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背影,模糊了你離開的背影。我在路的那頭,期待著你回眸,卻隻留下一片殘缺身影在我的視線裏。你,去哪兒了?我,在這裏。你,忘了我吧。我,站在原地不舍離去。你,一定要過得好。我,才能放心。不舍,留戀。從你離開我的世界起,我不願說話,我離開這座屬於我們的城市,逃離你的影子。辭掉工作,背起行囊,踏上了一場未知的旅行。
站在售票廳門口,閉上眼睛想著自己即將要離開這座城,一個懦夫,逃避現實的憐者。鼓足勇氣踏進售票廳門口的第一步,想起了她,她在h城,記得她離開前對我說:“我們因為愛在一起,卻因為現實被迫分開,原本以為你會和我一起與現實並肩作戰,而你卻把我往外推,我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現實,到底是什麼?一個巨大的網困住了我,給不了你幸福的我,是應該聽你父母的話,離開你,才是對你最大支持,不是因為不愛你,而是我們之間少的是現實的隔膜,我希望你能與我白頭偕老,但我不願讓你與我一起苦命天涯。你一定要過得幸福,不然。。。。。。。
“請問你去哪兒?”我被售票廳妹妹的聲音所驚醒。
“現在就能發車的,去哪兒都行,越遠越好,隻要不是h城就好”情緒落寞的我對著她說。
售票廳妹妹抬起頭望了我一眼,看到情緒低落的我,思考片刻,給了我一張去往s城的車票。
我隨手拿起車票,轉過頭離開。隱約的聽到:“哪裏有你想找到的答案,記得生活是未來時,那些過不去的留給時間吧。祝你玩得開心。”
踏上火車台上,望向遠處的高樓,突然覺得這一切有點陌生,17年,就這樣離開了,沒有告別,突然莫名的失落,像是站台上缺少送友的人,孤單,落寞,背對城市,腦袋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前方到底是什麼?也不願回到守著這悲傷的空城,像一個逃兵,留不下的,帶不走的,就讓時間去證明。聽說你喜歡旅行,喜歡青山綠水將你包圍,以前的我,為了考慮到彼此的未來,嘴裏說著省,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早已規劃一切,一切都已準備好,虛位以待你填補我身邊的空白,這一次,我獨自一人踏向遠方,不再歸來。
“你會恨我嗎?你還會想起我嗎?你現在應該過的很幸福。”我獨自坐上歸去的火車仰望著天空對你說,眼淚在眼裏湧動,忍住不讓眼淚落下,視線漸漸模糊,瞥向窗外,不讓傷心被人看到。
“你沒事吧?兄弟.”座位對麵的大哥覺察了到了我的異樣。
“沒事。沒事。”我轉過頭來看著他說,說話的時候帶著哽咽的腔調。大哥爽朗的笑聲讓我覺得不知所措,我的悲傷,在他的眼裏隻是一個能拿來看玩笑的借口,我有點反感,再次把頭瞥向窗外,看見一排排樹木飛速的消失在我視野裏呼嘯而過,無心觀景。靠在窗台上我慢慢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醒醒,帥哥。”我抬頭一看是那位大哥對我說。略帶倦容的我沒有說話。
“火車到了大站,將要停站三十分鍾,走下去走走,透透風,抽支煙,連續做了12小時火車,活動一下筋骨。”那位大哥接著說。
“我不去,你去吧。”我不耐煩地對他說。
他一把手把我拉出來,渾身沒勁的我放棄了反抗,被他帶出了火車。
“你叫什麼名字?”大哥點了一支煙說著,吐了一口煙偏向彌漫在空氣中,一絲一縷,完美的曲線,我的思緒隨煙絲帶向遠方。
“兄弟,我的名字是陳飛,陳是耳東陳,飛是飛翔的飛。”他拍著我的肩膀說。我抖了抖肩,陳飛的手從肩上滑落。
“李水水。”我不耐煩的說。他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水水?怎麼有這麼怪的名字?”
“怎麼了,很奇怪嘛,我也覺得很奇怪。”我疑惑的望向他。
“沒有奇怪的,你去哪兒?”陳飛對我說。
我看著麵前的大哥很熱情,不像壞人,更何況這不該是一個成年男子該有的想法,自己想想也覺得現在的自己很滑稽,我對陳飛說:“我叫李淼,三個水的那個字。我去h城,哪裏我第一次去,甚至第一次聽那個名字,之前的生活一畝三分地,現在就想出去轉轉,看看外麵的世界。”
“s城,我的第二故鄉,這次我前行的目的就是那裏,一座陰雨小鎮,古城風光,適合去看風景和散心的人去哪裏。”陳飛說。
說完他遞給我一支煙,以前的我特反感那些抽煙的人,看到身邊吸煙的人,不是繞道而行,就是掩鼻憋氣快速通過,可這一次我沒選擇躲避,拿起煙,學著別人的樣子叼著,陳飛一隻手拿著打火機,一手護著火苗靠近我,看到煙頭慢慢地被熾熱的火焰點燃,我吸了一口,煙氣從口中到肺部,不會吸煙的我,被肺中的那一股煙氣嗆到臉紅,咳嗽不停。陳飛看到臉紅的我,拍了拍我的背部,說:“兄弟,第一次啊,這麼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