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看了一上午的書,簡安琪也陪了他坐了一上午。
“許樂哥——許樂哥——”明豔的少女奔跑在花園的涼庭裏,翻飛的墨色長發糾纏著在烈陽下嬌豔的花朵所散發的香氣。
奔跑帶來的勁風掀起搖搖欲墜的枯萎花瓣,花瓣在身後旋轉起浮,生生成為了明媚嬌人的背景板。
司灼,名如其人,廝如驕陽,耀眼灼熱。
司灼跑到許樂根前,明媚的眼睛彎成一弘弦月,淡棕的眸子裏滿是白衣沉靜的許樂。
安琪看著如此耀眼的司灼,顫了顫睫毛,垂下眼眸。
現在司灼眼裏滿是許樂,根本就沒有看見簡安琪,隻見司灼笑意盈盈地從身後掏出一個便當盒來,“許樂哥,我知道你沒有吃飯,諾!”
許樂抬頭,衝司灼溫柔一笑,接過便當盒,便當盒小巧精致,藍白相間,很符合他的審美。
他打開便當盒,一陣飯香撲麵而來,令人胃口大開,一看都是精心準過的。
隻看許樂的神情,司灼就知道這次的飯菜許樂愛吃,於是,司灼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看許樂吃得對心,司灼這才有心情打量周圍。
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簡安琪!
簡安琪做再另一個長椅子上,就這麼看著司灼,眼裏有別人看不出的哀傷。
司灼頓時收起笑意,她怎麼會在這裏?還和許樂哥在一起!司灼的目光頓時變得不善起來。
簡安琪見司灼看自己,眼神急忙錯開,匆匆跑開。連簡安琪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步子有多倉促!
司灼冷哼了一聲,走了才好,走了就沒有人打擾她和許樂哥了!
這麼想著,司灼的視線又不覺間看向許樂,滿臉幸福的看著許樂吃著她親手做的便當。
等許樂吃完,才發現簡安琪早已走了,皺了皺眉頭,和司灼一起離開了小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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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安琪就這樣慌忙逃走,她不知道為什麼,麵對司灼,她總有一種自行慚饋的感覺。
也許,隻有這樣的明媚人才有資格站在許樂的身旁吧。
她隻是個有今天沒明天的人,而許樂是個絕非池中之物的人,他路還很長,他的前方一片輝煌,她隻是他輝煌人生中的一個過客,她又豈能成為她路上的拌腳石?!
她第一次這麼痛恨她那該死的病!一開始她就失去了站在他身邊的資格!
為什麼……為什麼,要我在錯的時光裏,遇見對的你……
安琪跑累了,停下腳步,捂著臉低低嗚咽起來,一陣櫻花的淡淡清香夾著輕風迎麵襲來,驅走人們心頭那一抹憂愁。
安琪錯額抬頭,這是那片櫻花林!
安琪不由自主地走進林裏,這是他們初遇的地方呢。他就坐在那裏,如同一幅油畫一樣,她就站在那裏,像一個天使一樣。
腦海中浮現起那段熱血澎湃的音樂,安琪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
既然你喜歡音樂,那麼,以後我為你譜曲填詞,可好?
安琪似乎是魔怔了一般,就呆呆地站在這裏。
以後,你的音樂夢,由我一手帶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