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牢房裏一陣沉默。
這樣的氛圍讓木言覺得有些壓抑,這個人不該這樣的,他昔日定是個活潑的人吧!
“跟我走吧!”看著那低頭的人,良久,木言才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
“你說什麼?”蕭錦覺得剛才聽到的一定是錯覺。
“你沒聽錯,我說,跟我走吧!”木言看著那茫然抬頭的人隻好說得更加明白。
“我說木大小姐,今日你看過大夫否?”蕭錦看著那表情認真的人一陣嘴抽,她難道不知道他有多麼恨她,恨不得殺了她,這個已經付諸行動,隻是沒有得逞而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如今,她深情的說,要他跟她走,開什麼國際玩笑。
“蕭錦,跟我離開這裏,到我的院落,你就不會受他人欺辱,你放心,我定不會對你怎樣!”木言真想對天發誓,她的心真的比明月還亮,為什麼這個人就這麼不信她,看著他一臉鄙視的眼神,木言真有種想跳河的衝動。
“哈哈,這當真是我聽過的最天大的笑話,你,月國第一登徒子,見到男的跟見到肉一樣,不會對我怎樣?
蕭錦眼睛一轉,嗤笑的說道“麻煩鎮國將軍府的三小姐先把口水擦擦再來說大話好嗎?”蕭錦想起這個女人以前看到自己就流口水就覺得一陣反胃,這讓他想起了剛才那三個女人。
“額,蕭錦,我一片好心,你卻戲弄於我,是否做得有些過了?”木言真以為自己不雅,當著那傾國之人口露銀絲,忙用手迅速向嘴角抹去,卻不料想,被耍了,看著那露出恥笑的男子木言心裏一陣火大。
想她好歹也是比這個人先進了最少千年以上的高級人類,卻被人拿來當猴耍,說出去都顏麵掃地。
饒是她脾氣再好也不免惱急。
豈料那人並沒有被揭穿的難堪,反倒怡然自得的轉頭不看她。
好吧!
既然他不領情,休怪她無禮了。
“喂喂,你幹嘛,放開我,女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蕭錦看著那猛然撲上自己的人一陣慌亂,眨眼間,他已經被她扛在肩上,而那屬於女人的體溫從放在他臀bu的那隻手迅速傳遍全身,蕭錦覺得他的臉應該跟猴屁股差不多了吧!
尷尬難當的蕭錦這時才覺得他是不是玩笑開得太過了,這人也真是,怎的這麼魯莽,不知男女有別嗎?
“是是是,依你蕭大公子所言,女人確實沒一個好東西,可我也奉欠蕭公子你一句,男人也不見得有一個好東西。”木言在他臀bu上的手還適時的拍打了兩下,他要唱戲,她又豈會做出毀卿興致的事。
“你,你先放我下來,你我好好說,切莫做這般失禮的事。”蕭錦悔啊,這女子,她是月國第一登徒子,這種事如家常便飯,思及此,他隻覺得一陣反胃。
“木言,我再說一遍,放我下來。”想起那夜,這人非但沒有因為自己拚死抵抗而放過自己,這女子堪稱月國最卑鄙下流無恥的人。
木言聽著滑在耳邊的話,一陣沉默,他的聲音變了,聽著那一字一句,她的心突然有了被刺痛的感覺。
空氣也似乎因為那人的語氣而冷了下來,比這秋風刮得更似。
木言知道,肩上的這個人生氣了,怎麼這女尊國的男子這脾氣變得跟天上的雲一般,變幻莫測。
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難道他喜歡夾心餅幹?
這古代的男子真是麻煩。
“今日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你下來,蕭錦,你聽好了,我木言再說一次,我不會動你分毫,否則我就遭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木言覺得有血從自己的心髒流出,似在割舍最不能割舍的東西般。
木言低頭看向自己手腕的那道疤,自嘲一笑,自己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蕭錦,蕭錦,你和我,真的沒有緣分嗎?
老天,你又何苦再戲弄於我?是否太過殘忍了!
“你!”一個字後再也說不出其他話。
本是憤怒的心卻因為那人的起誓而冷卻下來,有一瞬間,蕭錦不知道是不是心痛,隻是感到有種苦澀壓在心口,她這般起誓說明她對自己再無念想,這不是自己最想要的結果嗎?
為什麼?
為什麼感到心痛,蕭錦有種預感,扛著自己的女人不是昔日的木言,她所說之話必是真言。
不是該為得到解脫而開心嗎?為什麼他並不開心。
“現在的你不是她,是麼?”輕輕地,這句話隨著所想而滑出口,蕭錦忐忑的問到。
若你不是她?我就跟你走了吧!
“今昔又何來不同之分,蕭公子是否被在下氣得腦子都糊了?”木言心裏一驚,難道他知道自己不是木言,不可能,這句話是疑問,所以他不可能知道自己不是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