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南地區下起了磅礴大雨,濃霧彌漫在城市的上空。給這個喧囂的城市,增添了幾分異樣的色彩。雨中,人們高舉著雨傘急步行走著。車流在跑道上迅馳,風在拍打著路人的臉頰,雨傘也被吹的搖搖欲損。
林恩雅失魂落魄地走在雨幕中,任憑雨水肆意淋濕衣服和頭發還有她最在意的皮包。
她的失落是因為今天是她第二十九次失戀,沒有錯,她又被甩了。這一次維持的時間比上一次久了許多,但也隻是維持了三個月零一天零一個小時零三十五分…。
“他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一個富二代而已,就這樣,可以隨意的玩弄別人的感情嗎…。可惡…!”恩雅一路埋怨著,淚水混合著雨水在臉頰流淌著。視線也模糊了,頭發淋濕了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很落魄就跟一隻落水狗一樣讓人覺得很可憐也很滑稽。“嘀嘀…。嘀嘀…!”一陣車鈴聲後隨即就聽見“彭”“唧唧…”的刺耳的雜聲。那是一輛重卡車橫衝直撞極速行駛而來,盡管車內的司機已經奮力站起踩住刹車,可那個卡車還是重重撞在了恩雅那個瘦弱的身體上。她被狠狠地撞飛到路邊的草坪邊,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車玻璃。雨水混雜著鮮紅的血液,流淌在水泥的街道上。
血液從她的身體噴發而出,就如同是一個水泵在抽出水一樣。她的眼睛還不及閉上,可心跳已經停止。體溫也在漸漸地散去,最後身體變得冰涼仿佛是一個木雕。司機因為害怕,連忙掉轉了車頭揚塵而去。
隻到三個小時候後,記者和警方才趕到現場。但是當時是滂沱大雨的天氣,周圍也沒有目擊證人。監控錄像也無法清晰獲取肇事車輛的車牌號和司機的樣貌,於是成了無頭公案。記者拍了幾張死者的照片,並提醒廣大觀眾行走注意安全以免發生事故等話。恩雅使勁地張開眼睛,視線從模糊到清晰。卻見是一個靈堂,還有一些貢品。恩雅心下一陣悲涼,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失戀的那一天死去。微微抬起頭一看,那個靈堂的牌位寫的是;“林黛玉之靈位”
恩雅罵了一句;“連我的名字都會寫錯!”便坐起身來,才看見堂下跪著幾個古代人。
“哇,現在的葬禮怎麼流行這個嗎,古裝扮演來哭靈?誰怎麼大手筆啊!”“啊… 詐屍了!”雪雁哭喊道。
“不要胡說!”紫鵑嗔怪了一句。便走到黛玉的身邊,膽戰心驚地用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且還很強勁。撲通一聲跪下哭道;“姑娘,姑娘原來還未仙去…。”
恩雅聽的是一頭霧水,地下的婆子和雪雁都不相信,眼看著黛玉死了,如今怎麼可能又有了鼻息。婆子見的世麵也多,於是大著膽子去探了探黛玉的鼻息也撲通一聲跪地道;“姑娘,你又活了…。”恩雅一聽忙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笑道;“我還活著,我還有心跳!”恩雅問;“你們是誰啊,臨時演員嗎?我爸呢,你們這一哭我還活了,這個費用一定少不了你們的!”那個穿著紫色衣服,紮著兩個辮子的小丫鬟打扮的上來。哭紅了大眼睛,眨巴起來甚是好看。她說道;“姑娘,還是快換了這身衣服才是吉利。等明兒個才去告訴老太太太太,隻怕他們也不相信,姑娘竟然可以死而複生。” “什麼老太太太太,什麼意思啊?”
恩雅聽了一愣。紫鵑抹了把眼淚說;“我知道姑娘的心裏恨她們,但也不能不見。” “我恨誰啊,不是,你說清楚啊!”恩雅有些急了,覺得這個漂亮女孩說話讓她摸不著頭腦。 “老太太啊,難得姑娘不恨她。如今二爺成了婚了,姑娘隻看開些也就是了,何苦苦了自己呢?” “二爺,老太太…。”恩雅一怔,心想;“這個稱呼怎麼那麼熟悉啊,好像在哪裏聽過,在哪裏呢…。 對了,在紅樓夢裏!” “我是不是黛玉?” 紫鵑一愣抿嘴點了點頭,又說道;“姑娘,你是怎麼了,如何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恩雅高興地一笑,又去照了照鏡子。隻是那個是銅鏡,模糊不清倒是看不清楚人,但是看那個輪廓就叫她嚇了一跳,那個花容月貌簡直沒有什麼詞可以形容了,至少在她的詞彙裏她是找不到了。次日一早,黛玉梳洗了一回。又在鏡子前照了好久,摸了摸皮膚又看了看牙齒。紫鵑抿嘴一笑,雪雁捧了飯菜上來。一時吃了一大碗,紫鵑一愣;“姑娘以前可不吃了那麼些,今兒個怎麼…。”
“牙好胃口自然就好了,我能吃那麼多還不好嗎?”黛玉狡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