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染咬緊了自己的薄唇，她的臉色也是非常的難堪，總覺得自己似乎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太多太多的話語壓抑在心頭，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去想象。
她不是沒有想過要放棄，甚至在很多時候，都控製不住告訴自己，要不然就那樣算了。
反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可是蘇小染很快也就製止了自己腦海之中的那個念頭。
對於她來說，有些事情可能沒有想象之中那麼簡單，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麵說起來，也沒有多麼的複雜。
既然都已經走到了這樣的一步，那要她再放棄的話，也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
先不論她心裏麵到底是怎麼樣想的，就這樣的事情，三言兩語概括起來，也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我……”蘇小染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不必解釋了，那就是我要你達到的目的，不是嗎？我要你做的，又何必解釋？”慕千城直接就打斷了蘇小染的話語。
他不是不害怕的，恰好就是因為害怕，所以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內心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
大概就像是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三言兩語就說清楚一般。
明明已經知曉了真相，卻仿佛就是他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一切，真的讓慕千城自己都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更加不要說蘇小染了。
“我知道了。”蘇小染的聲音低低的。
這一點明明是她已經料到的情況，卻好像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接受一般，真的是連蘇小染自己都不太明白。
早就知曉了，為什麼自己還不願意承認呢？
“既然如此，那你接下來的事情，就繼續好好做下去吧。”慕千城的聲音還是冷冷的。
沒有帶著什麼樣的情緒，就連話語之中也是滿滿的茫然。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一個人到底還在堅持些什麼，太多太多的事情都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蘇小染點點頭，她感覺自己的內心是麻木的。
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甚至於，在她內心最深處，她是有些希望慕千城能夠和自己吵架的，因為那就意味著，對於慕千城來說，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太一樣的。
也不是說吵架，而是慕千城單方麵的指責她，可能都會讓整件事情變得不一般。
可現如今的情況，就隻會讓她清清楚楚看明白眼前的一切，慕千城根本就不在乎她。
唯一可能會有些在意的，還是她在南氏集團的情況。
仿佛是為了賭氣一般，在慕千城馬上就要出門之際，蘇小染叫住了他。
明顯看著男人頓住了腳步，蘇小染的聲線也是淡淡的。
“我一定會好好做的，保證不會讓你失望。”蘇小染的話語說完，她也不知道自己還在等待著什麼。
就那麼淡淡地看著，似乎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直到慕千城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仍舊是雲淡風輕的表情，卻讓她感覺到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