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染越發不懂慕千城了，她不知道男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卻也隻能慢條斯理開了口。
“的確……不是我做的。”她不知道慕千城會不會相信自己，她隻知道，連南風景都相信了她。
若是慕千城不相信，那會是意味著什麼呢？
或許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
“好。”慕千城點點頭，顯然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到底是不是她做的，而是在繼續研究和琢磨更深的問題，“那你為什麼，出了事情，不告訴我。”
蘇小染啞口無言，她沒有想到，慕千城竟然會關心到這個點上。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開口。”蘇小染最終還是撒了謊，卻也是內心的實話。
最初她想過先告訴慕千城，最後還是緘默了，至於那樣的理由到底是為何，或許也隻有她自己心裏麵才會一清二楚。
“不知道怎麼開口？”慕千城重複了一遍蘇小染的話語，顯然是有些不太相信的。
他們兩個人之間，難不成還存在什麼不好開口嗎？
可是看著小女人無比澄澈的雙眸，他最終還是把自己內心的疑惑通通壓了下去，不管怎麼說，事情發展到今天，對於慕千城而言，都是一件非常無法想象的事情。
他總是覺得自己從來都是運籌帷幄，可是這一次，太多的事情，似乎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讓他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或許不管什麼樣的回答，最終都隻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對不起。”蘇小染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開口道歉，可能是覺得事情本來就是因為自己而已，說一聲對不起，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慕千城卻看著她，眼眸之中清冷一片，似乎也不太明白，這究竟是為何。
“你是不是認為，一切的事情，你都可以處理好？”慕千城的語氣帶著一絲絲嘲諷。
卻也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般的嘲諷，到底是在嘲諷蘇小染，還是在嘲諷他自己。
亦或者，都有，既嘲笑了蘇小染，也嘲諷了他自己。
現在連慕千城自己都說不上來，當初讓蘇小染離開，到底是為了那般，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樣的情況，到底算是什麼。
“我沒有那麼想，我隻是不願意事情越來越不受控製。我以為……”蘇小染說到這裏，最終還是緘默了。
到底，慕千城還是比較了解她的，知道她內心的想法，知道她自己具體的情況。
可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麼樣呢？
都已經發生了。
“你需要清楚一點，南風景，絕對不是你想象之中那般簡單的人物。”慕千城說完之後，轉身就出了門。
蘇小染仍舊站在窗邊，看著外麵冉冉升起的月亮，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
時間對於她來說，好像已經凝固了，就好像是曾經發生過的，或者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一切都過於疏忽離奇，她自己說不上來，也就沒有辦法去形容和想象。
……
第二天一大早，蘇小染起來的時候，慕千城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