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們分了班,他去了體育班,而我則選擇了文科班。即使這樣,但我們的聯係卻在我意料之外的越發頻繁。
每當聽到他還未吃飯時,我就會幫他去打飯。記憶中,他拜托過我讓我幫他從外麵給他帶飯,我知道他不喜歡吃辣椒,所以每次都會囑咐老板不要放辣的,以至於我隻要站在那老板就會知道我不要什麼了。
一天我下了車,我告訴在路上遇見的同學說我還有事便不能和她一起去學校了,她沒多問就離開了。之後我站在常去的那家店買了他最愛的小吃給他帶去。
當我提著吃的站在體育班的門口向裏麵張望時我並沒有看見他,這個地方來來往往的大多都是男生,讓我很不自在,總感覺有人盯著我似得。我站在了一個拐角處快速的撥打他的電話,告訴他我已經到了。過了不久,我便看見了他拿著籃球正往這邊趕來。
“哇,你這麼快啊?”他高大的身體矗立在我麵前,陽光散落在他的臉龐,他微笑著正對我說著話。
“對啊,對啊,我也覺得我挺快的。”我將手中的小吃給了他,便說著:“嗯,我,我還有事兒,我得先走了啊。我就不逗留了。”
他突然拉著我的手腕想要對我說些什麼,但不知怎的,我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呼吸變得困難起來。我轉過身並沒有等他開口,我便一邊快速地向前走著,一邊揮著手說:“我走了啊。”
在後來的日子裏,他總是主動給我發著消息,留言板裏他的“晚安”刷了屏,我曾想過我們或許該保持著聯係,我害怕有一天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於是我開始努力控製住自己,長長的回複變成簡單的幾句話語,看見他發的消息我會很晚才回,有一天他問我為什麼很晚才回複他的消息,為什麼電話裏的我變得不再叨叨不休,總是很敷衍,為什麼我很少找他了。。。。。為什麼?其實,我也想像以前那樣啊,但我總不能這麼沒臉沒皮的死纏著他吧。
就在第二天他給我打了電話,問我在哪裏,我告訴了他在教室,本想掛掉電話,他卻說:“我就在你們班門口呢,出來吧。”
“啊”
“嘟嘟嘟。。。。。。”這次是他先掛了電話。
我半信半疑地走出了教室,我看見他正在對我微笑,然後說:“怎麼樣?看你那吃驚的樣子。”
我不敢和他對視著說話,便走向了陽台,而他為了配合我也站在陽台。就這樣,我們看著對麵的天空不停地閑聊起來,他講著講著會回過頭望向我,而我像被定住了一般並未看他。我就像對著空氣一樣在回複著他的話。
沒過多久我用餘光看見了黎巴嫩,而黎巴嫩也看見了我,她向著我們走來說:“小雪,這是誰啊,怎麼不介紹介紹。”
“哦,我想起來你剛發消息讓我陪你去買東西的,對吧?”我使勁向她使著眼神。
她也挺配合我的,笑著說:“對啊,對啊。我找你半天了。”
“那個,李澤浩,我先走了啊,那個,我就不陪你了。”我對著李澤浩這樣說著。
而他也微笑著說:“沒關係,反正我剛好也是路過而已。”
我拉著黎巴嫩快速地往前走,在樓梯的拐角處我看見了他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隻是微笑著。
周末的時候也是這樣類似的情景。他給我打電話讓我陪他去買吃的,我說:“那等我回學校吧。”
而他卻說:“你轉過身,我就在你身後呢。”
“你就慢慢忽悠我吧,我又不傻。”我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回過了頭。而他正對我微笑著,我掛了電話,然後看著站在我聲旁的表姐,要知道我們家可是保守派,就算和男生說幾句話也會被家裏人教育個不停。一想到這,當我從他身旁擦肩而過時,我並沒有和他打招呼,而是假裝和姐姐開心的聊著瑣事。
在街頭的那角,我看見了他站在原地還未離開,也是像站在我們教室門口那樣隻是笑著。
後來,我們慢慢沒了聯係,他不找我,我也不找他。他給我最後一次的留言是在半年後“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我隻是希望你過得開心。”看著他的留言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但覺得或許這樣也好,斷了自己的念想。
慢慢得,我開始習慣沒有他的日子,從在學校見到後的親切問候變成了彼此忽視。
一年後,我們正麵撞見了,他拉著一個女孩的手開心的笑著,當他們走向我時,我呆呆地看著他,好像腳灌了鉛一般不能挪動,他緊緊握著身旁女孩兒的手笑著對我說:“好久不見。”然後我們就擦肩而過。
我笑著點了點頭。不知怎得眼淚開始在眼眶打轉。一句“好久不見”讓我回憶起隻屬於我們的回憶,或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吧。
之後我刪除了他所有的聯係方式,好像他徹底的離開了我的世界。但有時也會不經意想起,想起我們從初識到後來的形同陌路,有時想著想著會一個人躲在被子裏哭泣,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不能在一起,那就隻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