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哎(長歎一聲)——我為你感到惋惜。這麼一個人才,竟然被感情所誤導。你這是錯失了一位報仇的最佳時機,知道嗎?將來你會後悔,很後悔!我敢保證,因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有我這麼能耐,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將你的才能全挖掘出來!你將永遠埋沒在塵埃之中,而你那跳海的親生母親,也會因為你的一時孟浪,而永無瞑日!”劉雯章反而在嘲笑:嘲笑凡塵的無知、嘲笑凡塵的衝動,在告訴他,這一切,他都錯了,而自己才是他正確的選擇。
這些話卻沒能入耳,凡塵揚起匕首就要捅下。
“慢著,凡塵!”是筱虎的聲音。
凡塵回過頭來疑惑地盯著這已有將近兩年沒有見過麵的筱虎,他臉上那成熟已經發育完全,黑色的眼眸中仿佛包攬了一切,名譽、欲望等,這些幾乎都被看穿,聖人一般。雖是如此,但那股傲氣卻沒有褪去,依然綻放著當年那道溢彩!“給我個理由!”筱虎的話使得自己停下了手,因為他的每一道夾雜著略微命令的語氣,都使得所有人不得不任由其使喚,包括凡塵在內。
“你殺了他,江湖上必定會大亂!因為在他的管轄下,已經統領了各個大小幫派,成為了這些大小幫派聯盟的領導人。如果你在此時殺了他,就等於是滅了那些聯盟幫派的頭。沒頭的龍注定成為禍害,為害江湖。——今天你如果莽撞,將會造成不久江湖上的血腥!這樣不可,不值得!”筱虎將所有的利害關係都擺在了眼前,說得清澈見底、輕重分明。
凡塵忖思了一小會兒,也在掂量,最後不得不顰眉離開了劉雯章的身體,並收回了匕首。“但願我的選擇是阻止了江湖上的浩劫,而不是放過了一個禍害!”凡塵也就準備離開,在與筱虎擦肩而過時,自己卻停頓了半秒“筱虎哥,我真的很佩服你、更羨慕你。佩服你的霸氣與膽識,更羨慕你能夠從江湖中全身而退!”說完,帶有一縷悲涼,離開了這個天台。
隨之,大家也就都散了。
這片廣場上,也留下了世人垂青的地位,大家都說在這裏曾經發生過一次浩浩蕩蕩地江湖事件。在那一天,A市所有的大小風雲人物都在那裏出現,光頭俠客、秋少爺、劉雯章、更有筱虎。每一個人物都是鼎鼎有名。
決鬥結束後,看似兩者都沒輸,但卻是兩敗俱傷。劉雯章依然帶領著他的幫派,進行著地下交易;而秋少爺也是如此,帶著蛋黃派罩著店鋪。這兩股對立的勢力在A市牢牢地紮下了根基,兩位領導人也因此成為了A市人人敬仰的頂尖人物。
而那個光頭俠客,也就是凡塵。因為此次的斬殺有功,也被葉秋給封了一個堂主,雖然手中人馬不多,但幾十來個還是有的。不僅如此,凡塵還擁有了自己的一家店鋪,也就是賣水果的店鋪,自己以堂主的身份,又是這家店鋪的老板,同時還管轄這條街。
筱虎就在那次廣場事件中露麵後,就又離開了江湖這個舞台,銷聲匿跡,依然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下落。
刀疤與矮人大哥也出院了,想不到自己與其他幾位堂主,隻是在病房中安逸悠閑地躺上那麼一會兒,就迎來了蛋黃派的勝利,多少都有點驚訝!
凡塵再次來到那幕前,身後的一排服裝不一的小弟與自己一同垂首鞠躬,眼中全是淡淡的回憶“漪衣,看見了嗎?哥有了自己的人馬了,而且還帶著這些人來看你。雖然還沒有能力買上那麼一大卡車的鮮花,但自己卻買來了一籃子水果。”說著就將那籃水果放到墓碑耳邊“你拿去慢慢吃,哥多的是!哪天想吃了,隨時給你哥拖個夢,哥第二天就給你送水果來!——哥什麼也不求,隻求你在陰間過得好一點!”
藍天白雲,雲煙漫漫,雁陣南飛。這一切都是夕陽霎景、兩岸春色而已!
離開已有六個月零八天加三小時,此時的凡塵正和幾位小街混混打著紙牌,那個叫悠閑、那個叫自在。
在這六個月的變化中,A市已經完全淪落成了黑道城市。在這裏,已經幫派成群,不少新幫派也萌生,並且在A市占了不小席地。比如說賣黃色書籍的寶妹呀、賣管子道具的魏大叔呀、喜歡欺負小幫派的華南呀等等等等。多得數不清。一件事就能造就一個英雄。
在這六個月中,凡塵因為要打理整個秋街,也就得罪了不少人,更欠下了一屁股的罪債,天天都會有人不顧死活地提著刀來找凡塵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