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偌遙如今可是衰到家了。
娘嫌棄爹沒錢,在她三歲的時候就改嫁了。爹為了養活小偌遙,賭博就是他的找錢辦法了。這次,追債的來找爹了,爹卻是不在家,白偌遙就被追債的抓了回去,她繼承了娘的姿色,被追債的獻給了自家主子邀功。白偌遙癟癟嘴,愁眉苦臉。這下可算是好了,貞操也保不住了。
她卻想不到,這個主子卻也是個俊美的公子。
白偌遙視死如歸地被帶到了一個裏屋,乖乖地坐在了床沿。她不是不想跑,可是門外卻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奴才守著呢,她一介女流,可是打不過兩個壯漢的。心裏忐忑不安,白偌遙靜候著。嗒,嗒,嗒……腳步聲響起,門外的兩個壯漢恭恭敬敬地喊著“主子”,白偌遙閉上眼——貞操要告別她了。月沐風走進了裏屋,看見床沿的那個嬌嬌小小的丫頭似是害怕地輕輕顫抖著,他笑了,走過去,抬起姑娘的下巴:“你叫什麼名字?”
白偌遙迷惑在這個如麵沐春風的嗓音之中,一抬眼看見如此俊美的公子,眼神也不由得迷離起來:“奴家叫張春華。”迷離歸迷離,白偌遙卻是沒忘記賭徒老爹的告誡:對待危險人物,特別是不能信任的人,要隨便擬個假名,否則以後他順著這個名字一查不就把人給查到了麼?——賭徒老爹賭博的時候是這麼低聲對她說的。
月沐風和和氣氣的一笑,“可是你爹姓白啊。”“我都說了多少次了,白河愁他隻是奴家撿來的流浪老人,我跟他沒什麼關係的。”白偌遙目不斜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在威脅到命的事情上,要不折手段地保住命才是真理。——賭徒老爹在某次被追債的追到後,亂認親戚逃過一劫後對白偌遙如此說道。
月沐風用讓白偌遙無可遁形的眼神上下大量了一番她,略微滿意地點了點頭:“白偌遙,等會兒去換件衣裳。”白偌遙心裏一緊,這個公子已經知曉她的名字了,還費此一番功夫問她,肯定是想讓她幹些什麼。果不出她所料,月沐風在她沐浴更衣之後,喂她吃下了一粒入口即化的藥丸。“這個是‘清宮散’,相信你不會對它陌生。”月沐風眼帶笑意地看著她,“以後每個月的今天都到我這裏來領一顆解藥吧。”
白偌遙歎息,這人可真是花了一番心思。清宮散是一種媚毒,每一個材料都極其珍貴,而且收集齊了材料還不一定能煉出一顆來。自然,清宮散的功效也是毒得很了。隻要吃了一顆,兩個月之內不得到解藥,或者是抑製住它的藥,就會全身蛻變成美人,清醒卻狐媚地與九十九個人交歡之後毀容,最後全身腐爛而死。操你大爺的,白偌遙再次歎息,她這是上了賊船了啊。
“那麼,你要我做什麼。還有,你是誰啊?”白偌遙終於認命了。月沐風笑得人畜無害:“嗯。我的名字叫月沐風,月亮的月,沐浴春風的沐和風,意思是沐浴春風的月亮。嗯,我要你做的事情也很簡單的,做我的丫鬟,一個有特殊服務的丫鬟。”白偌遙眨眨眼,“什麼是特殊服務?”月沐風貌似很認真地想了一想:“就是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必須幹什麼,還得不遺餘力地幹。”
白偌遙眨巴眨巴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你會教我武功不?”月沐風笑得輕柔無比:“教。”“那,你管吃管住管婚嫁不?”白偌遙再次揮舞了一下小小的野心。月沐風還是輕輕柔柔的一個字:“管。”白偌遙剛剛鬆了一口氣,又聽他說:“不過,得等十年之後。”白偌遙苦著臉,十年?!那個時候她都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假如嫁不出去的話,我可以收了你。”月沐風“體貼”地說道。
白偌遙使勁兒地搖頭,又點頭,心裏暗罵月沐風卑鄙無恥,好色之徒。
月牙白白淨淨地猶如處子掛在天邊,今夜清涼。誰也沒想到,這句玩笑話,到後來卻成了真。