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07年起就一直想描繪的青春年華與在路上遺失的零零碎碎,終於是在十年後的某一日,做了開口的準備。以及說句無比鄭重的抱歉後,便就此別過罷!
然而,這隻是寫在這書中最客氣的一種說法而已。
現實的情況卻是另一副鬼樣子——開始因為太多茫然、中間又冒出太多不知所措和拖延滯後的太多並不情願去承認的失望,一切自然而然就被擱置了下來。
這是始終懶得動筆、又最主要、以及最上的了台麵的原因了。
二是,自覺生在群居終日,言不及義的遐氓之地,連稍算得上出類拔萃的冒險家和旅行家的麵目都培育不出,於是便開始懷疑,像我這樣子自卑感種在五髒六腑的人又怎麼會有寬度的思維?到底不過與世偃仰之輩。
三的話,是發現自己極度缺乏“因誰的故事而去認識誰”的這種故事。
得是在很久以前的以前,跟一群友人做過調侃。那時也年少,也無知,也大放過厥詞:
等我年滿20歲,當下生活要還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發生,我就不準備繼續苟活於世了,一定得自覺找個尼龍繩半夜去離村子遠一點的西麵橋頭吊死。以猙獰死相表達對不曾氣壯山河過的一種無聲抗議。
當然,這事兒純粹一縷夏花罷了,秋風一來就自動謝了。後來就是一路渾渾噩噩被生活驅趕到現如今——混成25歲大齡剩女,也沒實現壯烈死一回的遐誌。
總是麵對自己食言的自己,結果就是心灰意冷、四肢於不覺間擺出放棄的姿勢。
總掙脫不開這破爛又糟心的小山村,不得已,隻能選擇蹲在拴著兩隻土狗的小院裏,去尖刻自己:
就隨大流一起早一點放棄當文人心織筆耕的虛妄念頭罷;就如阿姐一般早一點嫁為人妻生兒育女罷;就跟父輩一樣早一點耕耘樹藝養家糊口罷。
既歌於斯,也哭於斯。但終歸是可以休憩和安居的家宅呀!
但是,這份妥協最終也沒能如願以償!因為我竟是連饑不擇食的老王八也沒找著一隻,更別提能對上眼,並敢許我現世安穩之清秀麵目。
眼看著想靜下心淪為中年婦女的念頭,被我過到慘不忍睹的生活給摔了個稀巴爛,也毫無沒辦法後,隻好作罷!
繼續維持我的蒼白作風,和繼續退做回我的病二中——死宅著狂刷日漫,喝涼白開啃洋芋坨坨,對著片寄涼太流哈喇子,以及盡快將便簽裏記著的所有無趣又無聊的事情搬來這裏。
做這些的目的,是以免某一日陪我四年的老夥計,突發腦溢血,兩眼一黑再不省人事。那可是很糟糕了的狀態呀!畢竟現如今我金盡裘弊,可經不得一新智能手機肆意揮霍去矣。
以上,是我給自己第一部還算有在正經胡說八道的網文,做得頭一個引子。即寫在前麵、故弄又玄虛,天馬又行空的點睛之筆,目的是為了勾引xxx個讀者看下去而撒下的誘餌。
那麼,這裏到底記述了些什麼呢?
讀了上麵冗長的一段敘述,你大概也是發現了罷。媽的個把子~它除了無盡的瑣碎就是令人崩潰的失望,以及毫無道理可言的思維掉線啊!
比如,一下把豔陽天塗抹成狂風加暴雨的山河動蕩,又或者神經病似的把往後所有青春統統續寫進十年前我給自己寫的遺書裏去,再或者是什麼也不做的一天,家裏突然來了一隻病殃殃的斷腿老貓。
然而,等這些統統都發生一遍後,作為這一畝半田的主人翁——我。於萬裏無雲的夏季豔陽天,偏就趿拉著褪色的小熊綿拖,然後滾回老屋睡大覺去了!
君念至此,但願不曾生出什麼“廢話連篇摻假無厘頭的嫌棄感,與不曾覺得此處正有一神經病在自言自語的既視感”才好呀。畢竟這然後,我確實是再沒有可繼續的故事去然後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