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於半山的蘇家別墅,在迷蒙大霧的環繞下,美得有一些不真實,別墅四周種滿了木槿,時值七月,正是木槿花開的時候,粉粉的顏色,煞是好看,木槿花朝開暮落,見證著蘇家近年來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一切。
蘇晚晚站在別墅門口,看著自己小時候種下的木槿。自嘲的笑了笑,恐怕以後,這裏能留戀自己的,隻剩它們了。輕輕折下一朵,別在耳邊。竟有一絲絕望的美麗。少女的眼眸包裹著淚水,淚水卻遲遲沒有落下。
就在一周以前,在蘇家,上演著一幕令人難以置信的畫麵。黑發少女跪在客廳的角落。
少女正是蘇晚晚,坐在沙發上的是蘇家夫婦還有另外一名長相十分出眾的女子,柳眉大眼,挺鼻薄唇,女子身著laneCrawford藍色褶皺禮服,水晶裝飾發卡將散著光澤的卷發點綴的更加精致。
少女的臉上一副乖巧的表情,白皙修長的雙手輕輕的挽著自己母親李氏的手臂,儼然一副即將精心裝扮出門參加晚宴的模樣。
李氏的身旁端坐著一位中年男人,男人名叫蘇海嚴。
蘇海嚴正是蘇晚晚和沙發上坐著的少女蘇薇薇的父親,但是,仔細一看怕是沒人覺得蘇晚晚和蘇薇薇會是親姐妹,因為蘇晚晚此時的模樣極其的狼狽,臉上的手指印雖然已經看不見了,但是臉頰卻依舊泛著不正常的紫紅瘀痕,顯然可以看出打她的人下了多重的手,此時的蘇晚晚已經跪了一個晚上了,雙腿早已發麻失去了知覺。
蘇晚晚向來和父親不親近,其實她也是羨慕蘇薇薇的,因為蘇薇薇似乎一直能在蘇海嚴麵前撒嬌,也經常被蘇海嚴誇獎,而自己,卻是和親身父親不冷不熱,然而,這種情況好像是從小就開始的,久了,竟然就生疏到每天隻是一起吃一頓早餐的地步。而蘇薇薇經常陪著父母參加各種宴會,蘇薇薇經常哄得蘇海嚴和李氏非常開心。
“蘇晚晚,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竟然幫著何家這個外人,真是吃裏扒外的東西。我看真是白養你這些年了。”
蘇海嚴已經是氣到口不擇言,何氏企業和蘇氏企業一直存在著競爭,何氏企業針對的是蘇氏旗下的同一領域——廣告行業,然而,市場的競爭是非常強烈的,蘇氏和何氏也就一直不對盤,都是想盡一切辦法打壓對方,最近甚至有一點損敵一千,自傷八百的勢頭。
蘇家在本市算是不錯的了,蘇海嚴也算有本事,把蘇氏企業給經營的井井有條,蘇海嚴最近的公司出了一些狀況,公司的老客戶被何氏給搶走了,而且這個客戶在蘇氏企業的訂單一向比較多,為公司帶來的利潤也相當可觀,所以在這些方麵蘇海嚴一直很謹慎,一般不會出什麼大的差錯,公司裏對於客戶的資料也是保管的非常的嚴,小心駛得萬年船,自己的資料也隻會出現在公司辦公室和別墅書房。
然而在前天的宴會上,何秉東也就是何氏的掌舵人和他的兒子何峰滿麵笑容的出現在自己麵前,還說要和自己喝一杯,蘇海嚴當時都快氣壞了。何秉東那個老狐狸,挖走了自己的老客戶,本以為是何秉東耍了什麼手段,沒想到身邊的自己的小女兒一句話,讓自己驟然清醒。
“何峰你別得意,別以為仗著我姐姐喜歡你,就有多了不起,蘇家可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