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北境之魔,天下之儒(1 / 2)

縱觀千年曆史,唯有夫子一人可在世間五域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世人讚之:“天不生夫子,太古長如夜”,他的功德,世間難以言表。世間強者,皆以飛升的夫子為目標希望有朝一日可破碎虛空,步遊星空。然而在大秦九世元年發生了一件震撼五域之事!大秦魔門受秦皇之命前往稷下學宮欲殺盡學宮的儒者。魔門十宗之首輪回魔宗坐落於古鳳山上,少說已有六百多年曆史。整個宗門不過四十幾人,個個都是世間強者。此時,“魔火焚身”的盛宴正在上演。帶著淡淡紫色的火焰焚了山川,焚了人身,焚了古樹,焚了宗門…山上隻剩下漆黑的古樹和那座有著鳳凰雕刻的古老殿堂,帶著濃濃的曆史氣息。四十幾人在魔火中享受著莫名的快感,火焰深入身體煉化玄胎,都可以感受到修為的緩緩增加。古老殿堂名為古鳳殿,從夫子成名前就在這裏帶了不知多少年。傳聞有鳳死於北境,屍體化山脊,熱血燃周天,造就了古鳳山。古鳳殿是一座極大的鼎爐,可煉出神火,能焚身煉胎,隻是花費太大,需寶藥無數。但每次輪回魔宗有大行動時,這種焚身是一定要有的。“這次我們去的是稷下學宮,那可是夫子留下傳承的地方,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滅了他們。”首席孟滄瀾在烈火中喊到。火焰漸漸消失,冷卻,消失。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有一人輕輕喃喃道“三千次了…”他是第一護法,世間的傳奇強者,自輪回魔宗初立是便是第一護法。大大的長袍下,他的手上出現了兩朵火焰,一青一紫,化作陰陽魚相互繞轉,說不出的美麗。之後,他們動身了。隻有五人,首席和四大護法。五道殘影閃過,消失在古鳳山。墨家機關城,在一道天墜處。懸崖頂,便是那墨家巨子所在。今代巨子,年僅十歲,姓葉名墨痕。孟滄瀾在涯底長嘯一聲,便看見涯間山體晃動,有一道門出現,五條長鎖垂下。五人踏著長鎖上了墨家機關城。曾經的“鬼見愁”懸崖如今卻成了一代基地,這都是墨家智慧所致“師傅”一道聲音傳來,一個孩子跑了出來,撲上了第一護法,正是葉墨痕巨子。“不錯,這麼快就到了仙凡之間,不錯,不錯…”第一護法的聲音沙啞帶著對葉墨痕的慈愛和欣慰。“不和你多說了,開船去虛穀吧!”“好的”葉墨痕應道。一條大船出現在懸崖之頂,似浮在天上的小城,上麵應有盡有。那是天船,由葉墨痕設計完成,可一日千萬裏。數人登上大船,然後開動了。大船駛向天際隱入雲層。雲層環繞,朦朧間似一隻巨大凶禽在雲中展翅。大船上有對翅膀展開,這大船正是葉墨痕參觀海外文明改裝的“朱雀”。……虛穀,在北境、中原東海的交界處,為稷下學宮儒生們沐浴洗墨之處。由夫子題名,望後人能虛懷若穀。此時不少男女儒生正在洗墨。那一聲聲笑語都是學宮的勃勃生機,是未來。像是一粒粒種子,誰也不知道將來會開什麼樣的花。然而今日,不久的將來,一把奪命鐮刀卻將這些剛剛發芽的種子斬斷了生機。秋風起,卷起淡黃的落葉,。“老師,為何我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說話的人是此代大夫,陳生。“該來的終於會來的。”祭酒回答。他的頭發灰白,臉上皺紋密布,是儒家的大修行者。世間修行者何其多,儒家修心,卻比不了其他門派那樣駐顏。稷下學宮在幾十年前開始落魄,主要是因為大秦與大唐開戰,學宮為交界處,即使不敢真的攻打學宮但百家之人也開始害怕了。有的擔心妻兒,有的擔心老父母,有的擔心家鄉被屠戮,戰爭無情,他們卻有情。看著學宮的學生,祭酒笑了,帶著同情和不舍,陳生笑了,眼角流下淚水。因為,一隻凶禽在頭頂出現……天船的速度除了特殊的大修行者堪稱世間之最。不到一天便從北境中部到了北境邊境。四大護法從上麵跳了下來。“學宮之凡人,趕緊滾!”第四護法段山河大喊。這要是其他門派,說殺就殺但這是夫子一脈殺強者可以但殺凡人卻被天下人不齒。“大家離開吧,你們回去吧!”祭酒說道。他也不忍,但這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凡人能接觸到的了。有人哭,有人都已經呆滯了,他們在學宮學習知道的比凡人要多的多知道玄胎,知道仙凡之間,知道大修行者,知道……但正因為如此,他們害怕了。祭酒也一樣,跟學宮一樣古老的魔門,它的強大,不言而喻。“給你們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剩下的人都死。”天船之上,第一護法柳葉枯說道。“祭酒和陳生就不要想走了。”若是幾十年前,魔門定不敢如此囂張。那時學宮便是百家。淚水流淌,儒生皆泣。如今的學宮隻剩下儒生,軟弱的儒生,再難見到那多少年前有著傲骨的儒生。不到半個時辰,在祭酒的勸退下他們終於離開,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這時,當學宮隻剩下兩人時,有火光從天而降,打在學宮的建築上發生了巨大爆炸。這是海外文明的“誅神炮”,經葉巨子的改裝可以秒殺一般的玄胎強者。然而對祭酒陳生四大護法之人充其量能讓他們受輕傷。這一日,學宮的曆史,終結。孟滄瀾從天而降,一掌擊出,空中出現一道血色掌印直擊陳生。那是蒼生掌,魔宗的頂尖武學。祭酒不動,陳生口中浩然正氣長吐,擊穿了掌印。儒家的武學便是這浩然正氣,所以儒生都可以學的。又是一道拳影,帶著數萬斤的力道擊向陳生。是蠻獸勁,為段山河所創,護法是不能學宗門武學的。“哈哈,殺了我又能怎樣?儒生,天下不絕!”陳生大喊,浩然氣長吐,一人戰魔宗兩大高手。第三護法落羽身法如神,一道寒光閃過,在陳生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痕跡,微微帶著血光。祭酒無動於衷他隻是盯著第一護法柳葉枯,他感覺到柳葉枯能傷到他!第二護法禦空悔動手了,一把長劍帶著淡淡的紅光,魔心不悔,一劍斬之。昔日禦空悔自創無悔十八劍,震撼魔宗,從一個小小的失戀少年榮登護法寶座。此劍一出,天地無光。陳生的左臂被切了下來,鮮血飛濺。“真是小瞧你們了。”祭酒開口,有著莫名高貴之感。那是身份,玄胎之上的境界。有了身份才能明了自己。儒生的身份,是儒,是夫子的形象。陳生沒有大叫,不過是失去了左臂。世間不少強者都是身殘誌堅之輩。陳生也是身份境界,但還沒有小成,難以表現出來。“夫子留下了世間修行啟蒙的書籍,是萬聖之師,他的儒,是世間最強大的。”祭酒說道,口吐浩然氣,化作五個小人,飛向魔宗五人。那是儒者身份大成的五德神通,將仁、義、禮、智、聖五德之心養出神智,在體外猶如真人靈魂一般,是不外傳的法訣。或許有非儒生者會浩然正氣但他絕對不會這五德神通。一條柳枝飛出,將五德小人纏繞。小人不屈,有浩然氣縈繞,似萬法不侵。柳枝也不能奈何。柳枝便是第一護法的武器。又是一支柳枝,上麵帶著淡淡的紫色火焰,燃斷浩然氣,將小人纏繞。就在這時,虛穀之畔,有兩人慢慢又來。一人身著青衫,衣袖處縫有一朵蓮花,手中有一把長劍。另一人不像旁邊的人頭發披散,而是打了一個發髻,背後有一把劍,看著不像殺人的劍。發髻男子開口說話,“學宮的前輩,我是學院的一名講師,聽聞魔宗欲屠滅學宮,特來相助,隻要祭酒您屈尊到我們學院一趟,到時學院與學宮聯手,哪個宗門能打敗我們。”旁邊的青衫男子也開口說道,“隻要祭酒您加入我們,那隻要是您的敵人,便是我劍閣的敵人。”劍閣,是中原西部的大門派,有李太白號劍仙,有蜀道難與上青天,劍閣,大唐第一門派!“呦呦,劍閣的人都來了,好啊好啊!”葉墨痕說道。手輕輕一揮,一道烏光從雲層之間射了下來。一縷鮮血從青衫男子的胳膊中流出,這還是他躲得快,否則就會從胸口穿過。“不愧是墨家巨子啊!”青衫男子讚歎道,墨家與公輸家是五域中最不能招惹的龐然大物,他們的機關曾將身份大成者喪命。而自幾十年前的大戰結束,墨家與大秦同盟,公輸與大唐同盟,大秦與大唐勢均力敵,而墨家卻將公輸家擊敗,使他們遠離五域,遠走海外。傳聞今世的巨子是生而知之者,出生便有宿慧。更是完成了不知多少古人所沒有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