎麼敢肯定事情就這麼發生?”
“那——那要看我家故兒怎麼演了,嗬嗬——”墨易冷失笑道,好一陣子沒有笑過。一想到墨故,她的心裏就充滿了暖意。墨故是她的寶,是她的喜怒哀樂,是她的生命。
玄景望冷哼一聲,有其母必有其女。真是學的很快……
“我不願讓他知道墨故的存在……兩位王爺又是可能常常進宮的人,邪陽將軍也是如此,我希望墨故最好不要在宮中露麵。”
那天故兒小心翼翼的問她,爹在哪裏啊,她的心整整跳漏了一拍,無助的蹲下看著墨故,希望她理解,希望她能懂事:“爹不要娘了,但是,爹沒有不要故兒!”
“爹為什麼不要娘!”墨故嘟起嘴巴,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她並不是冷血,冷血到對墨故說這些事情。但墨易冷,她從小長大的又是什麼血腥的環境呢?沒有父母又算的了什麼,每天思考的不過是怎麼活下去而已。她現在那些所謂的感情和人性,都是來自於墨故的誕生。
“故兒恨他……”墨故說道。
“故兒!”墨易冷嗬斥道,連忙又收了口,她哪裏來的資格嗬斥年幼的墨故“故兒……不能這樣……”
“娘愛故兒,故兒雖然不知道爹在哪裏,但是故兒知道,爹沒有給故兒愛對不對。”
“……”
玄景望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著,這也正是他所想所願的,他揮了揮手拉回了墨易冷又莫名其妙跑走的思緒:“你又確定不帶你親自訓練的精兵?”
墨易冷抬起頭來:“他會認得我訓練的人的。”
玄景望心裏很不是滋味,卻又說不出來。但是,又怎麼樣呢,等一切過後,都是他的開始他的機會:“你當真要——叛他……”
墨易冷抿緊了薄唇,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