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國,永水三十七年,當朝皇後舊疾複發無力歸天,膝下一子洛之寒離奇昏迷,太子之位是否另立他人?
三年後,墟嚴城內,一日皇帝昭告天下,若是有女子肯嫁於太子洛之寒,便立刻宣封太子妃,享盡榮華與富貴,但倘若太子不幸離世,此女定要一同殉葬。
此告示張貼於城牆之處,百姓圍觀議論雲雲,若是有人揭此告示,便是默許了此條件,可許久卻未見有人揭下。
墟言城城門外,一個瘦小的身影穿梭於人群之中,她抬頭望向城樓,盯著上麵的三個字看了半天,“墟……嚴城?”她躊躇了下,環顧四周,整了整身上破舊不堪的灰色衣衫,往城門走去。
“停下,這是什麼?”一守城官兵見有輛堆滿稻草的推車過來,立馬上前製止。
“這位官爺,這些隻是運給附近酒樓的稻草,您看……”推車的夥計點頭哈腰的解釋道。
官兵拿著刀往裏刺了幾下,“過。”
“好嘞,謝謝您了,官爺。”夥計推著車準備進城,一個小身影立馬竄到一旁,手扶著推車把手的一角,低頭挨著車混進了城內。
過後,她向滿臉疑惑的推車夥計,笑了笑“謝啦!”說完跑得比兔子還快。
她走到一包子攤位前,見那一籠籠冒著熱氣兒的包子,便狠狠地吸了口氣“不行,蕭裴衣你一定要忍住,兩天前你不是剛吃了個地瓜嗎?”
“丫頭,來!拿去。”攤位上的老奶奶慈祥的看向她並遞過來一個包子。
“老奶奶,可我身上沒錢。”蕭裴衣翻開衣兜裏麵空空如也。
“不要錢,送你的,吃吧。”她把包子塞在了裴衣的手裏,自己又忙著招呼客人去了。
裴衣欣喜的雙手捧著,“啊!燙!呼——”她低頭吹著氣兒,不知何時被一路擠到了人堆裏。
周圍喧嘩聲一片,她轉頭看去,大家都圍在一麵牆前說個不停,而裴衣無暇顧及這些,眼下先填飽肚子再說,可這包子剛出籠,燙得她吃不上,就當寶一樣雙手托著,這手心燙得都紅了一大片。
“哎,別擠。”她皺了下眉,把包子舉過頭頂,生怕被擠掉了。
裴衣見這一時半會也走不出去,索性仗著人小見到空擋就往前鑽,不一會兒便擠到了最前麵,剛一抬頭就見牆上張貼的告示,她從小雖跟著私塾裏的先生認了幾個字,可這字密密麻麻的一眼望去就頭疼。
此時,她低頭看了下包子又抬頭瞅了眼那張告示,嘴角浮出不為人知的笑容。
裴衣隨便拉了個人問道“你們這張紙要不要?”
那人連連搖頭“誰會要啊,隻是湊熱鬧看看。”他剛說完,周圍的人也頻頻搖頭。
“姑娘,一看不是本地人吧,這告示誰敢要啊?你們說是不是?”裴衣身旁的女子手裏抱著個孩子,壓低了聲音與周圍人群說著。
裴衣聽不懂周圍人的意思,可她確定的是這牆上的紙是沒人要的,隨即,她轉身踮了下腳,左手拿著包子,右手快速地把告示給撕了下來。
與此同時,周圍立刻鴉雀無聲,大家像是屏住呼吸一般定定地看向裴衣,而她全然不知,拿著告示折了兩下,隨後裹在了包子周圍,滿足的笑了笑。
“這就不燙了,啊嗚……好吃。”四周人見狀,下巴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有,有人揭告示啦!有人揭下啦!”人群中一十來歲的男孩跑開後,在四處叫喊著。
裴衣睜著雙無辜的眼神,啃著手裏的包子準備離開,眾人紛紛給其讓出了一條道。
“哪兒呢?”不遠處一排官兵跟著剛才那男孩小步跑來。
“喏,在那兒呢,就是她。”男孩指向裴衣,其他百姓立刻遠遠散開。
官兵頭子走至跟前,上下打量著衣衫襤褸的她,“也是,這本就是賤命一條,若是今後可以陪葬太子,也是萬分榮耀的。”他小聲嘀咕著。
“那,請吧……太子妃。”那官兵頭子冷哼道,後麵幾人緊接著抬來了一頂轎子。
“這,是去哪兒?我不認識你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裴衣退後了幾步,一種不安隨之而來。
“可我現在認識你了啊,你不是揭了這告示嘛,那就是太子妃啊,走吧——”他不屑地瞥了眼她那雙快要穿破的布鞋,之後招了下手,兩個官兵隨從上前,二話不說架著她塞進了那頂轎子裏。
“我的包子!”吃剩下的半個包子掉到了地上,被之後走過的人群,踩得麵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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