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落忍不住說,“伯母,躍躍是我的孩子,孩子跟媽媽生活這是天經地義的。”
周母先還說周家沒有人怨連落,連落這一開口,周母兩把眼刀子就飛過去。一口氣堵在心口差點沒上來,怎麼能有這麼狠心的女人呢?
“連落,你是孩子的媽,可我也是孩子的親奶奶,周家全都是躍躍的親人,難道我們會對孩子不好?我們這麼多人照顧躍躍,比你一個照顧躍躍強多了,你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別太過分,躍躍是我們周家的孩子,你就算當媽的這麼做也過頭了!”周母緊跟著就頂回去,以前真沒覺得連落有什麼,可現在她是真覺得這女人怎麼這麼狠心呢?她跟老伴兒這都多大歲數了,還要整天日思夜想的想孩子想得覺都睡不了。
蔣赫南立馬接話,咬死隻逮住一點,是法院把孩子判給他們的,周家不服,在上訴就是,他不怕再打一年官司。
周家被卡得無言以對,兩邊剛開始談就陷入僵局,主要是周母跟連落的態度都很堅決,誰也不可能讓一步。
老四說,“連落,我不是向著我們周家說話,周躍是三哥的唯一的孩子,我們不搶周躍的撫養權。這樣吧,讓周躍每周回周家一次,爸媽年紀也大了,就是想孫子,你也有父母,你也是母親,請你看在為人父母的份上,讓孩子回周家住幾天。”
連落不說話,法院是把監護權判給她了,可周家有探視孩子的權利,這幾年來她避開周家人,是不對,可她也是沒辦法。依周母的脾氣,肯定會跟她搶孩子。
蔣赫南握著連落的手,在考慮老四的提議,轉頭看連落。他有權說話,可在周躍的問題上他不敢自作主張,還是盡量讓她做主。
周躍在周家住一晚上連落都擔心得不行,怎麼能沒個周末都去周家?那她周末還過不過?
老四說,“法院的判決並沒有阻止周家接近周躍,連落,你是周躍的母親,可你也要尊重周躍的親爺爺奶奶,我們是周躍的親人,這點你再否認也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你這樣沒錯,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三哥知道你把他兒子帶走,連他爺爺奶奶都不讓見,他會多寒心?我知道你現在有一個家,你可能也很幸福,可你和三哥好歹也夫妻一場……”
“夠了,別說了別說了……”連落臉埋進雙手,不想再聽,不要在聽。
蔣赫南看連落麵色慘白,簡短的結束談話,帶著連落離開。答應周躍一個月去兩次周家,也就是每兩周的周末去一次,這是最大讓步,周家也不再說話,孩子能回來總比見不見孩子強。
蔣赫南說要個孩子,前幾天連落是注意了下,到後來也沒再注意了,蔣赫南也沒再提,隻是每晚上都會抱她,她不反感,偶爾心情來了會配合,要是累了或者不想說話就隨他折騰,反正她感覺她自己配合不配合他照樣來勁兒。
知道懷孕時連落自己都嚇了一跳,她壓根兒就沒有準備真要個孩子。不過這給蔣赫南得不行,蔣家那邊終於也展露顏色了,蔣母也開始往他們這邊走,三天五天就來一次,有時候甚至不走了,反正有客房,蔣母也不介意睡客房。
連落第二個兒子順利出生,孩子滿月酒蔣家席開百宴,大方請各界朋友來喝酒。蔣家高興,周家也高興。為什麼?周家那邊就想,連落這已經給蔣赫南生了兒子了,那周家的孫子總能還給他們了吧。
久不走動的周、蔣兩家心照不宣的又開始走動,畢竟是幾輩子的老交情啊,兩家心裏的膈應很快就消散了。
孩子名字是蔣赫南給起的,叫蔣一諾,他也沒解釋為什麼要起個‘諾’字,連落說這字兒不好,跟女孩子名字一樣,蔣赫南就順著她說,就是為了呼應她的名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