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七日,申時,離遝國主的生辰宴還有一個時辰。
在這天裴衣的房門檻已快被踩破了,最早是一群大臣使節前來送禮,之後便是各宮嬪妃相繼踏來拉關係,裴衣著實搞不懂,那些人這樣百般討好她是安得什麼心,她當然不知前些天遝然風想要納她為妃一事,早已走漏了風聲,搞得滿宮皆知,此後便有了今日的現狀,找棵大樹好乘涼的道理那是誰都懂的。
這不,裴衣剛送走一批,還未關門,另些粉紅柳綠的影子已悄然晃到了她的麵前。
“好妹妹,別忙著關門啊!咱們幾個做姐姐的可是特意前來看望你的,你怎好閉門不見呢?”三人之中以身穿豔紫霓裳,趾高氣昂的一女為首,此人也正是那日在香閣之中聲稱裴衣專用狐媚妖術的梁妃。
“你們前來何事?”裴衣沒有為此敞門歡迎,且說時這門也越關越小,絲毫不待見之為卻是明目張膽。
“哎,別關啊,本宮可有事要告訴你,你難道就不好奇不想聽嗎?”梁妃的一隻腳抵在了門口,欲擒故縱地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不想!”隨後,“砰”的門被重重關上,梁妃的額前發絲被刮過來的風吹亂,正氣得在門前的屋簷下直跺腳。
良久過後,其中一嬪故作聲響地說道,“姐姐,聽說您見過國主口中心心念念的那位舊人?妹妹剛進宮不久,可是從未見上過一麵啊!”
“嗬,那位可是國主的心頭愛,卻可惜人已不在了……”梁妃說完,還不忘抽泣兩聲,以表對亡人的哀悼之情。
隨後一聲“吱嘎——”,門被再次打開,那三人相互對望一眼,留下身旁的丫鬟,各自走了進去。
“說吧,你們要什麼?”
梁妃聽見裴衣的話後“噗嗤”笑了,無辜地說,“妹妹,你可誤會本宮的好意了,本宮隻是出於好人之心,前來相告的。”
裴衣雖然早就看出剛才那些人在外頭唱著雙簧,故意演戲給她看,可遝然風嘴裏的故人她也確實想知道,便收了性子靜靜聽著。
此時梁妃做作地拿起絲帕擦了擦嘴角,笑顏相告,“此人名為萱菱,從小喪父喪母,但因其父親身前與先皇像是至交,關係甚好,因此便在她父母雙亡之際將其接入了宮中,從而她與現在的國主便成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之係,之後長大成人,國主一心向她,但卻得不到相繼回應,記得有一日這萱菱趁夜離宮……”
說到這裴衣眼睛一亮,問,“宮中守衛森嚴,她何能離去?”
“妹妹,這枝椏末節的細事,本宮怎會知曉?反正啊,自從她一走,國主可謂日夜憂心,然而在兩年前國主終於得知了她的去向,立馬徹夜趕去,可誰知等他到那兒時,萱菱已是駕鶴歸西之人了,聽說是中了蛇毒,還有讓人費解的是她好好的富裕生活不過,跑去賣什麼榴蓮酥,嗬,妹妹,你說可不可笑?”梁妃捂著嘴諷笑兩聲,醜態依稀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