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施夜瑾看著他的眼睛,慢聲說。
“我叫季俠。”那個叫季俠的人看著施夜瑾說。
“你和丞相來往過幾次?”
“很多次。但是我也隻負責送信和傳口信,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可笑!”施夜瑾狠狠的說:“你當朕是三歲小兒?還是沒有嚐夠嚴刑拷打的滋味?既然都招出與他來往了,何不全盤托出呢?這樣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季俠跪在地上顫了一下,嚴刑拷打他可是受夠了,但是他正在考慮,要不要真的全都說出來,保不準全說了,自己的命就完了。
施夜瑾看出了他的想法,走到他旁邊說:“你別害怕,如果你說了,就算你立功了。朕不會讓你死的,如果你都說出來,朕還會給你金銀珠寶,到時候,你也不用怕西藩國的追殺,拿著朕送的珠寶走的遠遠的,讓父母都享福再娶個娘子,過安逸的生活。”
這樣的條件夠誘人的了,如此一來,還能不說嗎?
施夜瑾向富貴招了招手,富貴馬上走出殿去,不一會就和幾個宮女拿來了幾托盤的金銀珠寶,看的季俠眼花繚亂,自己長怎麼大,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珠寶,即使是國主賞賜的也還夠不上這一個托盤的。
施夜瑾看季俠緊盯著那幾個托盤,但是季俠臉上還是有猶豫的神色,施夜瑾心中自然明白他猶豫的是什麼。於是走到富貴和宮女那裏,轉身對季俠說:“如果你肯和朕合作,那麼,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不用懷疑朕的話,朕是皇上,朕說的話都是算數的!”施夜瑾看著他的樣子,笑了。
“皇上,奴才願意跟您合作!”季俠跪在地上低頭。
錢財真的可以什麼都買來?怎麼快都以奴才自稱了。人啊,錢真的比什麼都重要?
李丞相府裏
“老爺,連宣兒都中了毒,這可怎麼辦是好啊。老爺,咱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李丞相的夫人哭著跟李丞相說。
“哼,是她自己太愚蠢!竟然自己也會沾上!”李丞相現在一點也不像個慈父樣,反而像說的不是親生的女兒是的。
“老爺,宣兒隻是太喜歡皇上而已啊,你給她百花散的時候,不是告訴了她不能讓自己沾上嗎?”
“哼,我要是告訴她那是百花散,她還會下嗎?”李丞相黑著臉,不耐煩的說。
“什麼?”李夫人站了起來,上前拽著李丞相的衣服說:“老爺!你難道沒有告訴宣兒那是百花散?”李丞相自知愧疚便不看她。李夫人又說:“老爺啊,咱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你怎麼能忍心···你怎麼這麼心狠啊。”李夫人大聲的哭著。
“咱們家不是還有三個兒子嗎,你哭什麼,婦人之仁。宣兒中毒也是她自己太愚蠢!我給她藥的時候就說過她不能吃,是她沒記性。”李丞相甩開拽著他的李夫人,坐回到太師椅上。
“兒子?兒子能和女兒相比嗎?你若是告訴她你給的是百花散,她說什麼也不會中毒啊!都怪你!你的心也太狠毒了。嗚嗚······”
“別哭了!”李丞相大喊一聲,嚇到了李夫人,但是還是沒嚇住她,反而哭的更厲害了。李丞相皺緊了眉頭,像是下了一種決心,說:“宣兒不是我們的孩子!養了她這麼多年了,她為咱們去做點事情是應該的。”
“你胡說什麼?宣兒怎麼會不是我們的孩子?”李夫人擦了擦眼淚,急切的問到。
“還記得你剛生下女兒的時候,接生婆說孩子身體不好。其實,當天夜裏她就夭折了,我是看你生下女兒那麼開心,怕你有所閃失,所以就叫管家去抱了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女嬰兒,並且叫人封鎖消息,裝成是你生下的孩子。後來,我把其他人都打法走了,換了新的雜役。隻有管家跟我到現在,你可以去問管家。”
此言一出,李夫人呆住了,但隨即又搖頭,說:“不是的,不可能。”
“夫人,別傷心了。她真的不是咱們的孩子。”
正在他們談論之際,管家急忙的跑了進來。“老爺、夫人,不好了。宮裏來人了。”
李丞相和李夫人愣了一下,說:“宮裏來的什麼人?何事?”
“不知道,來了一大幫禁衛軍。老爺,我看這不是好事。還是先走吧。”
李丞相皺了一下眉,說到:“不好,夫人,快去收拾些銀兩。咱們從密室走。”李夫人沒敢耽擱,轉身就去了寢閣。片刻便收拾好了東西。
此時,禁衛軍已經搜到了寢閣這裏,李丞相趁禁衛軍還沒有進來,急急的搬動了花瓶,帶著李夫人和管家,拿著銀兩進入了密道。密道的門關上的同時,寢閣的門也被打開了。一群禁衛軍進到屋裏搜查,結果一無所獲,連管家也不知去向。一群人仍然沒有離開,反而是在丞相呆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