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大結局(1 / 3)

“拉鉤。”

“行。”無奈一笑,武師益與她勾了勾手指做約定。

“路上小心。”揮揮手,尹清清送走了自己最愛的老公。

轉身,尹清清瞄到門外不遠處有一個人影,見到她立刻躲了起來,好像很怕她發現似得,聳了聳肩,也許是她太神經質了。

關上門,尹清清繼續待在武家當甩手的少奶奶。

武師益則踏上了青雲鎮的高速,三小時後,武師益再一次來到了青雲鎮,也許是太窮了,隻要有一輛車進入鎮上,就會引來周圍人群的目光。

“你不是尹清清的丈夫嗎?”

第一眼,武師益就被人認出來了,繼續駕駛著車來到鎮長的辦公室,進入辦公室鎮長如迎接領導般歡迎武師益的到來。

坐在木椅上,巡視了簡陋的辦公室,武師益慢慢開口問道:“你能告訴我,清清為什麼對這個地方……”

“你是說憎恨這裏嗎?”

鎮長苦笑了一下之後,歎著氣,對武師益慢慢講述當年發生的一切,也希望武師益能夠替他們青雲鎮所有人的人向尹清清道歉,也希望能夠得到她的原諒,他們這裏實在是太窮了。

終於了解尹清清小時候所遭遇的一切,武師益恨不得揍一頓這個當鎮長的中年男人,他怎麼可以站在一邊看著一群人欺負一對孤寡母女。

起身,武師益不想在繼續聽鎮長哭訴青雲鎮的經濟狀況:“武先生……”

“我不會投資這裏,在來之前,我發現這裏的風景十分不錯,交通也便利,這裏之所以還是那麼窮,你該想想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

說完這段話,武師益離開了鎮長的辦公室,大口呼吸了下鄉村清新的空氣。

“先生,你是清清的丈夫吧!”忽然,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婦女撲倒在他的麵前,緊緊地抓住她的衣袖,眼神發出一陣陣笑意地盯著他。

皺著眉,武師益想起來這個就是上次拉著尹清清的手,說自己是小時候最疼尹清清的沈蘭嬸嬸。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沈蘭如抓到一株救命草一樣,祈求道:“先生你救救我的兒子,求求你。”

“發生什麼事了?”

“我兒子患上了白血病,我們家值錢的東西都賣了還是沒辦法籌夠治療我兒子的醫藥費。”說著說著,沈蘭忍不住哭泣起來。

白血病,就算是有錢也無法治療好的一種絕症。

武師益不忍心在刺激這個已經夠慘的沈蘭,彎下腰,攙扶著已經失去力量的沈蘭,問道:“你兒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現在在家,我們拿不出醫療費。”

“好了,先帶我去你家。”

“先生你跟我來,我家離這裏就十幾米路。”說著,沈蘭走在前麵帶著武師益朝自己的家門口走去。

沈蘭家曾經在這個鎮上算是條件最好的,如今,卻住在一個破舊,就連窗戶破了也隻是那木板遮擋,進入屋內隻有幾件簡單的家具擺放在坑坑窪窪的水泥地板上,在跟著沈蘭的步伐,武師益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做了幾次理療的狗子已經變成了光頭。

“媽,你又出去借錢了!”

“狗子,別擔心,媽已經替你找到一個能夠救你的人了。”抓住狗子的手,沈蘭的目光落在了身後一臉沉重的武師益身上,笑著說:“先生,這個就是我的兒子,狗子。”

狗子撐起身來,望著陌生的男人。

“你為什麼要救我!”經曆過許多磨難的狗子,不在相信這個世上還有人會不求回報地幫助人。

武師益冷冷一笑來到了狗子的麵前,反問,“你有什麼值得我要求的!”

要錢沒錢,要健康沒健康,家徒四壁的狗子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去要求,他之所以幫助狗子,完全是看在沈蘭的份上。

沈蘭見氣氛有些沉重,趕緊打了自己的兒子一下,皺著眉責備道:“狗子,你就聽話,這位先生是清清的丈夫。”

什麼?尹清清的丈夫!狗子瞪大眼睛的望著眼前渾身散發出一股獨特氣質的男人,居然是那個醜丫頭的丈夫!

‘嗬嗬’笑了兩聲之後,狗子挑眉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會看上那個長得又醜,脾氣又古怪的女人!”

武師益同意狗子說的最後一句話,但前麵的那一句,他反駁道:“你有多久沒見到清清了!”

“臭小子,人家清清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大美人了。”

“真的嗎?”

還沒等狗子回答武師益的話,沈蘭就先告訴給狗子,尹清清已經蛻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大美女,不然,怎麼可能會找到一個如此多金又帥的老公。

“當然是真的。”笑了笑,沈蘭才發現從進門到現在還沒給客人倒水,對兒子叮囑了一下,沈蘭趕緊離開去倒水。

門口,沈蘭卻看到了一張久違的臉孔。

“陳素素!”

“狗子出什麼事了?”

陳女士進門就直接來到了沈蘭的麵前,詢問狗子出什麼事了!若是她能幫上,一定會幫。

瞥了一眼待在房間陪狗子的武師益,沈蘭很擔心陳女士還記著當年的事,於是,便對陳女士撒了一個謊。

“狗子沒事。”

“不對,之前清清回來說你抓住她的手求她救狗子,沈蘭你就實話告訴我,狗子到底出什麼事了!”上前,陳女士主動抓住了沈蘭的手。

“媽。”待在房間陪狗子的武師益聽到陳女士的聲音,待著一絲疑惑走出了房間,果真是陳女士來到沈蘭家。

陳女士驚訝地看著站在門框下的武師益,清清不是說今天有課,怎麼會來這裏!

沈蘭也知道藏不住,隻好祈求陳女士。

“素素當年都是我的錯,我嫉妒你長得漂亮,在鎮上所有人都被你的美貌所迷惑,才說出那些汙蔑你的謠言,現在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我求你,求你救救我唯一的兒子。”說著,沈蘭直接跪在地上向陳女士認錯。

“你說什麼!當初說我跟別的男人有染全是你。”陳女士咬著牙,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看做姐妹的人,居然就是害她的人。

“我不是人,你要是恨我,你就打我,但是救救狗子。”抬手,沈蘭在自己的臉上扇了幾巴掌。

雙眉撇成八字形的陳女士無奈地看了一眼沈蘭,問著身後的武師益,“師益,狗子是什麼情況!”

“白血病。”武師益冷漠地說道。

白血病!陳女士為之一振,這個病怎麼可能治得好!就算手術成功了,也不能保證以後會不會複發,低著頭,陳女士帶著憐憫的目光看著已經家徒四壁的沈蘭,蹲下身,陳女士扶起沈蘭。

“好了,先把狗子送去醫院再說。”抬眸,陳女士看著武師益麻煩道:“師益,能麻煩你把狗子送進醫院嗎?”

“嗯。”點了點頭,武師益再一次走進了狗子的房間。

手續辦理之後,武師益來到病房外,告訴陳女士,“媽,狗子的醫療費還是交給我來處理,你也累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撇頭看著坐在走廊上愁眉苦臉的沈蘭,陳女士拒絕了武師益的提議,並抓住他的手臂沉重地說道:“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清清。”

武師益了解陳女士的苦衷,點了點頭,武師益先離開了醫院。

“師益,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都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尹清清才盼到自己的老公回家,撅著嘴,她一臉不高興的坐在沙發上,小孩子氣的氣他說話不算數。

脫下外套,武師益坐在了尹清清身邊哄著,“老婆大人別生氣,說,想怎麼懲罰我,我一定不抱怨。”

“這是你說的。”挑眉,尹清清的臉上再一次揚起了一絲笑意。

閉眼,武師益抿嘴笑著點了點頭。

半小時後。

“哇,好舒服啊,左邊往左邊擦一下。”

浴室內,尹清清躺在浴缸內被溫水溫暖地包裹著,身後還有一個無怨無悔地男人替自己搓背,閉著眼,尹清清十分享受這種公主式的待遇。

一直替尹清清擦背的武師益,臉上不時地洋溢著寵溺地笑容,心裏也害怕,自己繼續這樣嬌慣尹清清,以後會不會出現一個大小孩,一個小小孩同時向他撒嬌!

想到以後美好的生活,武師益心甘情願地被一大一小指揮。

但心裏,還是想起了沈蘭的事。

“什麼嘛?你連產檢都不陪我去嗎?”

這幾天,尹清清總覺得武師益有什麼事瞞著她,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每次對他的承諾總是食言,尤其像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他居然都不陪她去,還叫武太陪她,到底誰才是她的老公!

武師益也很無奈,產檢和狗子的手術都安排在同一天,沈蘭一個人根本無法照顧好狗子術後的一切,陳女士又是女的,也不方便照顧狗子,最後的重擔,就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抓住尹清清的手臂,他很抱歉地看著她生氣的臉孔,“好了,這一次就讓媽陪你一起去,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陪你去。”

“清清……”

尹清清一見他為難的表情,就知道學生的考研與她,學生最重要,臉一誇,尹清清話也不說地轉身離開了客廳,自己一個人跑回了房間。

武太見兩口子鬧別扭,就上前說了說武師益:“師益有什麼天大的事比陪清清去產檢還重要!”

“媽,清清就交給你了。”眼看時間不夠了,武師益來不及回答武太,快速離開了家直奔醫院。

趕到時,狗子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內。

“沈蘭別擔心了,狗子一定會沒事。”

哭泣不止的沈蘭依偎在陳女士的懷中不斷哭泣,深怕自己的兒子進去之後,就在也出不來了。

一邊安慰沈蘭的陳女士,抬眸,瞧見武師益站在自己的眼前,臉色一沉,陳女士小聲的質問道:“今天不是清清產檢日子嗎?你怎麼跑來這裏,快點去找清清。”

“我已經交代我媽陪清清去了。”

“真的嗎?”陳女士有點不信,她自己的女兒她會不了解,今天武師益不去,尹清清絕對不會和別人一起去醫院。

很快,陳女士的懷疑得到了最真實的回答。

“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裏!”

懷疑武師益在外麵有外遇的尹清清,跟在武師益的身後來到了醫院,心裏一緊張,她告訴自己,武師益絕對不會背叛她,心驚膽戰的她,慢慢跟著來到了手術室外,卻看到了沈蘭依偎在陳女士的懷中哭泣不止。

歎了一口氣,陳女士趕緊讓武師益跟清清解釋。

武師益也沒料到尹清清會跟蹤自己,來到尹清清的麵前,抓住她的手解釋道:“清清,狗子他……”

“關你什麼事!狗子是死是活都是他該有的報應。”瞪了一眼武師益之後,尹清清抽出自己的手推開了武師益來到陳女士的麵前,伸手一拉,尹清清把陳女士拉了起來,並怒瞪沈蘭。

“清清你這是做什麼!”

陳女士皺著眉看了一眼性格有些不好的女兒,在邁著步伐,想要繼續待在沈蘭身邊,尹清清卻緊緊地抓住陳女士的手,不讓她在繼續往前走半步。

心裏長籲一口氣,陳女士慢慢開解尹清清。

“清清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就別在計較了,再說狗子現在也需要我們幫忙。”

“計較!”尹清清瞪著陳女士,回憶起以前的事,指著沈蘭厲聲吼道:“媽,你忘了嗎?當初是誰害我們離開青雲鎮的,就是她,要不是她四處造謠,我們離開的時候會那麼狼狽嗎?”

陳女士撇過頭,想到尹清清小時候遭遇的一切一定在她內心深處造成了很大的陰影。

沈蘭也知道自己一時的嫉妒對她們母女造成了多大的傷害,跪下來,沈蘭再一次向她們母女認錯,“清清當初嬸一時鬼迷心竅害了你們母女,嬸錯了,你要打要殺,嬸絕不會有半點怨言。”

“這是你說的。”

揚手,尹清清完全不顧及沈蘭是長輩直接朝沈蘭的臉頰上揮去,就在她的巴掌要落在沈蘭的臉上時,武師益一把抓住了尹清清的手腕。

厲聲低吼,“清清不管怎麼樣,她始終都是你的長輩。”

“她不配。”低著頭,瞪著沈蘭。

‘啪’的一聲,尹清清的臉往右一撇,回眸,目光泛紅地看著扇了自己一耳光的陳女士,從小到大,不管她犯多大的錯陳女士都沒動手打過自己一巴掌,抽出自己的手,尹清清含恨地離開了醫院。

“師,師益快去把清清追回來。”

第一次衝動打了尹清清的陳女士,含著淚,身體僵硬地看著尹清清離去的方向,嘴裏不斷念叨著,“我竟然打了自己的女兒,我竟然……”含著淚,陳女士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武師益快速追上去,到門口卻看到尹清清攔了一輛車離開了醫院,歎了一口氣,武師益想她自己冷靜下來之後一定會回去,於是,他又重新回到了醫院,繼續在手術室外等候狗子出來。

“誰欺負你了!”

正在哭泣的尹清清聽到司機的聲音很熟悉,身子慢慢往前一傾,頓時眼睛像珍珠一樣渾圓的瞪著司機,蔣毅,蔣毅他怎麼會在這裏!

“停車。”拍著椅子,尹清清大喊。

很不容易才等到這個機會,蔣毅絕對不會錯過,加快油門,他對後座的尹清清霸道地說道:“你要是累了就在後麵當著睡一會兒,很快,我們就會到鷺江,到時候我帶你去好一點的醫院,把這個野種給流掉。”

“你說什麼!”頓時,尹清清如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抬手,她不斷的晃動著蔣毅的身體,叫喊著,“你這個變態,快點停車,我要下車。”

蔣毅完全無視尹清清的掙紮,加快油門,車子東搖西晃地行駛在道路上,不時還反手推了一把身後的尹清清,大聲的吼道:“你給我安靜點。”

已經處於驚嚇之中的尹清清完全無視蔣毅的警告,繼續抓著蔣毅的身體,最後,尹清清的身體慢慢爬到了前麵,伸手一把抓住了方向盤。

蔣毅一驚,快速的把推開尹清清。

這時,十字路口出現了一輛大貨車,瞪大眼睛,蔣毅快速往右打方向盤想要避開這輛大貨車,為時已晚‘轟隆’一聲,小車重重的撞上了大貨車。

“我的肚子好痛。”後座,一樣受傷的尹清清捂住自己的肚子,額頭滲出來的血阻礙了她的視線,變形的車廂使她動彈不得的叫喊著。

痛,漸漸奪取了她的意識。

“清清……”

昏迷之中,尹清清聽到了武師益的聲音,模糊的視線她沒能看清楚叫她人的長相,閉上眼,她再一次昏睡過去。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手術室外,武太不斷的哭泣不斷的自責自己為什麼要讓尹清清一個人離開家,為什麼自己不跟在她的身邊。

孫子沒了,大人還在裏麵進行搶救。

坐在椅子上的武師益,埋著頭,心裏不斷的懊悔自己為什麼不追上去把她帶回醫院,這樣,尹清清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請問你們誰是車禍人員的家屬。”

人還在手術室內搶救時,一名警員拿著一份文件來到了武師益他們麵前,武師益上前,對警員低沉地問道:“我是。”

“你好,我們在救助的時候發現了一名另一名傷者,請問你是否知道這個人是誰!”說完,警員將證據遞給了武師益。

武師益一瞧,臉色陰沉地盯著證件上的人。

“這個人情況如何!”

“重傷,與這位女士一起都在進行搶救,你若能聯係到這位先生的家屬,麻煩你盡快聯係。”

“知道了。”

警員離開之後,武師益還是替蔣毅撥打了鷺江大學許文濤的電話,將此事告之之後,許文濤快速聯係了蔣毅的班主任,再由班主任聯係蔣毅的家人。

得知蔣毅住院的蔣媽媽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醫院,在搶救室外,醫生告訴她做好準備,還下達了兩次病危通知書。

一直苦守在外的武師益,心備受煎熬的祈禱尹清清平安無事。

“請問誰知患者家屬!”

“我是。”

護士看了一眼年輕又帥氣的武師益,一臉沉重地告訴她,“患者失血過多,現在需要輸血,請馬上聯係患者的親屬做血液檢查。”

“知道了。”

轉身,武師益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哭也不哭的陳女士身上,臉上摻雜著一種難言的神情。

不管如何,武師益還是要對陳女士說,“媽,清清是什麼血型!”

“RH陰性。”陳女士雙眸空洞的說出了尹清清的血型。

RH陰性不就是稀有血型,心裏有一種不好預感的他,想問卻又不敢問地看著陳女士,心底還祈禱陳女士就是這種稀有血型的人。

坐在椅子上,陳女士卻告訴武師益,“我是o型血。”

“怎麼會!”難不成是尹清清的父親是RH陰性血!立即,武師益想到了已經不再怨恨尹清清和陳女士的尹縐蓮,蹲下身,武師益提議道:“媽,我去接小姑過來。”

“不行。”

武師益不解,都已經到這種情況了為什麼還不能找尹家的人,還是說陳女士還在擔心尹縐蓮不肯救尹清清嗎?

抿抿嘴,武師益很放心地告訴陳女士,“媽,別擔心,小姑一定會來。”

話音一落,武師益便拿起手機撥打了尹縐蓮的電話,誰知,陳女士伸手把手機奪了過來,欲言又止的表情還像有什麼難以開口的話要跟他說,武師益就等,等陳女士給他一個不能打電話給尹縐蓮的理由。

“尹縐蓮的血型不是RH陰性,尹家也沒有任何人的血型是RH陰性。”閉著眼,陳女士一臉無奈的垂著頭。

一臉驚恐的武師益,久久沒從陳女士這句話中清醒過來。

沉默了很久,陳女士緊閉的雙唇微微蠕動著,抬眸,眼神露出一絲難過與無奈,“其實清清不是我的女兒。”

尹家沒有RH陰性血,尹清清又不是陳女士的女兒!這到底是一條什麼樣的複雜鏈鎖!不管怎樣,現在救尹清清要緊。

“媽,你要是知道誰有這種血型!”

搖著頭,陳女士也不知道,眼看泛紅的她抓住武師益的手臂,痛苦地訴說著一件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我在跟尹縐俊在一起之前,縐俊就已經有了一個女兒。”

“那清清的親生母親呢?”武師益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清清的生母生下清清之後就把清清丟給了縐俊,我也是時候才知道縐俊有一個女兒。”

回憶起第一次得知此事的她,內心掙紮了很久很久才慢慢接受這個事實,好在年紀還小的清清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到她的第一眼,清清居然叫她媽媽,心裏一感動就把清清視為自己的女兒撫養長大。

一直以來,陳女士最害怕的就是尹清清知道自己的身世。

陳女士的回答反而使武師益更加著急,眉毛都擰成一個結,不斷想辦法看看誰能夠找到RH陰性血!

“素素。”

“文淵!”

兩人愁眉不展時,許文淵和薑曼蘭氣喘兮兮地趕到醫院,抬眸望了一眼緊閉的手術室大門,許文淵著急地問道:“清清的情況如何!”

“醫生說清清失血過多,目前清清的血型血庫儲存已經沒了。”

“我去抽。”許文淵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

“沒用,清清的血型是RH陰性,屬於稀少種類。”武師益低著頭,一臉沮喪地告訴許文淵,不用抽了,就算抽也是白抽,清清根本用不上。

許文淵也不顧了這麼多,清清還躺在手術室等著血救命,呼出一口氣,許文淵將自己的秘密告訴給了所有人,“我就是RH陰性。”

“文淵你!”

“許叔……”

一席話,震驚了在場所有人,就連薑曼蘭也傻眼的不知道如何開口說話,回神,薑曼蘭卻坐在椅子上,她終於了解了,許文淵說陳素素的丈夫救了他一命完全都是敷衍她編出來的假話,真正的原因是尹清清是他的女兒。

怪不得許文淵會對陳素素那麼好,對尹清清比親生兒子還好。

想著想著薑曼蘭的眼角流出一滴傷心的淚水,撇過頭,薑曼蘭憤怒的目光落在了陳素素的身上。

“說,你到底和我家老許是什麼關係!”起身,薑曼蘭直接站在了陳女士的麵前。

抬眸,為尹清清心事有些煩躁的她,根本就沒時間和薑曼蘭解釋她和許文淵之間是什麼關係,相反,她拜托薑曼蘭不要鬧了。

偏偏薑曼蘭就是那種得不到答案絕不死心的人,伸手一把抓住陳素素的手,將她從椅子上拿起來,大聲的吼著:“陳素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勾引人都勾引到自己的姐妹頭上來了。”

“曼蘭你在說什麼!”

抽血出來就聽到薑曼蘭在手術室外吵吵鬧鬧,毫無血色的他,一把將薑曼蘭拉倒自己的身邊,很抱歉地對陳素素道歉道:“素素不好意思。”

“文淵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陳素素也想知道為什麼他會和尹清清是同樣的血型。

薑曼蘭看著陳素素好像不是裝出來的,難道她真的誤會了陳素素!撇過頭,薑曼蘭也在等待答案。

“清清是我的侄女。”

“你的侄女!”薑曼蘭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文淵,到底他還有多少秘密瞞著她。

“你和許文欣是兄妹!”陳素素仔細回憶起了尹縐俊曾經告訴過清清的生母好像就是叫許文欣,許文淵、許文欣兩個人的名字就相差一個字,所以陳女士大膽的猜測。

果然,許文淵承認了陳女士說的一切。

薑曼蘭更加不解了,甚至質問許文淵,“你有一個妹妹怎麼一直都沒告訴我!”

“那是我和你還沒認識之前的事,以前文欣為了和清清的父親在一起執意離家出走,我的父母一氣之下就把文欣戶口遷了出去。”

“你怎麼不告訴我!”薑曼蘭抱怨著,目光卻不敢直視被她汙蔑的陳素素。

“我不就是怕你會變成這樣。”說著,許文淵第一次正視對待陳素素,鞠躬,抬眸,“素素這些年來謝謝你替文欣照顧清清。”

‘嗬嗬’傻笑了兩聲之後,陳女士反問許文淵一句話,“清清是我的女兒,我照顧我自己的女兒,你為什麼要跟我道謝!”

“素素……”

“夠了,你要是想把清清接回許家,我是絕對不會同意。”說完,陳女士把頭撇到一旁,無視許文淵夫妻的存在。

一旁的武師益從頭到尾保持安靜的聽著三人的對話,到最後,尹清清找到了自己的親人,但是,卻得到了最殘酷的現實。

“許叔這件事以後在說,目前就是期待清清能夠平安無事。”見許文淵想要開口繼續對陳女士說些什麼時,武師益出麵阻止了他。

同時,撇過頭一臉沉重的望著手術室。

經過二十幾個小時的搶救,尹清清終於離開了手術室進入了監護室,門外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時,一個不速之客跑到監護室外大喊大叫。

“狐狸精,讀書的時候就勾引我的兒子,分手了,嫁人了還要勾引我的兒子,這次還差點害死我的兒子。”

“這裏是醫院,不是菜市場請你說話放尊重點。”薑曼蘭皺著眉一臉不悅地看著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

蔣太‘哈哈’大笑,下一秒,直接諷刺道:“尊重,她要是想要人尊重就首先懂得自愛,一個不自愛的人,還想叫人尊重她,嗬嗬,簡直就是笑話。”

‘啪’一聲,武太的臉上挨了一巴掌。

瞪大眼睛她直視這個打了自己一巴掌的陳女士,憤怒地吼道:“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打我!”

“你侮辱我的女兒,我就有權利打你。”

“她是你女兒!”蔣太指著監護室被插滿了管子的尹清清,下一秒,揚手,武太想要扇陳女士一耳光時,被武師益攔了下來。

昂著頭,看著一群人對付自己,蔣太開始變得無賴起來,站在走廊上大喊大叫的哭喊著:“你們快看看這家人,差點害死我的兒子,現在還想打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大家給我評評理。”

薑曼蘭實在看不下去了,到底是誰差點害死了誰!

“你給我住嘴。”

“親家母!”

“媽。”

張羅尹清清血液的武太一聽尹清清的手術已經成功結束,馬不停蹄地趕回來看看到底情況會不會很差,還沒走到,就聽到了蔣太哭天喊地的叫聲,一想到自己的孫子被她兒子活生生奪走,武太就一肚子氣。

“你有是誰!”蔣太看著一臉氣憤的武太,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絕對和這群人是一夥的。

來到蔣太麵前,武太眼珠充滿了紅血絲瞪著蔣太。

“你說我媳婦勾引你兒子,還說我媳婦害了你兒子,是不是!”武太逼問道。

一聽,蔣太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個人就是尹清清的婆婆,那剛才抓住她的手阻止她打陳女士的男人不就是尹清清的丈夫。

冷嗤兩聲之後,蔣太帶著鄙視的眼神看著在場的人。

“真是蛇鼠一窩,沒一個是好東西。”

“你”武太氣的有些哽咽了一下,深呼吸,武太告訴蔣太,“你兒子綁架我兒媳婦,還害她失去肚子中孩子的事我們武家絕對不會就此罷休,你就等著看你兒子坐牢。”

“你說什麼!”蔣太一下懵了,尹清清懷孕了!

“別裝傻,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跑到青江市對我的兒媳做了什麼!”說著說著武太忍不住流出了眼淚,一想到自己的孫子就這樣沒了,大人還躺在監護室,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樣痛。

“你胡說,我的兒子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蔣太強詞奪理地狡辯。

“是不是你兒子做的,警方很快會給你答案。”

一直沉默不語的武師益,在看到蔣太那張得理不饒人的態度,把武太摟在懷中安慰著,並告訴蔣太,這一次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蔣毅。

“夫人,少爺已經出來了。”

“快,快帶我去。”

聞言蔣毅已經從手術室內出來,蔣太沒來得及把武師益的話放在心中,快速的跟著司機離開了武師益他們的麵前。

望著病床上臉色蒼白,身上纏滿了繃帶的尹清清,大家心情都很沉重,等清清醒過來之後他們要如何跟清清解釋孩子已經沒了的事實。

“師益。”

“什麼事!媽。”

送陳女士回到公寓的武師益,臨走時卻被陳女士叫住了,來到陳女士的身邊,望著她那張閃爍不定的眼神,武師益抿著嘴對陳女士說,“我知道媽你想說什麼,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但善意的謊言永遠都不可能隱瞞一輩子,清清早晚有一天還是會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怕清清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就不在認我這個媽了,你知道嗎?我現在除了清清,再也沒有別的親人了。”含著淚,陳女士一想到尹清清會離開自己,仿佛她的生命已經走在了四麵都懸崖地方。

“媽,你要相信清清,清清是你養大的你應該對她有足夠的信心才對。”

“師益謝謝你了。”思考了許久,陳女士才恍然大悟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就算清清知道了又如何,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丟下這個養她的母親。

終於見陳女士想開之後,武師益也算是解脫了一點。

“媽,早點休息。”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清清還需要你照顧。”

“嗯”點了點頭,武師益慢慢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進入武家,武師益像泄了氣的氣球,倒在床上望著天花邊,強忍了一天的淚水在這一刻毫無掩飾地流了出來。

到現在他都在害怕尹清清就這麼永遠消失在自己的麵前,雖然,最後失去了寶寶,他的心還是很難過,作為男人,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他此時此刻從心底瞧不起自己。

經過所有人的精心照顧下,尹清清一天一天好轉,這天,她終於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眼,望著外麵刺眼的光線,嘴唇微微蠕動著,小聲的喊著:“師益,師益……”

一聽到尹清清的聲音,陳女士歡天喜地的抓住她的手,流著淚喊著:“別害怕,媽在這裏陪你。”

轉移目光,尹清清看到了蒼老許多的陳女士。

“媽,這是什麼地方!”

“傻丫頭,你出車禍了現在當然是在醫院。”

車禍,醫院,肚子……

尹清清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肚子,表情恐懼的盯著陳女士,口中不斷喊著:“媽,我的寶寶還在不在!”

臉色一沉,陳女士忍不住難過起來,把臉撇到一旁強忍著哭聲說道:“對了,你還幾天沒吃東西了,媽回去給你煮點吃的送過來。”

“媽……”

望著陳女士離去的背影,尹清清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師益,好好照顧清清。”

門口見到武師益,陳女士把尹清清交給了武師益,希望他能夠安撫尹清清並把孩子已經沒了的事實告訴給尹清清。

看著陳女士離開的背影,武師益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幾下,咧著嘴,麵帶微笑地走進了病房,目光看著床上一臉痛苦的尹清清,聲音卻輕鬆地問道:“你終於醒過來了,要不要喝水!”

“師益,師益……”

撐起身,尹清清拔掉了自己的針管,掀開被子想要下次,受傷的身體無法承受這種負荷,還沒起來就躺了下去,武師益快速放下手中的活,來到了尹清清的身邊將她摟在懷中,鼻子有些酸酸,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昂著頭,尹清清雙眸帶著一絲恐懼地問著:“我們的孩子呢?”

“清清你先冷靜一點。”

“我問你,我們的孩子呢?”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的她,歇斯底裏的吼著,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武師益趕緊摁了一下鈴聲,叫來了護士,護士怕尹清清牽扯到傷口趕緊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

事後每天尹清清整日躺在床上不言不語,身體一天比一天消瘦,看在眼中疼在心裏的武師益、陳女士、武太都為此著急。

“你們說這次該怎麼辦!”武太著急的問道。

陳女士也很著急的看著武師益。

“等明天出院之後,我在和清清聊聊。”武師益歎了一口氣,臉色也越來越蒼老。

“行,不如親家母你也搬過來住,這樣也能方便你照顧清清。”說著,武太直接邀請陳女士搬進武家。

思考了一會兒,陳女士點頭答應了。

“少奶奶歡迎你回來。”

“清清。”

在人群之中,老太太杵著拐棍慢慢走了出來,上前就一把抓住了毫無血色的尹清清,打從心底厲的疼惜這個多災多難的孫媳婦。

抬起無神的雙眸,她聲音有些低沉地喊著:“奶奶。”

“哎,快,快進去坐著休息,剛出院一定不能太操勞了。”說著,老太太趕緊拉著尹清清坐在了沙發上,但她那雙空洞、無神的目光還是刺痛了老太太的心。

夜幕降臨,尹清清早早已經躺在了床上不言不語。

洗澡出來的武師益望著床上的人,心裏歎了一口氣,把毛巾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來到她的身邊坐下來,尹清清卻翻了一個人背對著他。

望著她的背影,武師益收回了目光盯著木地板,背對著武師益的尹清清閉著眼睛,大腦卻無法沉睡。

“清清我們聊聊吧。”

“嗯”撐起身,尹清清靠在床上,閃爍的眼神沒有一刻落在武師益的身上。

“你還在恨我!”

武師益聲音小的隻有他一個人能夠聽見,他也在害怕,害怕尹清清說恨他,恨他擅自做主幫助了狗子,擅自做主讓她一個人離開醫院。

然而,尹清清語氣平淡地說著:“我不恨你,師益,我們離婚吧。”

經曆過了生與死,得與失,她累了,她想要好好休息。

“你說什麼!”回頭,武師益瞪大雙眼,滿臉驚駭的望著麵無表情的尹清清,她怎麼會有離婚的念頭!

身體起伏了一下,尹清清的平淡的目光落在了武師益驚駭的雙眸上,“我想要離婚,我累了。”

“我不同意,太晚了,你早點休息。”

起身,武師益拒絕了尹清清獨自一人到書房,抱著頭他不斷的懊悔自己到底傷害了清清有多深,要怎麼樣才能挽回她已經冰冷的心。

心煩意亂的他,這頭還沒處理另一頭又發生了一件事。

“文淵,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素素我……”

自從醫院許文淵將尹清清的身世說出來之後,許家的人都知道許文欣的女兒嫁給了本市最有錢的武家,於是,強逼著許文淵來武家認親。

一旁的薑曼蘭頭一直低的很低,甚至不該抬頭看她一眼。

“你把我們家清清藏在什麼地方了!”

上前,一個女人毫不猶豫地退了陳女士肩膀一下,態度十分不友好的吼著,目光卻不斷的巡視周圍的建築,眼中不斷閃著亮晶晶的星星。

聞言樓下吵吵鬧鬧的武家人,紛紛走了下來。

女人一見到武城民、武太和武師益上前笑哈哈地問候道:“親家,我們家清清嫁進來這麼久還沒正式和你見麵,真是不好意思。”

一頭霧水的武家人看了看眼前這個打扮低俗的女人,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香水味,一聞就知道是在地攤上買的酒精混香精。

來到陳女士的身邊,武太目光盯著許文淵小聲的問道:“親家,這群人是誰!”

“親家,你叫錯了吧,我們才是你的親家。”女人挑眉,一副不悅地目光落在了陳女士的身上,麵對武太時,女人的臉上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笑嗬嗬地解釋道:“清清是我們許家的人,不是她陳家的人。”

“什麼意思!”武城民也上前,一臉不悅地看著這個出口咄咄逼人的女人。

“許叔,你先帶她們離開,以後有什麼事我們在約時間在外麵說。”上前,武師益阻止了所有人繼續在這裏交談。

許文淵也知道清清才出院需要靜養,拉著薑曼蘭,瞪大雙眸盯著前來鬧事的小姨子,“夠了,跟我回去。”

“回去,怎麼可以,我們還沒認親了。”

女人抬眸瞪了一眼陳女士之後,大搖大擺地走到沙發處坐下來,趾高氣揚地嚷嚷道:“清清是我們文欣姐的女兒,當然,我們作為許家的人絕對不能讓許家的種便宜給那些生不了孩子,心懷不正的女人。”

“你說誰心懷不正!”

“清清你怎麼下來了,快,回到你的房間好好休息。”

陳女士咬了咬牙,絕對不能讓清清知道這件事,於是,她拉著尹清清的手快速的往樓上走去。

偏偏客廳內的女人不讓她如願,起身,快速來到了尹清清的麵前。

“清清我是你舅媽。”

“舅媽!”停下腳步,尹清清撇過頭雙眼迷糊地望著眼前這個年紀看起來頂多大她十歲左右的女人,可她重來沒聽說過自己的母親有親戚呀!回頭,尹清清看著陳女士疑惑的問道:“媽,她是你的親人嗎?”

女人一聽,氣的一把拽過尹清清完全無視她身上是否有傷。

“誰跟她是一家人。”

“那你為什麼要冒充我的舅媽!”尹清清不悅的問道。

“我沒冒充,我的確是你的舅媽。”

想了一下,女人才恍然大悟地笑了起來,她怎麼忘記清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就是許文欣,收斂笑容,女人欲張嘴告訴尹清清真相時,武師益來到了女人的麵前,眼眸森然一瞪,女人嚇得站在原地。

“潘大嬸請這位太太離開。”

“是少爺。”

潘大嬸很不喜歡這個耀武揚威的女人,來到她的麵前一臉不悅地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但進門就是客,潘大嬸還是很禮貌地邀請道:“太太,不好意思我們現在不方便接待你們,請你們先離開。”

女人收回思緒,不屑的瞥了一眼潘大嬸,繼續對武師益傲慢地說著:“你就是清清的老公吧,那你是不是應該叫我一聲姑姑!”

“潘大嬸。”瞪著女人,武師益再一次嚷嚷起來,這一次,武師益的口氣中已經沒有了忍耐。

潘大嬸見女人不肯離去,舉手招來了幾名傭人,“請這位太太離開。”

“幹嘛,你們想幹嘛!”左右掙紮,女人不悅的盯著把手放在自己胳膊上的傭人,看著尹清清嘴裏不斷的喊著:“清清快點叫他們放開我,我有話跟你說。”

“清清別理她,我們回房間去。”轉身,武師益摟著尹清清強製地帶著她回屋。

目光一直盯著女人的尹清清,心裏充滿了疑惑,為什麼無緣無故會有一個女人跑來說是她的姑姑,在客廳,她還看到了許叔叔。

掙脫武師益的懷抱,尹清清跨步來到了女人的麵前。

“放開她。”

“少奶奶這……”

“我叫你們放開她。”一聲厲吼,傭人們趕緊放開了女人。

女人指著傭人,嘴裏不斷的念叨著:“敢欺負我,小心一會兒我叫清清把你們全部都炒了。”

“說,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收斂自己誇張的行為,女人整理了一下思緒,笑嗬嗬地說:“其實你的母親不是……”

“住口。”陳女士一聲喝斥之後快速來到了尹清清的身邊,瞪了一眼女人,拉著尹清清的手,眼神有些緊張地說著:“清清你快跟我回房間去。”

“媽”

“她不是你媽。”雙手懷抱,看著陳女士又想阻止她把此事說出來,女人有些不耐煩地看著。

尹清清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一副驚嚇過度的反應看著陳女士,在撇過頭,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僵硬的瞪著女人。

“你說什麼!”

“我說她不是你的親媽,你的親媽叫許文欣,許文欣就是我的小姑子,我了,就是你親媽堂哥的妻子,也就是你的舅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神情慌張的尹清清看著陳女士,眼中不斷的發出一個祈求的訊息,希望陳女士告訴自己,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編出來的,都是假的,她是陳素素的女兒,不是那個叫許文欣的女兒。

“清清你聽我說,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你知道嗎?”抓住尹清清的手,陳女士很怕清清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陳女士的回答證實了女人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她不是陳素素的女兒,她是一個叫許文欣的女兒,吸了吸鼻子,強忍著眼眶打轉的淚水,聲音有些哽咽的問著:“那她呢?為什麼從小到大我都沒見過她!”

低著頭,陳女士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尹清清的問題。

在陳女士這裏沒有得到答案,尹清清把目光落在了這個自稱是她舅媽的女人身上,“告訴我,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個我不知道,要問就問你舅。”轉身,女人快速跑到了許文淵的身後窺視著尹清清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望著許文淵,尹清清揚起嘴角笑了兩聲。

“許叔叔你是我的舅舅!”

十幾年,她住在許文淵隔壁十幾年,承受他的照顧十幾年,沒想到她成天口口聲聲叫喊的許叔叔就是自己的舅舅。

“清清。”

“告訴我,她為什麼不來見我!”

“你媽她有自己的苦衷,你要諒解她。”許文淵一邊說一邊開解尹清清心中對許文欣的恨意。

苦衷,尹清清點了點頭,一轉身指著身後已經哭泣的陳女士,大聲的吼道:“苦衷,難道我媽就沒苦衷嗎?她本來可以放棄我,找一個好人嫁掉,為了我,她失去了自己最美好的青春。”

許文淵看了一眼哭泣的陳素素,的確,他們許家對陳素素的情,用一輩子都還不了,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彌補。

“出去,我沒什麼舅舅也沒什麼舅媽。”背對著許文淵一家人,尹清清把關係全部都撇清了,不管以後還是未來她隻有陳素素一個母親。

“你不能這樣呀,你身上好歹也流的是許家的血,這一次出車禍你以為是誰救了你,是你舅,你舅抽了兩次血才把你從閻王爺那裏拉回來,你做人可不能忘本。”女人再一次叫囂道。

背對著許家人的尹清清,大聲的吼道:“你們全部都給我出去,出去啊。”

“許先生請你們先回去吧。”

武城民已經知道了具體情況,看在尹清清剛出院的份上,武城民愁眉不展地要求許文淵一家人先離開。

許文淵歎了一口氣,帶著薑曼蘭和闖禍的女人一起離開了武家。

“清清。”

“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我的身世了!”昂著頭,尹清清雙眸布滿了紅血絲的看著早已經之情的武師益。

發現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的陳女士,趕緊夾進兩人之間,主動向尹清清解釋,道:“清清是我叫師益不要告訴你的,你不要怪師益。”

目光一直盯著武師益的尹清清,張嘴難過地說著:“你知道夫妻之間最終要的是什麼!是彼此的坦誠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