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感覺身體四周多出了一股強大的壓迫,直欲把他撕成兩半,在其下方的世界,更是傳來一股強大的威壓,周圍風起雲湧,摻夾閃電,裏麵好似潛藏著什麼惡魔,想要突破屏障的約束,衝出來,把自己殺死。
穆安在心裏默默罵了一聲,玄武族四名青年發出慘烈的嘶吼,鳳凰族等人身上則是亮起一道璀璨的鳳凰圖騰,圖騰閃爍,像在狂風暴雨之中撐起一把傘,雖然微弱,卻也可以撐起一片天地。
穆天在傳送之中,口裏發出生生咆哮,生生浮現道道神秘的紋絡,麵容猙獰,龐大的身軀眨眼間就密布血絲,像從地獄中出來的複仇者,雙臂青筋畢露,如虯龍般跳動;穆淵全身被金光裹蓋,化作一頭龐大的靈獸,用以抵禦進攻,四周情形變幻,讓穆安猝不及防,盡管身邊有鳳靈兒的鳳凰圖騰保護,還是感覺到痛苦,更不用說其他人了,這種撕裂感前所未有,隨時都可能把他撕碎。
“小子,你不是有那滕根那家夥的令牌嗎?怎麼還不用?提前傳送出去,可是要承受莫大痛苦的。”蛟蟒說道,“你不為自己想想,也為那四個可憐的小家夥想一下吧?你想要看著他們死嗎?”
“小淵,啟動令牌!”穆安大喊。
穆淵罵了一聲,金光閃退,一道湛藍的光芒登時覆蓋住了他們,身上強大的壓迫少了大半,可是身上傳來的莫大痛苦,還是能把他們壓死。
“給我!”穆安大喊。
穆淵將令牌擲了過去,穆安接過,滴了自己一滴血,上麵光芒更甚,像黑暗之中出現的光明利劍,不斷壓在他們身上的巨石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托起,痛苦眨眼消失,令牌貪婪地吸收穆安手裏的力量,像有一張大嘴,源源不斷地汲取著裏麵的力量。
穆安一時間不能跟命星聯係,隻能默默地祈禱手裏地家夥不要把自己吸幹。
這場痛苦持續了不知多久,當強光散開,穆安身體隻感覺一陣疲憊,如同狂風中孤零零麵對摧殘的落葉,隨時都可能凋落,一雙強有力的大手忽然搭在他的身上,為他灌輸著力量。
“大哥,你沒事吧?”穆天率先從痛苦中恢複過來,他攙扶著穆安,眼中帶著關懷。
穆淵在一處跪倒在地,口中傳來陣陣撕裂心肺的咳嗽,其他人癱在地上,痛苦喘息,鳳靈兒悵然若失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絕美的玉容上倉皇無措,肚中的生命似乎正在離她而去。
“沒事!”穆安擺了擺手,他畢竟是大巫,漸漸恢複了過來,過去把鳳靈兒攙扶起來,“你沒事吧?”環顧四周,對著眾人道,“大家都沒事吧?小淵,你呢?”他大聲對穆淵說道。
穆淵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麵色有些蒼白,吐了一口唾液,對穆安說道:“沒事,之前消耗的靈力有點多罷了,現在恢複了。”
穆淵站了起來,看到穆安攙扶著鳳靈兒,神色有些不悅,看了一下左右,四周都是翠綠的草原,生機勃然,令人心生神往的新鮮空氣撲麵而來,他貪婪地吸了幾口,如同長鯨吸水,大部分的靈氣源源不斷被他吸入,他的神色又好了很多,“總算出來了,不過這裏的靈力居然不能由我完全調動,比不上在那裏的時候。”
“出來就好,我可不想死在那裏,”穆安說道,“人固有一死,可也要看死得值不值得,那個地方不是我的長眠之地。”
“也不是我的,我就算死在我的空間裏,我也不會死在那裏。”穆淵答道。
“我也是,我要像人一樣死去,在那裏死了,屍骨會化為惡魔,當夜晚將至,行屍走肉,禍害一方,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說話的隻有他們兄弟三人,其他人都還沒恢複過來,在地上大口喘息著,畢竟他們沒有誰像穆安他們那麼變態,兩個大巫之體,一個神獸之軀。
“該死,這麵令牌廢了。”穆安垂首一看手中,罵了一句,幾縷灰塵從手中脫落,那麵令牌已經變成了灰燼從手中脫落。
“看樣子滕根那個家夥一定會氣死的。”穆淵幸災樂禍地說道。
“氣就氣吧,還敢跟我們動手不成?道生就夠讓他受的了。”
“可惜了這麵令牌,如果不是它,我們恐怕會有不少人折在裏麵。”穆天心有餘悸地道。
“媽的,那些王八蛋,還是同族的人,我們差點都被他害死,如果是我族,必會贈予重寶保護,他們算什麼玄武族?玷辱了玄武族的名聲,我回去定然要舉報給族長,告訴他這裏的事情,以後進去,多帶些寶貝,以防不測。”一名玄武族青年聞言,破口大罵。
“嘖,多帶些寶貝?要不是有我兄長在,你們早就被燉了,那些寶貝不都是人家的?”穆淵嗤笑。
“你……”
“四弟,住嘴,休要冒犯前輩。”行傲龍見他麵紅耳赤就要爭執,急忙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