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初夏是吧,去最後一排跟顧黎一起坐吧。”
“嗯。”
初夏應了一聲,便走進教室,隻望見最後一排隻有一個空位,想必就是她的了。背包裏麵裝滿了書,手上還抱著一摞書,好沉啊!她就是這樣的性子,情願多受點苦一次性搬完,也懶得多跑幾趟。
對於新鮮的人和事物,大家總是保持著好奇的態度,不過,也隻是多受點目光的注視,並沒有人上前來和她搭話。
“砰”地一聲把那堆書扔在桌上,開始擦拭桌子、擺放東西,離上課還有十分鍾了,希望能趕快弄好啊。
而旁邊那位同桌,在書本與桌子親密接觸而產生的巨響過後,隻是埋在臂彎裏的頭略微動了動。嗬嗬,睡眠質量真好!
“叮呤呤呤!”上課鈴響了,她無聊的撐著頭,想著要不要出於人道主義,把同桌叫醒。
此時,一位個頭稍矮的老頭,戴著厚厚的眼鏡片,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講台上,翻開課本照著讀。
呃……
“別睡了,快起來,老師來啦!”初夏推著他的胳膊,想把他搖醒。老師都來了,還睡,也是服了!
“啊……”他抬起頭來,望了一眼講台上不把課本讀完誓不罷休的老師,睡眼朦朧地望著初夏說道,“沒事,這是地理課,你也睡吧。”
說完,立即倒回了他那可愛的臂彎中。
真是,醉了……
不過也確實是這樣,理科生一般都不聽政史地的,就像文科生也不學理化生一樣。高考時都不考的,白費那個力氣做什麼!高考時,理科生隻考語數英理化生,而文科生隻考語數英政史地。長期下來,理科生一般都不聽政史地了,而理科班的文科老師們,也一般是做走過場做做秀罷了,文科班也是同樣的情況。
忽然,同桌猛地抬起頭,把準備趴在課桌上休息的初夏嚇了一跳。
“是你啊,原來我的新同桌是你!”他頗有些興奮地小聲叫道,“你還認得我不?前兩天給你帶路的那個!”
他還記得她,真好。
初夏笑了,看著他,點了點頭。
忽然想起了件事,瞪著他,說道,“你當時還笑了我。”
“嗬嗬,那個啊……”顧黎幹笑著,扯了扯嘴角,“如此良辰美景,怎麼能不睡覺呢?快睡!快睡!別誤了吉時才好!”
誤了,吉……時……
他這是想出嫁了麼?
她看著已經開始裝睡的某人,眼角抽了抽,算了,累死了,休息一下也好。扯過一本書,墊在桌上,開始趴著睡。
微風吹拂,歲月靜好。
此時講台上可憐的地理老師,看著已經全部被他催眠趴倒在課桌上的學生,拿起課本,拍拍衣服,走了。
哼,孺子不可教也!
恩,下課了嗎?嗚,脖子好酸啊。
抬起頭,隻望見講台上已經換了一個老師,要死!這節課是物理!
還好坐後麵安全一點,有前排的同學們英勇獻身為我們擋著,趁老師沒發現,初夏連忙坐好,把物理書悄悄地從一摞書本裏抽了出來。
手肘捅了捅旁邊睡死的某人,同桌啊,快醒醒啊!別待會兒壯烈犧牲了,我可不管埋的。
再說,誰敢從老師的手上收屍啊!
一回頭就看見呆萌萌的小眼神望著她,初夏突然感覺自己有點hold不住。
同桌,你一個男的用這樣銷魂的眼神看著我,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