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需過分驚慌,有了《須生兵法》或許是可以用兵如神,但畢竟不是神,我們隻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就不怕他們進攻。”兵書的歸屬已成定局,不能因此而萎靡。“倒是鄭蹤言那裏是一定要盯好,她的脾氣不小,隻要她不出薑國,盡力討好吧,別鬧得跟周國一樣。”
還有那個尚風臨,居然拿了絕世神兵,對於這個人,如果不能收為己用,那就隻能想辦法殺死,絕不能再讓他成為別國的第二個秦湘。
古道,西風,六詩城,是蘇聖河主道經過的地域。尚風臨說還有兩天,十裏畫舫的船就會到達這六詩城。
原來他說的老朋友是鳳姨,真好,覺得關係又近了一步。
“你認識的人我全都認識,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鄭蹤言照舊把那礙眼的天石鞭用布牢牢纏起來,直至發不出任何聲響為止,“好了,這個鞭子你不打架就不要輕易弄開,這個聲音我們一般人受不了。”
尚風臨把包的看不出形狀的鞭子放在一邊,拿起桌上的茶杯輕酌一口,“這裏的茶沒有周國好,這個鞭子這麼厲害,但又不是人人都能用,須閣還真是有意思。”
放下茶杯,用指尖抵著額頭輕輕笑起來,眯起的眼睛比平常的表情少了一份滄桑感,完全就是和鄭蹤言同齡的樣子。
“所以你才要珍惜,憑什麼就你能用,這就是緣分。”還有秦湘也是,都是被這條神鞭選中的主人,。趴在桌子上望著他懶洋洋的說。
“我說你今天怎麼對緣分有這麼多想法?有緣也隻要珍惜才行。”
這是離河岸最近的客棧,剛吃過午飯,就聽見外麵的喧鬧聲,十裏畫舫的穿來了。
打開窗可以看得見河岸,那艘曾今在上麵生活過五年的大船緩緩停下,上麵的漆色以紅為主,迎風飄揚紗簾也是,一如既往的招搖華貴。“來了,臨叔叔,我們走。”
“鄭小姐,您怎麼在這裏?”下船來布置畫展的雅兒老遠就看見鄭蹤言。
“我遊玩到這,鳳姨在房間裏麼?”
“是的,主人這會該是在用午膳。”雅兒看看一旁的尚風臨,又笑著問鄭蹤言“這位俊俏公子是···?”
“一個好朋友,你忙吧,我們自己上去了。”打發雅兒便繼續往十裏畫舫走去,陸續都有侍女經過“鄭小姐回來了”招呼聲此起彼伏。
“鄭小姐,主人在房裏。尚?尚公子?!”紅姑剛從從船艙出來,到甲板上就看見他們兩人,似乎受了些驚嚇。
“沒錯,是我。”尚風臨開口承認自己的身份,他明白是自己容貌沒有老化嚇到了紅姑。二十年間船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認識他的也隻有像紅姑這樣的老人了。
紅姑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立刻收起驚愕,微微對尚風臨行了個禮便回到船艙去,“主人,鄭小姐回來了,還有,尚公子。”
鳳簫吟躺在貴妃椅上,懶懶抬起頭看著他們兩個。
“大中午的你還躺在這裏,都不出去透透氣?”鄭蹤言一進來就從桌下撈出兩個圓凳自己先坐下,直直的職責她的生活作風。
“好久不見”尚風臨站在門口也不進來,眼神裏無盡柔光。二十年了,她還是這麼喜歡紅色。
“太久不見了。”鳳簫吟定定的看著他,目光如水,他竟然沒有老去,看起來就像是與蹤言同歲,而自己!又看了看桌子邊上坐著的鄭蹤言,他們進來的祥子很相配。
“奇了怪了,上天真是不公平,憑什麼你個大男人也不見衰老?”鳳簫吟赤腳站起來,笑吟吟的招呼尚風臨進屋來,叫紅姑上茶。
“你還真做得出來,我以為你是說笑的。”尚風臨看著她的赤腳,房間裏也不見有鞋的樣子。
那一天雨很大,“尚風臨,你說我反複無常,那我今天就發誓,我今生都不會踏足你行走的土地!說到做到!”
“你都說我反複無常了,我怎麼還能不守誓言。”
“其實你沒有必要,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跟你沒關係,我是做給我自己看的。”
鄭蹤言坐在那裏看他們倆,突然就想到臨叔叔和鳳姨的關係。直敢自己太遲鈍,他總那麼強調輩分,我還是渾然不覺,滿腦子的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