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衫美人嫵媚一笑,謙遜道:“將軍所言極是,既然是大都督所要之人,豈敢不給?敬請尊便!”
那兩人得意,胸有成竹也不得寸進尺,攜著錢解決更不告辭,倏忽杳沒在夜色裏。可憐錢解決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白衣美人見錢解決被人擄走,師父竟然無動於衷。不禁蹙眉問道:“師父何故不與力爭,反而將錢解決轉送他人?”
粉衫美人道:“匡複府不容小覷,他們在此院落裏隱藏許久,對我們的行動洞若觀火,我們竟未發覺!可見其武功造詣在我之上,深不可測。鬼伯被教主打傷一事,知者甚少。希望他們窺得此消息,不會四處張揚。再說那錢解決,經過一番觀察,我看他對鬼伯忠心耿耿,生死關頭亦是心意決絕,不肯就範。江湖皆知他性情古怪,最喜歡女人。可惜我們如此美麗,都問不出什麼東西來,更何況一群臭男人問他!”
白衣美人高興道:“看來他此去死路一條!”
粉衫美人笑道:“非也!他不是還有兩個兄弟嗎?咱們無需爭搶,隻管等著看好戲吧?”
白衣美人道:“那惡鬼怎麼辦?”
粉衫美人道:“你師伯說留他有用。我們雖然不能殺他,不過也不能輕易放他走,令人把他交給色鬼。是生是死,看他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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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當玉郎和陳秀懵懂醒來時,就看到了惡鬼,被五花大綁橫躺在地上,像死屍一般。
玉郎大驚不已,哭王劍颯然出鞘。彈身落定跟前,駭然四顧,凝神搜察不詳情況,積極待戰。
陳秀被玉郎的舉動所驚訝,擒影劍寒芒畢露,如影隨形。不禁奇怪問道:“二哥,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玉郎道:“三弟不知,這地上被束縛之人,正是我和大哥一直尋找的仇人,‘惡鬼’歐陽無病。”
陳秀驚道:“那是何人將他綁住,置放於此?莫非是大哥不成?”
玉郎道:“我也覺得蹊蹺,不過憑大哥一人之力,未見得能把他降伏住。必有高人相助,到底會是誰呢?”
陳秀道:“大哥呢?”
玉郎覺得沒有異樣,收劍入鞘,道:“我這就出去尋他,三弟你盯著惡鬼,別出意外。”
陳秀道:“二哥盡管去,我正好看看這惡鬼模樣,怎個三頭六臂。他故意偷走我包裹,害我一路辛苦,饒他不得!”
玉郎道:“三弟小心,不可受他哄騙,我去去就來。”說著推開門,甩手合上就走。
陳秀望著惡鬼,見他昏迷不醒。尋思必是被人灌了迷藥,抬眼望見房內木桶有水,走過去提起就往惡鬼頭上澆。
未見清醒,又端起木盆,複澆一遍,還是不醒人事。想是穴道被製,便運指給他解穴。
戳了惡鬼幾處大穴,方見反應。突然一陣“吭哧”,惡鬼睜眼朦朧。須臾看清眼前人,根本不認識。駭然吃驚,想要動彈,這才發覺自己衣衫濕透,牢牢被束縛在地上。不禁慌亂,破口罵道:“你是哪個狗雜種,竟敢捆綁你歐陽爺爺,還鬥膽將我弄得渾身濕漉。不想死,趕緊給爺爺鬆開!不然將你大卸八塊!”
陳秀吃他一嚇,頓時惱火,火冒三丈。猛地一臉踏在他臉上,喝罵道:“你就是該殺千刀的‘惡鬼’歐陽無病!我大哥說的果然沒錯!你這暴躁殘忍性格,絕非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