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蘇小染張了張嘴，卻沒有辦法繼續把話說出來。
那樣的話語要怎麼說出口呢？不管她怎麼說，慕千城都不會相信的吧。
她當時真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總是覺得再等等吧，再等等，或許還有希望呢？
誰又能夠保證，慕千城和林婉晴，真的可以走到盡頭呢？
這個時候的蘇小染才領悟過來，自己的確是太愚蠢了，他們兩個人就是要走到盡頭的。
她當時雖然沒有多做什麼，可是她的存在，對於慕千城來說，就是無比刺眼的，巴不得她立馬就離開。
慕千城看著蘇小染，顯然沒有要就此放過的意味，眼眸之中的神色帶了無比冷冽的意味。
冷冷道：“你當時什麼？你別告訴我，你當時以為，我喜歡的人是你。”
蘇小染猛然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慕千城竟然會說出這般嘲諷又戲謔的話語。
雖然隻是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仿佛是帶著倒刺的魚鉤一般，讓她的整顆心都疼痛到了極點。
“我沒有。”蘇小染輕輕歎了一口氣，突然就覺得這樣的一切真的太沒有意思了。
現在到底要和慕千城多說些什麼呢？難不成兩個人之間還要好好爭論爭論，當年的事情嗎？
蘇小染自己心裏麵是非常清楚的，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輸家。
可是忍不住抬起頭，看著竭力在克製著怒氣的男人，這是第一次，慕千城這般外露自己的反應，所以她也非常想要知道，慕千城的內心，到底在想些什麼。
同時，她也非常想要知道，慕千城為了林婉晴，是否……
“你沒有什麼？”慕千城勾唇一笑，眼眸之中的光芒明明滅滅。
蘇小染突然就不願意再繼續糾結下去。
她在心裏麵一瞬間就有了決斷和反應，但還是想要問清楚。
“慕總，我問你一件事情。”蘇小染的語氣突然就平靜下來，沒有帶著什麼太大的感觸，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感覺一般。
慕千城也沒有想到蘇小染突然就變了，看著她澄澈恍若透明的雙眸，也是有些說不上話來。
“你問吧。”仿佛是大發慈悲一般，慕千城頭一次鬆了口，讓蘇小染想要詢問，就詢問出來。
蘇小染看著慕千城，腦海之中也是想了很多很多，甚至覺得，這個問題一旦問出來，那真的就是一個了結了，但是她還是想要知道，一切的一切，到底會變成什麼模樣。
“我就是想要問問慕總，是不是林小姐不管做了什麼樣的事情，你都可以原諒她？”蘇小染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閃躲，直直對上慕千城的視線，仿佛是在一瞬間就要把整件事情弄清楚一般。
不管做了什麼樣的事情，都可以原諒？
慕千城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這句話，總是覺得哪裏怪怪的，具體卻又說不上來，就好像是他自己的想法出了錯誤一般。
可是再度對上蘇小染的雙眸，慕千城的心一瞬間又冷硬了下來。
口口聲聲說著不在乎，不還是在攀比這些麼？
“那是……當然。”慕千城的聲音無比篤定，帶了寵溺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