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表妹,就算我掉進荷花池裏了,可是你也不會水啊,為什麼要跳進去救我呢?”精致的牡丹鏤空雕花床前趴著一個女子,梳著反綰樂遊髻,嬌小可人的臉上掛著幾許淚珠,使得她原本就有些病態的臉上顯得更加楚楚可人、我見猶憐。
她沒有發現的是床上有著三分相似麵容的上官芩,不現在應該叫安陵筱了。她的眼皮動了一動,嘴角微微上挑諷刺非常。
旁邊坐著拿著手帕掩淚的婦人上前拍了拍女子的後背安慰著。“鶯兒,你不用太自責了,這事不怪你,這也是筱兒她自己的命不好,她也是想救你啊!”這婦人正是安陵筱的母親陳氏。
“姨母,您不要這麼說,是鶯兒不好,鶯兒不該在荷花池旁玩耍的,害的表妹現在昏迷不醒,外麵還有許多賓客,表妹這聲譽萬一傳出去了……”
陳婉君猛然站起,“哼,我看誰敢,雖說安陵府這兩年朝中無人,但你姨父和表哥還在邊城守關,涼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慕容鶯暗罵了一句老狐狸,本想讓你去警告那幫婦人的,竟然那麼自負,比安陵筱難對付多了。她起身走到陳婉君的麵前福了福身。“姨母,剛剛鶯兒也受了點驚,現在衣裳還是髒的,待鶯兒回去洗漱一番可好?今日乃表妹十三歲生辰,就算表妹現如今昏迷不醒,但鶯兒還是要注重下安陵府的體麵,鶯兒先告退了。”
陳婉君愧疚的看著慕容鶯,妹妹府上遭遇不測,托孤於她,她在府中的待遇一直與筱兒不相上下,均是府中的小姐,但她向來懂事,各種禮節不顧她的意思從不怠慢。
陳婉君收回那帶有愧意的眼神,柔和望著慕容鶯。“鶯兒今日也受苦了,趕緊回去歇著吧,賓客姨母招待便好。”陳婉君頓了頓,她終究是自私的,不忍看著她搶了自家女兒的風頭。“來人,扶表小姐回房。”
待所有人都出了房門,上官芩才睜開眼睛,打量著這個房間,房中主調為淺藍色,主臥旁邊便是書房,中間沙曼隔離,房中風景若隱若現,宛若仙境,書房中堂掛著兩貼字畫,題詩蒼勁有力,畫風張揚至極。根據原身記憶應是她自己所著。
嗬,這個安陵筱還真有意思,小小年紀,武藝卻一點都不差,今年才十三歲的她卻在戰場廝殺了兩年,成為了當世第一女將,班師回朝本應舉國歡慶卻在三天後被當朝皇帝下旨以莫須有的罪名罷免了所有權職,最奇怪的是一個女子一身武藝竟不知出自何處。
她繼承了安陵筱的大部分記憶,關鍵記憶卻一點都沒有,真是有意思,既然我用了你的身體,那麼你的仇我包了,我會親手手刃了你的敵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安陵筱。
安陵筱掩去了眼中的淩冽,換上女兒家特有的嬌媚,隨即便有丫鬟端著大盆水進來,“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奴婢這就去通知夫人。”此人正是安陵筱的貼身大丫鬟雪絮,此時她麵上幸喜,腳步輕盈,一看就知是個練家子。
安陵筱沒有阻止她的離去,她正好要找個機會好好見識見識這家裏形形色色的人,原身的記憶對她沒有任何用處,她找不到任何有利於她的線索,記憶中整個安陵府的人對她極盡寵愛,可是安陵筱卻在自家府中被淹死,她本身就是武藝高強,剛剛的丫鬟也是有幾分底子的,怎麼會那麼容易被淹死,現在最好是從她那個好表姐的身上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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