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萱冷淡看著兩個打架的侍衛,看著他們臉上的血痕越來越多,不禁搖搖頭,看上去非常惋惜。
賀弼問尹萱道:“你對他做了什麼?”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聲音裏有一絲顫抖。
尹萱無奈道:“他以為中了我的毒,害怕沒有解藥,隻好聽我的話去打自己的兄弟!”
本來大家看見那個侍衛去打自己人都挺納悶的,覺得特別詭異,還有人覺得岑尹萱有妖法,聽了這番話不禁恍然大悟:原來是被這個小姐威脅了。
賀弼也鬆口氣,他剛才竟然被嚇著了,還以為這小姐用了什麼妖術。撤掉恐懼他不禁喝斥兩個侍衛:“住手!”
可是隻有頭被尹萱砸破的侍衛聽他的話,並且他一旦停手,會立刻吃一拳頭,他的兄弟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並且招招都是不遺餘力。於是他也隻能盡力應付。
打架停不下來。
賀弼有點心虛地馬車上的人望去,卻看見沐瀲瞳已經推開門走了下來。站在那裏看好戲一般看著兩個侍衛打架,麵上帶著慵懶的笑意。
尹萱初次和這個聽了無數次的人初次打照麵,心頭刹那掠過驚豔這個詞:眼前的男子鳳眼狹長,眸光瀲灩,似含嗔而多情,哪怕隻是目光無意從他臉上掃過,也會本能被這雙眼睛驚得心間輕輕一顫。
他衣裳極為簡單,就是一襲紅衣,沒有任何多餘裝飾,亦沒有任何絲線的點綴,頭上也是用一根紅綢帶係住烏黑如墨的頭發。然而越是這樣,越是顯得姿容絕世。
尹萱暗歎:這樣的絕色,用任何一種裝飾都不過累贅而已。
周圍的人自然知道灩世子的絕世容顏。就好像聽慣了他因為某個人盯著自己看下令挖去眼睛的軼事。即使心上壓著這樣一層恐懼,眼睛一但落在那張臉上,就再也舍不得移開目光。
尹萱感覺道那片紅雲慢慢飄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覺到莫名的危險氣息越來越濃鬱,隨著那紅色的影子形成逼人的壓迫感。
她隻是絕地求生,但凡有任何一絲希望,都不會以身犯險。
那團紅影子停在兩個侍衛打架的地方,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輪換挨耳光,仿佛覺得這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
可是尹萱卻從那抹瀲灩裏瞧出審視。
沐瀲瞳淡淡地說:“叫他們停手。”
雖然他並沒有看過來,可是尹萱卻知道這是對自己說的,心下也極為詫異。沐瀲瞳竟然知道問題在自己這裏,隻有自己能叫他停下來。畢竟這是古代,連催眠術的概念都沒有。
倒沒有猶豫,痛快地走上去,衝剛才被催眠的那個侍衛道:“別打了,我給你解藥,你不會中毒了。”
尹萱覺得自己並沒有錄什麼馬腳,剛才這句話她的聲音並未有太多奇異之處,聽到的人也以為她不過讓這個侍衛放心而已,可是回頭一看,沐瀲瞳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深意。待兩個侍衛停下手,他更是深深看了尹萱一眼,仿佛要記住這個人。
灩世子道:“你擋道衝撞皇族,我讓人將你拉下去治罪,你竟然敢反抗,打傷了我四個侍衛,你說這事情怎麼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